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有再大的忍耐力,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了。
“什麼我先甩的他?明明是他跟你劈在先!”
範希文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是不是富家公子都這樣?把自己的錯全推到別人頭上?你發短信跟他說分手,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我甩的他’,你選擇xing失憶嗎?”
發短信跟男人說分手?他從來沒做過!他手機都被沒收了他上哪裡去發短信?難道是父親……
不……不可能……
秦戈渾發冷,忍不住問道:“那那天他跟你……”
範希文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他沒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
“哈!林熙烈你個傻男人,這都不解釋,癡用錯了對象啊!”範希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反正他來了也是死,我也不妨告訴你真相,不能傷了你,讓你心裡難一輩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
“你跟他發短信說分手,之後又不再見他,那個傻男人抑鬱得要死。恰好我正需要跟他有xing關系,才能保住我的地位,結果有天下午他在外面喝酒喝醉了,傍晚才暈乎乎地回來,我就趁他醉的時候給他灌了春藥,正給他扣jiao,就被你撞見了,你說巧不巧?”他還覺得奇怪,男人一向千杯不醉,這回居然爛醉如泥,還滿口著“秦戈”“秦戈”,他下完春藥又出男人手機看,翻到那條分手的短信,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戈瞪大眼睛,到自己的心正在無限往下墜去。
事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為什麼男人從不向他解釋?!
“那男人居然還沒跟你解釋,他就是個傻bi呀!哈哈哈哈!”
範希文笑完,又狠戾地瞇起眼:“他也夠狠,出了那件事,就立馬雪藏我,還把我賣到他旗下的俱樂部當鴨!就為了報複我對他下春藥!我他媽一點好沒撈到,還天天接客,被整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被你這個賤人撞見了!”
範希文說著就狠狠扇了秦戈一掌,秦戈被打得偏過頭去,角都流了。
“什麼都是為了你,跟我逢場作戲也是為了你,把我賣去當鴨也是為了你,等你從國回來了還要倒你!你們倆賤人一個倒一個裝bi,倒真是合拍得很,要不然今天你跟他一起下地獄?雙宿雙棲?”
“你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吃穿不愁,坐si家車上貴族學校,結jiao的都是有錢人家的朋友,連那男人也喜歡你,想盡辦法追到你。我呢,從小吃苦長大,睡了那麼多導演,燈師,化妝師,好不容易要名了,就這樣被踩在腳底,天天讓我接客!為什麼同樣都是人,我們倆命差別這麼大?你告訴我為什麼?”
“範希文……”
範希文激得兩眼發紅,渾luan,顯然是回憶起過往的事失控了。他猛地掏出刀子,用刀背在秦戈臉上拍了拍:“就是你這張臉!還有你這!我把你的臉劃爛,看他還喜不喜歡你!看以後還有沒有人追你!”
範希文眼冒邪,角上揚,明顯已經不正常了,秦戈趕挪,向後退去,無奈手腳被綁,速度不快,他往後挪一寸,範希文就向前進bi一步。
秦戈竭力鎮定下來:“你先聽我說……”
“聽你說個屁!”
忽然背後頂到了堅的水泥牆,秦戈急得心髒都快從腔跳出來了。範希文俯下,再次把刀在他臉上:“不知道你會不會嚇得尿子,我很期待呢。”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聲傳來:“範希文,你要是想被秦氏搞死的話,就盡管往下劃。”
範希文一頓。握著刀的手了又松,松了又,最後終於一咬牙收了起刀。
“算你這賤人好命。”
範希文站起來,走向進門的那人。
危機暫時消除,秦戈長舒一口氣,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
來人大概四十餘歲,不過風韻猶存,看得出保養的非常好,皮白皙,眼角只有稍許皺紋。頭發挽在後面,梳著相當貴婦的發型,脖子上掛著碧綠的寶石項鏈,披著質地上好的皮大,走路的樣子雍容華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貴婦後面還跟著一個打扮很朋克的煙子,正著煙。
雖然這子秦戈也只見過兩次,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來,是林熙烈同父異母的妹妹。
林貞用兩手指夾住煙,往地上彈了彈煙灰:“你見過我的吧,我林貞,是林熙烈的妹妹。這是我媽。”
蘇姚往前走了兩步,停在秦戈面前,施施然道:“委屈你了,秦爺。我們綁你來沒別的目的,就是引林熙烈上鉤,所以不會你,你不用擔心,也不要逃跑,乖乖等著就行了。你要是試圖逃跑,那就對不起了。”
“……”秦戈垂著腦袋點點頭。
範希文忍不住在後面補了句:“你要不是秦家的兒子,就是個路人,我他媽早就劃花你的臉了,呸!”
林貞吐一口煙:“範希文!你最好克制一點,到時候惹了秦家你也沒好果子吃。”
“哼!”
蘇姚滿意地轉過去,林貞會意,推著神依舊狠戾的範希文出門去了。
三人鄙夷的閑聊傳了過來,在幽靜的暗室格外清晰:“富家子弟居然拿屁去伺候人,真是惡心。哎,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拿這個要挾秦家一大筆封口費……”
“喀”的一聲,門關上了,還有悉悉索索鑰匙cha鎖孔轉的聲音。
那些侮辱的話,其實都進不了他的耳朵。
他現在滿腦子就三件事,一件是他先甩了男人,一件是男人被下藥了,最後一件是男人要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