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容輕也起,神淡淡,「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好。」君慕淺想了想,「畢竟人家都比較怕你。」
本想著,天麟與大乾敵對,大乾肯定想方設法要殺掉他,但是萬萬沒料到,迎為座上賓還來不及,真是奇怪了。
「等等。」他又開口,「換了服再走。」
「啊?」君慕淺一愣,瞅了瞅自己,「我這服有問題嗎?」
覺得這一不錯啊,他這什麼審。
容輕言簡意賅:「換男裝。」
聞言,君慕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上次你還說,讓我以後都不要穿男裝。」
「是麼?」容輕微微擰眉,完全不自知,「我忘了。」
「……」
最終,迫於,君尊主還是換上了男裝。
等到來到皇宮之後,終於明白為什麼容輕讓扮男裝了,因為——
「沒想到公子居然親自來我大乾了。」大乾王看到緋男子後,激得幾乎難以言語,「這點小事怎麼用得著勞煩公子走一趟呢?」
話罷,又和藹地看向了:「公子的手下來就足夠了。」
君慕淺:「……」
敢這是又給按了個份?
不,重點是……什麼時候了容輕的手下了?
而且哪裡像了!
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難道不是應該更像他的弟弟或者哥哥什麼的?
「見諒。」容輕淡淡,「我這手下人有點笨,我害怕解決不了。」
「笨?」大乾王愣了一下,然後皺眉端詳,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人果真不可貌相。」
長得這麼好一個男娃子,原來腦子有問題。
君慕淺:「!!!」
麵上微笑著,暗地裡卻默默地出,然後踩了踩邊人的腳。
很使勁,用上了最大的勁。
容輕不聲地側開子,在大乾王懵的目中,出手來了紫公子的頭,淡聲道:「別鬧,乖。」
本是十分曖昧的三個字,但被他用很平淡沉寂的語調說了出來,失了原本的韻味,彷彿就隻是一句很普通的話,沒有任何意思。
君慕淺也未看到他的重瞳中有任何波瀾在起伏,依舊若寒泉般冷凝。
哦,心想,可能這是他對待手下人的傳統吧,沒想到還溫的,是看走眼了。
暮霖:「……」
溫?可能搞錯了什麼。
兩個當事人覺得很正常,但是這作映在大乾王眼中可就不一樣了,他別過頭去,假裝自己沒看到。
原來……傳聞公子喜歡男人,是真的。
「不知逝者何在?」容輕收回了手,從容不迫,「方便我看一下麼?」
「方便,自然方便。」大乾王連連點頭,「這邊來。」
兩人跟著大乾王來到了一個素白紛飛的大殿之中,殿堂中央擺放著一個閉的棺材,而樓星尋穿著素麻,站在棺材旁。
聽見腳步聲後,他才抬起頭來,神平靜地招呼了一句:「父皇,容兄。」
而目在不經意間落在第三個人上時,角忽而一揚,頓了頓才道:「慕……兄也來了啊。」
君慕淺著額角,倒是忘了,縱然的偽裝再好,這位斷袖太子也應該是看得出來的,畢竟這是人家的老本行。
敷衍道:「嗯,來了。」
「容兄慕兄都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樓星尋淡淡一笑。
「尋兒,你和公子認識啊?」大乾王一直以為自家兒子不學無,是個紈絝。
「認識。」樓星尋點了點頭,就不再多說了。
容輕低眉:「覺到了什麼?」
「沒有。」君慕淺搖了搖頭,「幻應該在殺掉之後就走了,而且過的時間太長,痕跡也沒了。」
一般來講,因食夢幻而死的人上會殘留著這隻食夢幻的氣息,利用一些法便可順著這氣息找到食夢幻。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氣息早都散得一乾二淨。
聽此,容輕重瞳微凝,他著那棺材沉默了幾秒,緩緩道:「開棺吧。」
「開、開棺?」大乾王有些猶豫,「非此不可嗎?」
那畢竟是他的髮妻,本來就不是壽終正寢,死了後再被驚擾,他還有什麼臉麵去見。
「我提醒陛下一句。」君慕淺微笑,「如果您隻覺得這是一件小事,那麼可不可都可以,但是——」
冷冷一笑:「皇後娘孃的死,隻是一個開端,到最後就是大乾覆滅!」
那冰冷的語氣驚得大乾王打了一個寒,他果然不再躊躇了,沉聲喝道:「來人,開棺,讓公子一看究竟。」
樓星尋聳了聳肩,對此沒有任何覺。
很快就有侍衛上來,將棺材開啟,但令人大吃一驚的是,棺居然空無一!
君慕淺知曉容輕不喜歡多說話,瞇了瞇眼,聲音冷了下來:「陛下,人呢?」
「這、這不可能!」大乾王猛地撲了過去,「朕可是親眼看著棺的,怎麼可能會這樣?!」
須知,雖然皇後的死訊還沒有傳出去,但封棺之後,每天都有人守在這裡,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去,何況,誰沒事一?
樓星尋的神也終於變了,顯然他也不曾料到。
容輕變不驚,他淡淡道:「有點意思。」
「皇後會不會沒死?」君慕淺皺眉,「畢竟你我也沒有親眼看到。」
「死了是一定的。」容輕垂眸,「不見了也有很多種可能,譬如直接腐化了,或者……」
君慕淺雙眸驟沉:「當時就隻是一個幻象?」
「猜得不錯。」容輕闔眸,「知道是誰做的了麼?」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君慕淺嘆氣,「能驅使幻還能製造幻象的,就隻有幻師了。」
幻師是除煉藥師、附魔師等之外的第二類職業,且為其他修鍊者所厭惡排斥。
幻師很見,但並非是沒有,沒想到,大乾王朝竟然招惹了一位幻師。
一個幻師,抵得上千軍萬馬。
大乾王抱著棺木,整個人都於悲痛和震驚之中。
而這時,忽然「砰」的一聲響,大殿的門猛地被踹開了。
君慕淺聞聲回頭,瞳孔頓時一。
心裡冒出來三個字,真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