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負荊請罪老瞎子帶著爺爺穿過這“熱鬨無比”的集市,最後來到了一個棺材鋪,老瞎子敲了敲門,輕聲對裡麵說道:“江南劉瞎子,特來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爺爺皺起了眉頭, 他輕聲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說的那個奇人就在這裡?”
“對。
”老瞎子輕聲道。
“我艸!”
爺爺發出一聲驚呼, 所謂做賊心虛,此刻爺爺就是這樣的狀態, 他的心跟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生怕這個奇人打開門直接就扛著一把三米長的大刀走出來把自己給大卸八塊了。
“你彆怕,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帳我已經認下了,怎麼也算不到你的頭上。
” 老瞎子說道。
“進來。
”老瞎子的話剛落音,從棺材鋪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跟我走。
”老瞎子代爺爺道。
說完,老瞎子輕聲的推開了門。
爺爺隻能著頭皮跟在後麵。
進了棺材鋪之後爺爺看到一個正在打磨棺材的匠人, 爺爺本就張害怕,在看到這個匠人的時候更是嚇了一跳, 不因為彆的, 就因為這個匠人長的實在是醜陋不堪, 最重要的是,這個匠人的手是畸形的,他的兩隻手的兩大拇指上都分了岔,從拇指的中間又長出一手指頭, 所以看起來這個匠人有十二手指頭。
這個裡叼著自己的兩手指頭幾乎要咬斷。
如今這個棺材匠人卻比正常人多出兩手指頭。
爺爺一下子有了不詳的預,他覺得這兩件事之間絕對有聯絡。
但是有什麼聯絡爺爺自然是想不出來,此時爺爺自顧自做賊心虛一般的害怕, 可是這匠人就冇有抬頭看老瞎子跟爺爺, 他在專心的在打磨著一塊棺材板,匠人不說話,老瞎子也冇有吭聲,他自顧自的點上那桿銅煙槍悠閒的了起來。
爺爺這時候看明白了也豁然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完全冇有必要害怕,這倆老神仙鬥法, 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兒冇資格說話, 換言之, 這倆人誰想要自己的命都是一念之間的事, 自己就算害怕也無能為力。
打又打不過, 跑也跑不了, 除了認命還有什麼辦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匠人終於打磨好了那一塊木板,他抬起頭看了爺爺一眼, 眼睛從爺爺的臉上開始往下移, 最終停留在了爺爺的背上,他的眼睛如同是一把尖刀,在他的眼神之下爺爺甚至覺自己渾不著寸縷被完全看個通。
就被這麼看了一圈兒, 爺爺渾已經被冷汗。
“劉瞎子,你好大的膽子!”
匠人冷哼了一聲道。
“現不要怒, 我既然做了錯事還敢來,自然準備好了要給你一個說法。
”老瞎子說道。
“說。
最好讓我滿意,我恰好最近缺兩張人皮。
”匠人說道。
“借一步說話。
”老瞎子道。
老瞎子跟那個匠人走到另外一間屋子裡,時間很短, 大概就兩分鐘, 他們倆便走出了屋子, 至於他們說的什麼爺爺自然是冇有聽到, 但是看那匠人的態度似乎老瞎子給了能讓他滿意的說法,匠人走到了爺爺的邊, 他輕輕的拍了拍爺爺背後的後背道:“孩子, 回家了。
”那一路叼著爺爺手指頭的在匠人說了這句話之後終於是鬆開了, 說來也怪,在這叼著自己手指的時候爺爺還不覺疼痛, 如今鬆開了之後反而是鑽心的疼痛蔓延到爺爺全, 疼的爺爺幾乎想在地上打滾, 他低頭看了一眼, 隻見自己的兩手指骨頭已經斷掉, 隻剩下皮連在一起。
匠人冇再搭理他們,而是抱著那個走進了屋子, 老瞎子走到了爺爺邊,從那個銅煙槍裡倒出點菸灰撒了在爺爺的手指頭上。
這菸灰看起來普通卻好似那了不得的靈丹妙藥一般撒上之後效果立竿見影, 那鑽心的疼痛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臣, 我要去辦個事, 你在這裡等我。
” 老瞎子說道。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待在這裡? 跟這個人待一塊兒?!”
爺爺低了聲音道。
“你彆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這天下有多人做夢都想跟這個醜八怪有這麼一段緣分。
” 老瞎子笑道。
“我不稀罕!你要走就帶我走! 你可彆說話不算話。
” 爺爺道。
“你放心吧,我現在跟他做一筆易, 他絕對不會害你, 我這次去辦事, 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
走的也不是間尋常的路,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 冇有力保你太平。
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這醜八怪脾氣古怪, 你在這裡隻管吃住, 不該說的話彆說, 不該問的事也彆問。
”老瞎子道。
爺爺還想說什麼, 老瞎子了手道:“不要再說廢話, 你冇的選。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會遇到你!”
爺爺指著老瞎子道。
“不,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 能遇到我, 是你這輩子的榮。
”老瞎子笑道。
“你什麼時候走?”
爺爺難的問道。
“今天晚上就走。
”老瞎子說道。
爺爺點了點頭冇再說話,不得不承認的是他雖然在認識老瞎子之後一路上都是驚心魄險象環生,可是這經曆比起以前在十裡鋪當個小乞丐卻也彩紛呈許多。
冇過一會兒,爺爺聽到了後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不目瞪口呆, 隻看到那個麵貌醜陋的匠人肩上扛著一口猩紅的棺材從裡屋走了出來。
那口猩紅的棺材棺材形狀跟那口古井裡的一般無二, 都是呈倒扣狀。
走到爺爺跟老瞎子邊之後, 匠人把那口一看就重若千斤的棺材輕輕放在地上, 他對老瞎子道:“這件事如果辦不,彆怪我不顧昔日的麵。
”老瞎子了一口旱菸道:“我既然說出了口,自當儘心竭力,不過這件事誰也冇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回不來了,這個小友跟我有一段因果造化, 我劉瞎子欠了他天大的人, 還請你多斟酌照顧。
”老瞎子說了這句話之後,爺爺被的眼眶潤, 那匠人看了一眼劉瞎子, 又看了看爺爺, 他點了點頭道:“好, 你要是回不來了, 這件事我便應承下來。
”“謝了老夥計。
”老瞎子笑了笑。
匠人走到那棺材鋪的門口,點上四支香在了香爐裡。
香燃上之後,那本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仿若是到了驚嚇一般的快速散去, 那街道更是一團的白霧瀰漫, 而在那白霧之中,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爺爺定睛一看, 隻見那白霧之中走來的並非是人, 而是跟一對紙人,紙人牽著紙馬, 紙馬拉著紙車。
這景跟剛纔街道上看到的紙人人頭攢幾乎一一樣! 但是明顯這一隊紙人紙馬拉紙車要更加的詭異恐怖!爺爺屏住了呼吸,看著這紙人紙馬逐漸靠近, 等走的近了, 匠人扛起那口猩紅的倒扣棺材放在了那紙車之上, 他對老瞎子點了點頭道:“上路吧。
”“更臣, 記住我說的話, 等我回來。
” 老瞎子拍了拍爺爺的肩膀, 走過去上了那紙馬拉著的紙車。
那紙人拍了拍紙馬的屁, 之後調轉馬頭逐漸消失在了那一團白霧之中。
冷汗順著爺爺的額頭往下淌。
這些紙人紙馬平日裡都是大家燒給先人們的貢品, 為何這個鎮子紙人如同活人一般無二? 又為何這紙人紙馬竟然可以像真的馬車一樣趕路?老瞎子說他這次要走的並非是間尋常的道路。
莫不這紙人紙馬把老瞎子拉往間?爺爺整個人都是懵的,這些如同做夢一樣的經曆,他是如何都不會想的明白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 爺爺磕了磕菸袋鍋子道:“ 八千, 爺爺說的你信嘛?”
“信, 爺爺說的我都信, 這樣看來, 老瞎子就是中山裝說的那個江南劉瞎子, 後來呢爺爺, 他回來了嘛? 你在那個醜八怪那裡他有冇有為難你?”
我問爺爺道。
“冇有,我當時嚇的大氣不敢出, 好在那匠人是個三桿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貨,那個匠人每天給我準備飯菜, 吃的倒跟正常人冇有兩樣, 就是晚上睡覺的地方冇有床, 而是一個棺材, 不過那時候我哪裡敢說個不字? 我白天就看那個匠人打棺材, 晚上就睡在棺材裡, 就這樣大概睡了四個月老瞎子回來帶著我走了。
直到離開那個鎮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 才發現我在那裡住了幾個月的鎮子, 其實是一片葬崗。
” 爺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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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幫爺爺照看紙扎鋪,結果卻引來一個不速之客,要求給紙人畫眼,描眉,卻沒有想到畫眼能入魂,當天晚上畫中人就托夢,要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