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那邊接到寒山的飛鴿傳書,定定地握在手中,臉上漸漸出了笑容。
孫公公問道:“太后,如何?可有良策?”
皇太后微笑道:“有,已經給了良策,還是老人家有計謀,阻止夏婉兒嫁給太子,讓夏丞相投靠梅妃,那麼,夏丞相便不可與太傅結盟,且兩人形對峙的局面,太好了,和你之前分析的一樣,難怪會留下你在哀家邊。”
孫公公微笑,“如今太后纔是奴才的主子。”
“只是,”皇太后也憂慮了起來,“這裡只說以後的解決方法,眼下呢?朝臣這樣著哀家,老八又要回京,這難題如何拆解?”
再細細看了回信,確定是隻字未提。
孫公公安道:“既然老主子沒有說,那必定是不在擔心的範圍。”
“你是說?”皇太后揚起狐疑的眸子。
“夏子安是關鍵。”孫公公微笑道。
皇太后瞧了瞧回信,信中三度提到夏子安,看來,這夏子安也了老人家的眼。
“哀家如今該怎麼辦?”皇太后問道。
孫公公扶著坐下來,道:“您啊,就什麼都不用幹,每日裝病就是,誰來都不見,即便皇后娘娘來了,也都擋在門外,他們跪,便跪著,跪累了,自然就會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若有什麼可是的話,老主子在信中必定會說明白的,沒說,便是一切都不用理會。”
皇太后點點頭,又看了看信,脣齒間念著三個字,“夏子安?”
擡頭,看著孫公公,“這夏子安,真的這麼能耐?會是剋制相府的人?”
“老主子會這樣說,必定是有的道理。”孫公公篤定地道。
皇太后嗯了一聲,“如此說來,哀家還真不用管太多。”
殿外,三十餘名員還跪在外面,日頭猛烈,烤得人發暈。
武將還好一些,那些書生員,可就熬不住了,汗水溼服,渾的粘稠悶熱,有幾位已然搖搖墜。
樑太傅暗暗詫異,皇太后竟真的這般沉得住氣?
與此同時,相府那邊的靜倒是人有些詫異,老夫人下了嚴令,所有人進出得要嚴查,若是府外之人,盤查過後纔可以府。
當然了,懂得門道的人是看出來了,老夫人這是慎防有混。
夏槐鈞是當朝丞相,權勢滔天,之前雖被攝政王打,暫時失去鋒芒,但是如今攝政王已經死了,那麼相爺重奪大權也是指日可待。
這會兒,便有不人登門求助,後宮這麼多位有子嗣的娘娘,都盼著自己的兒子能夠被擁護,就算不能監國,可若能爭取到丞相,再熬上幾年,勢力擴大,便可與太子這個廢一較高下。
如今相府已經認了太子這個主子,老夫人自然不願意讓其他娘娘的人登門,免得太子和太傅知道,生出嫌隙。
這日,梅妃命人出宮來,老夫人竟然拒絕不見,且讓傳話的人回去告訴梅妃,把夏霖送出宮來。
梅妃見如今局勢轉變,本是有心求助丞相的,沒想到自己的人卻被拒之門外。
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才詫異地問道:“老夫人說讓本宮把夏霖送出宮去胡鬧,夏霖自上次來過之後便不曾來過了,怎麼送?”
宮人按照原話回了老夫人,老夫人卻不信,以爲梅妃想挾持夏霖在宮中,以此威相府。
冷冷地轉告來人,“你便回了梅妃娘娘,夏霖願意住多久便住多久,梅妃娘娘喜歡的話,養一輩子也不打的,橫豎是個廢。”
老夫人心裡倒是不嫌棄夏霖的,好歹是個孫子,這樣說,只是爲了不讓自己與相府被梅妃控制,也好梅妃知道,挾持夏霖是沒用的,相府不容易鉗制。
梅妃聽了回稟,更是憤怒,“平日裡有求於本宮的時候,便娘娘前娘娘後的,如今見太子即將得勢,卻還攀咬上本宮來了,誰知道是不是把霖霖送往了別藏著,便給本宮設這麼一個圈套,以此讓外人知道他相府與本宮結怨了,好太子與樑太傅相信他的忠心,夏婉兒便可嫁給太子爲太子妃了,呸!此等刻薄的門第,太子若真看上,便是他倒大黴,還真盼著子安回來,把那些個不要臉的臉皮撕下來,看看裡面的皮到底是紅還是黑。”
梅妃也只能里嚷嚷了,眼下的局勢讓十分絕。
三皇子還有兩三年便可封王,加上自己孃家也有一定的勢力,如果太子得勢,首先便會拿與三皇子開刀。
是不得已,纔會讓人去找夏丞相的,以爲想著他多會看在親戚的份上,照應一下自己,沒想到竟關起門來連見都不見,真寒了心。
宮人建議道:“梅妃娘娘,不如您去找一下大長公主,在朝中,還無人敢得罪,若願意出面保住三皇子,咱就有救。”
梅妃想了一下,與慕容壯壯很來往,誰知道會不會幫助自己?
但是如今也別無他法了,便著人去請慕容壯壯宮。
慕容壯壯如今只顧著去找慕容桀,梅妃宮中的人也沒辦法找到,梅妃心中絕,就連宜妃都得罪了,還有誰可依仗?
相比起梅妃的絕,如今的相府可是春風得意。
夏丞相似乎已經看到,未來的皇后就是自己的兒,因著這點,他對玲瓏夫人又好了一些。
這天他竟然破天荒地來到夏至苑,且對袁氏的態度很好。
夫妻二人,長達十幾年的相對無言或者相見如冰,這是頭一次,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聊天。
這幾天,他也思考了很多,想起往事,覺得自己去找安親王是很魯莽的行爲,在袁氏嫁過來的時候,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
所以,他今天來了。
“聽說你子不好,給你帶了些補品來,好好調養一下。”夏丞相凝著袁氏,心裡不嘆息,這歲月還真沒怎麼在臉上留下痕跡。
這十幾年的坎坷,對而言,彷彿是一閃而過。
袁氏道:“謝謝!”態度不卑不,神平靜,瞧不出心底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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