第15章九宮大陣
我這纔想起來我在爺爺收藏的一本古書上曾經看到過,說大鵝是黃鼠狼的剋星,有些地方家裡養的家禽怕黃鼠狼來,就會順便養上一隻大鵝,黃皮子就不敢再來,大鵝本就兇猛不懼黃鼠狼,大鵝的糞便對於黃鼠狼來說又是毒藥, 隻要黃皮子沾上大鵝糞便腳丫子便會爛掉,這是天生的一降一, 所以爺爺要三叔去買大鵝用來列陣就是用這個天來防備黃鼠狼。
三叔辦事效率很快,天還冇黑他就押著一輛卡車趕了回來,車子裡呱呱的個不停,裡麵裝滿了大鵝。 村裡人很見到這麼多大鵝紛紛跑來看,還嘰嘰喳喳的議論三叔買這麼多大鵝回來是乾什麼, 難道這天天不務正業的林老三要搞特養? 後來把三叔問的煩了,三叔怒道:“老子最近迷上吃鵝,一頓吃仨,清蒸紅燒醋溜,你們管的著嘛?”
三叔了幾個人把這群大鵝趕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一下子好不熱鬨,一院子鋥亮的大鵝威武的站著著,鵝頭高傲的立著, 這大鵝長相跟鴨子類似, 但是氣質卻明顯不同, 大鵝看起來就像是勇猛的戰士, 給人無限的安全。
“老爺子, 九九八十一隻, 一隻不, 各個都是壯的大鵝小夥兒, 我估計今晚全城的鵝菜館都得關門, 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罵我呢, 您老人家倒是說說, 要這麼多鵝乾啥, 是不是要對付我遇著的那些小鬼?” 三叔問道。
“你知道是給你屁的就好,鵝不錯, 你再去買些紅紙, 不用太多。” 爺爺道。
“得叻,我這就去。” 三叔道。
三叔得了話就屁顛屁顛的走了, 我長這麼大都冇見到三叔這麼聽爺爺的話過, 紅紙村口的小賣鋪就有三叔倒冇花費多時間,等他買回了紅紙, 爺爺走進屋子裡拿出剪刀開始剪紙,爺爺剪刀飛舞,而且是多張一起疊著剪,不一會兒就剪了一大堆的鵝形剪紙出來, 他遞給了我道:“八千,去在房子四周按照九宮八卦圖的方位,放上這些大鵝剪紙。”
我看了那麼久爺爺的古書,九宮八卦圖之類的自然是爛於心,但是之前都是紙上談兵,這一次爺爺算是給我機會牛刀小試歸於實踐, 我立馬激的拿起這些大鵝的剪紙去排兵佈陣, 等我按照九宮八卦圖的排列列好了這些紅紙剪的紙鵝回到院子裡,爺爺又畫了一張黃紙符,他雙手夾著紙符點燃丟進一個水盆當中,說道:“老三,去拿這些水喂這些大鵝。”
這些大鵝是三叔去屠宰場買回來的,又運送了一路,本就難耐, 一看到水立馬都去喝水, 不一會兒那一盆水就被喝個, 爺爺這纔拿出一個銅鈴, 在大鵝的前方搖了起來, 在那銅鈴搖起來之後, 本呱呱糟糟的大鵝忽然安靜了下來。大鵝紛紛眼神炙熱的看著爺爺, 這時候看更像是一群整裝待發即將出征的將士了。
“我!老頭子還真的有一手哈!”三叔說道。
爺爺冇有理會三叔, 他繼續搖著銅鈴, 這群大鵝隨著爺爺手中銅鈴的搖仿若是聽著行軍的號角, 逐漸的分為幾隊, 幾隊都整整齊齊。
“天清清地靈靈,守得雲開見月明,四方將士聽我令,請靈請靈請請靈! 眾將歸位!”爺爺加速的搖著銅鈴, 口中唸唸有詞說道。
這句話唸完, 這幫大鵝張開了呱呱的著,開始整整齊齊的往門外跑去, 我跟三叔好奇的跟著大鵝一起出門, 隻見那些大鵝紛紛跑到我剛纔放置紙鵝的地方,每一隻大鵝便對應一隻紙鵝, 剛好湊了一個九宮八卦陣, 三叔看的眼睛都要直了,他驚呼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我以前還隻當家裡老頭的這是封建迷信, 我說八千, 你天天學這個, 你爺爺的這一手你會嗎?”
“不會。”我撓了撓頭道。
“依樣畫葫蘆你都不會?” 三叔道。
“這可不是依樣畫葫蘆那麼簡單,看起來爺爺就是剪紙,畫符搖鈴鐺, 你我就算是模仿爺爺模仿的每一步都一一樣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爺爺上已經有了氣, 他做這一切都是以氣催, 而我們普通人上冇有玄門的那氣, 就算是照做也隻是徒有其形難有其骨。” 我道。
“氣? 力? ” 三叔道。
“也算是,也不全是, 爺爺說這浩然正氣。” 我道。
“真複雜,聽的我都頭暈, 你爺爺這麼做就能對付那些小鬼了嗎?” 三叔道。
“對付那些黃皮子應該問題不大。” 我道。
眼見著這些大鵝了陣, 一個個儘忠職守的戒備著, 我跟三叔走進了院子看到爺爺端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的中間, 看到我們進來, 爺爺說道:“你們回屋去, 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都不要出來。”
“爺爺!” 我擔憂的道。
“放心吧,我雖然奈何不了那些了氣候的黃皮子,但是它們想要我的老命也冇有那麼容易。”爺爺擺了擺手道。
我點了點頭跟三叔一起進了屋子站在窗戶前,而爺爺則一直端坐在院子裡著老瞎子留給他的那一桿銅煙槍,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著,三叔一開始還好奇的盯著院子看, 眼見著那些黃皮子遲遲冇來他逐漸的冇了耐心, 代我小鬼來了記得他便躺到了床上, 不得不佩服三叔的心大, 這樣的況下他躺到床上還能不到三秒鐘就打起了呼嚕, 而我則是冇有一丁點睏意的看著窗外。
畢竟這件事跟我息息相關。
如果爺爺不能對付這群黃皮子,我就要跟一隻母黃鼠狼結婚, 而且黃鼠狼給我下聘禮,這他孃的還是讓我贅的意思? 一想到這個, 我就不寒而栗。
——就在我即將熬不住的時候, 忽然在院子外的大鵝像是瘋了一樣的呱呱呱呱了起來, 這呱呱的聲立馬繞著我腦袋飛的瞌睡蟲, 我死死的盯著院子, 隻見爺爺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搖起了鈴鐺,對著院外說道:“遠來是客, 非我林更臣不懂待客之道, 我更無半點得罪黃仙的意思, 如果此事可以談, 還請黃仙進院小敘。”
爺爺搖了鈴鐺之後, 那呱呱的大鵝停了下來, 家裡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打開了來。 之後藉著月, 我看到了村民們口中傳說的黃皮子, 這黃皮子果然跟村民們說的一樣,那一黃都已經發白, 看起來老態儘顯, 一看就是不知道活了多年歲。
這隻渾白的黃皮子走進了院子, 它立起子, 兩隻前爪子像是對爺爺作揖一樣, 作完揖之後, 它忽然張口吐人言道:“吾等今日是為昔日承諾而來,你卻在院外布上九宮八卦大陣,莫不是想悔約不?”
“當年約定, 林更臣自然是銘記於心, 今日更非是有心毀約, 隻是八千尚且年,黃口小兒年無知,怎能談婚姻之事, 黃大仙未免太心急了點。 一切都可等八千年後再議。” 爺爺對這白黃皮子拱手說道。
那白黃皮子看著爺爺,一雙滾圓的眼睛賊溜溜的看的人極其難, 它臉上了一下, 似乎是冷笑的看著爺爺道:“林更臣你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聽說你把你那個傻子孫子跟著一個姓袁的走了, 那姓袁的更是認下了那小子年後的生死劫, 若是等到年之後, 我再來要你履行約定, 怕是那時候你又要我去找姓袁的商量,好一手借刀殺人, 你說對嗎?”
“黃仙多慮了,更臣絕對冇有二心,不管以後八千跟在誰的邊, 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當駟馬難追。”爺爺說道。
“既然接了聘禮,我今日就要帶他走。”那白黃皮子說道。
那白黃皮子拍了拍倆爪子, 外麵有幾隻碩大的黃皮子, 像人一樣抬了一頂大紅的花轎走進了院子, 那轎子上掛著的燈籠, 竟然是人的腦袋。
“我要是不肯呢?” 爺爺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