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但見空中一道紫飛快地掠過,花瓶猛地炸裂開來。
樓彩織茫然之際,被碎片砸了個正著。
而方纔回過一點神的皇後看到這一幕,花容失:「彩織,回來!不要……」
話音還未落,「砰」的一聲響,樓彩織的子就倒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又昏迷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是昏了個徹底。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君慕淺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接著朝外走去,「記住三個字——」
「別、惹、我。」
**
儘管皇後十分想將這件事下去,然而訊息還是不脛而走。
深宮之中,流言蜚語傳遍了每個角落。
「你們……你們讓朕說什麼好?」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後,大乾王也被氣得要死,「慕姑娘不僅是攝政閣主的人,還救醒了尋兒,是我們的恩人!」
「你這個蠢婦是腦子筋還是眼裡糊了屎,竟然敢綁慕姑孃的人?!」
一旁的樓星尋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雙眸微闔,顯然是快要睡過去了。
但是一聽到這罵人的話,忍不住一笑。
樓雲翩掐了他一下:「你給父皇點麵子。」
「我怎麼沒給了?」樓星尋了下,「我覺得父皇文采變好了,才笑的。」
樓雲翩翻了個白眼,明顯不信。
當年,大乾王其實本不先帝寵,但奈何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在最後的奪嫡之戰中功地登上了皇位。
說白了,大乾王就是一個打仗的,學識不怎麼富。
即便他這麼多年都在努力地學習,可這話一出口,還是原形畢。
「臣、臣妾也是氣不過。」皇後跪在下麵,不敢抬頭,「陛下,請相信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大乾王緩過來一口氣,又看向了瑟瑟發抖的樓彩織:「還有你,不是朕說你,你能不能學學你皇姐?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愚蠢?」
樓彩織很有眼,叩首:「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定當以皇姐為榜樣,認真修養。」
「行了行了,既然人家慕姑娘不追究,就給朕收斂一些!」大乾王用警告的口吻說道,「若以後再有此事,別怪朕翻臉無。」
終歸還是自己的髮妻和兒,有時候還是不忍心罰。
「臣妾明白,可是陛下……」皇後終於抬起了頭,卻差點哭出聲,「臣妾這臉還有沒有醫治的可能?」
這幾日找了不醫師和藥師,但也隻是讓傷口癒合,疤痕卻怎麼也消不下去,不得不閉門不出,連那些妃嬪們的請安都免了。
冷不丁地看見一張傷痕縱橫錯的臉,大乾王心驚跳:「你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完了,看著這張臉連飯都吃不下。
皇後忍著怒意,小聲:「是被慕姑娘打的。」
「哈哈哈哈哈!」樓星尋這次直接笑出了聲,他搖頭,「有趣,委實有趣。」
大乾王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才道:「朕會召集全國的醫師,你這一陣子就安心地給朕待在宮裡,不許出去!」
隻是閉而已……皇後鬆了一口氣,再度行禮後連忙退下了。
大乾王了頭,也準備下去歇息。
但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報——」
那是專門負責看管國庫的人倉皇跪地:「不好了陛下,國庫裡的東西都沒了。」
「嗯,不就是沒——」大乾王不以為然,旋即他瞪眼,「你說什麼?什麼沒了?!」
「沒了就是……」國庫司著頭皮說,「裡麵的金銀珠寶和靈藥礦石都沒了。」
大乾王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他聲道:「怎麼回事?」
「微臣也不清楚。」國庫司也很茫然,「而且奇怪的是,封存寶的盒子連開啟的痕跡都沒有。」
聽此,樓星尋的長眸微微一瞇,他清楚地記得,這段時間國庫唯一開啟的那次是他親手開的。
而紫子走的時候,也就隻帶走了那條鞭子和五味藥材,怎麼會一下子空了呢?
樓雲翩也驚詫出聲:「父皇,那國庫不是老祖宗們請機關師建造的嗎?為什麼裡麵的東西會不翼而飛?」
「還能有什麼原因!」大乾王怒不可遏,「肯定是被哪個技藝高超的賊了!」
「賊……」樓雲翩喃喃,忽然口,「不會是千麵吧,師姐同我說在宮裡見到了千麵。」
「千麵?」大乾王疑,「那個有一千張臉還不男不的人?」
不男不……樓星尋被嗆住了。
「就是他!」樓雲翩咬牙,「我說這千麵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突然來咱們這裡了,肯定就是來東西來了。」
「父皇,您放心,這千麵兒臣到時候肯定給您抓回來,東西到姑的上來,簡直活膩味了。」
「好,那就給你了。」大乾王揮手,「唉,真是流年不利。」
他嘆著氣,轉走了。
「星尋,你去看看慕姑娘。」樓雲翩毫不客氣地吩咐自己的弟弟,「你皇姐我要去抓賊了。」
「曉得了。」樓星尋聳聳肩,心中輕哂,還抓賊?
你師姐都抓不到。
**
醉霄樓客棧。
君慕淺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在聞到一臭味後,終於確定了自己在煉藥這一方麵實在是沒天賦。
浪費了那麼多藥材,也沒功地煉出淬靈來。
「真慘。」嘆了一口氣,「既然煉藥不行,本座就隻能試試煉和附魔了。」
人各有命,天生不是這塊料有什麼辦法,誰也不是萬能的。
君慕淺眼眸深幽,輕輕嘆氣,若是魅還在就好了。
以前啊,可一直是打架,魅輔助。
隻可惜,往日之事不可追,來日之事又不可測。
後天,就到了月圓之夜,也是將要啟程去黃泉穀的時候。
君慕淺微微勾,也不知道那些提前去的弟子現在怎麼樣了。
了個懶腰,準備進太霄之中泡泡澡。
而這時,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門外是恭敬的聲音:「姑娘,這有您的信。」
「信?」君慕淺開啟門,接過一看。
在看到署名時,眼神瞬間一亮。
家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