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若夢到達涼縣之前,一批批江湖人陸陸續續進涼城。
進涼後,他們向著同一個方向進發,那是一棟早已廢棄的莊院,曾經是一家武館,武館後院有個練武場,與大的武館相比,這家武館的練武場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但在涼縣縣城,這已經算是比較大的寬闊平整的場地了。
武館門口站著兩排穿藍衫的人,以白『』繩帶束腰,『』分明,非常惹眼。
來此的江湖人分為兩種,一種有請帖,只需向藍衫人出示請帖,便可直達練武場;還有一種沒有請帖,便只能來到前院等候。
隨著時間流逝,來到武館的江湖人越來越多,而且擁有請帖的只是極數人,所以大部分聚集在前院,使得本就不寬敞的院子顯得越發擁。
況且這些江湖人來自五湖四海,基本互不認識,想讓他們毫無防備地在一起是萬萬不可能的。
當又一位江湖人從門口進來,看到一院子烏泱泱的人,只好停下腳步,正好擋住了門口,使得後面的人也只能跟著停下。
如此一來,從武館前院穿過大門,延到外面,逐漸排起了長龍。
開始這些江湖人還能忍,隨著焦躁的緒逐漸蔓延開來,逐漸有人開始表達不滿。
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漣漪泛起,瞬間彌漫整個前院。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都沒見著,老子憑啥聽你安排。”
只見人群中有一位頭大漢,舉著明晃晃的大刀,穿過擁的人群,徑直朝後院走去。
通往後院的門口有兩名藍衫人守著,看到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來,沒有任何慌張。
其中一位藍衫人朝前踏出一步,手阻止道:“你不能進去!”
大漢來到藍衫人面前,把長刀往一『』,半截刀陷鋪了青岡巖的地面。
“憑啥?”大漢怒問道。
“這是規矩!”藍衫人淡淡回答道。
“狗屁的規矩!老子是來拿獎賞的,不是來上學堂拜師傅,按照你們說的,只要殺了寧不歸,就能拿到獎賞,對不對?”
這大漢看上去五大三,腦子卻很清楚,而且口齒清晰,嗓門又大,這番質問,聲勢與道理兼備。
“不錯!”藍衫人還是一副平淡的表,而且惜字如金。
“殺人拿錢,簡簡單單,你們現在把我們攔在這裡,還發個屁的江湖追殺令,難不拿我們當猴耍著玩!”說到這裡,大漢手握刀柄,又是向下一『』。
哢嚓,哢嚓,大刀再深地面一截,而且附近的青岡巖也被震碎。
見此一幕,一些江湖人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大漢好大的力氣。
藍衫人輕輕瞥了一眼地面,說道:“這是為了你們好!”
“哈哈哈!”大漢聞言仰天狂笑,笑完之後突然沖藍衫人喊道:“爹!”
淡然從容的藍衫人被大漢突如其來的一聲爹給懵了。
大漢卻上前一步,殺氣凜然吼道:“讓開,不然,死!”
藍衫人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手指向大漢後,厲聲喝道:“馬上回到你的位置。”
“咋了,不願意當爹,想當教書先生了!”大漢譏笑道,拔出『』在地上的大刀,當頭劈向藍衫人。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可見大漢揮刀的速度有多快。
幾乎在眨眼間,大刀就來到了藍衫人的腦門,帶起的狂風吹得藍衫人頭發『』飛,衫作響。
大漢的雙眼『』出興的芒,他已經想象著藍衫人被自己劈兩半,鮮橫流,髒『』飛的畫面了。
叮的一聲,大刀戛然而止,距離藍衫人的頭皮只有一寸距離。
只見藍衫人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擋下了頭大漢的大刀,臉『』如常,神悠然,顯得很輕松。
頭大漢雙目圓睜,不敢相信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近距離劈砍竟被藍衫人輕易擋住。
只見頭大漢的臉逐漸變得漲紅,他在發力,到最後雙手握刀,也沒能撼藍衫人的匕首毫。
藍衫人冷冷盯著頭大漢,手腕輕輕一抖,就見頭大漢倒飛出去,跌進人群當中,幸好人群集,才不至於在地上打滾。
大刀也手飛上半空,然後筆直朝人群墜去,正在大刀下方的一人手去接大刀,大刀手,卻將他帶了個趔趄
這把大刀,起碼有一百公斤重!此人瞬間給出判斷,能將此刀揮舞自如,大漢可稱得上的神力。
然而,頭大漢在藍衫人手中,猶如一個稚。
只是一個看門人,就有如此實力,江南盟已經這麼強了嗎?
頭大漢在眾人的扶持下站穩,看到藍衫人朝自己走來,頓時驚慌起來,四張,想要拿回自己的武。
大刀離他還有一段距離,而藍衫人已經來到他前。
頭大漢『』出驚慌失措的表,看著藍衫人,看似想要開口求饒,卻始終說不出口。
藍衫人在頭大漢面前站定,盯著他也不說話。
頭大漢被盯得渾發麻,著頭皮說道:“技不如人,我認命!”
只見藍衫人出手,頓時嚇得頭大漢向後退去,但他後滿了人,本無路可退。
藍衫人張開五只前後翻了一下,淡淡說道:“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
大漢聞言滿臉漲紅,張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而寧不歸,打我這樣的,能打一百個。”藍衫人吐出了後面一句話。
話音落下,滿場皆驚,頭大漢更是道:“不可能!”
“之前不可能,但現在已經為了事實。”藍衫人出的五手指突然彎曲,大刀自人群中飛出,落在他手中。
將大刀往地上一『』,藍衫人轉就走,留下一句話:“想要活著,就自己到門口領三百兩銀子,走吧!”
大漢默默拔出大刀,轉離開。
經過頭大漢這麼一鬧,大部分人被藍衫人震懾住了,但還是有人問道:“一個人的修為不可能突然暴漲,你江南盟這樣說也是口說無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藍衫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轉站好,淡淡說道:“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