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要有人管我
冇幾個人知道,這個厲害的皇在做完一係列格滿滿的事之後,就一溜煙地悄悄去了七玄穀分舵。
見到夏侯荻簡裝出現在麵前,七玄穀分舵的守門弟子都不住嚥了口唾沫,很有點張。
這兩天這位皇威無雙,連帶著大家看著的目都覺得殺機凜然,隨便走兩步都做龍行虎步,站在那裡就淵渟嶽峙。就算七玄穀這些從來不鳥皇帝的頂級宗門,麵對這個剛剛砍了上千人、監流放數萬人的暴君,居然個個都有點冒冷汗。
“莫穀主可在?”夏侯荻神平靜:“煩請通報,夏侯荻來訪。”
“不、不用通報的,薛盟主代過,陛下來了就直接去找他。”
夏侯荻點點頭,一甩披風,大步而。
直到目送背影消失,守門弟子才長長籲了口氣,覺力很大。
他們不知道夏侯荻一邊走一邊就在撇嘀咕:“又來這套偽神算,好像吃準了朕會親自來似的……”
到得後院,一眼就看見莫雪心在雪中修煉,飄飄雪花繞在周,組玄妙的圖案。夏侯荻駐足看了一陣,還冇開口問話,就聽莫雪心道:“直接進去啊,他在寫東西,孤影和輕蕪去逛街了,裡麵冇誰,不用怕撞破誰的。”
夏侯荻忍不住失笑,便也不問了,緩步走向主屋。果然看見薛牧在窗邊寫東西,旁邊也冇個侍立的人。
夏侯荻歎氣道:“你可真做足了一副士樣子。”
薛牧笑道:“不好嗎?”
“好……”夏侯荻目越發溫:“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立威,不然你自己就可以把姬無厲砍了。楚天明查案,也是你的吩咐。”
“誰做都一樣,你做比我做有用一點。”
“嗯。”夏侯荻走到他邊,低頭看他的稿子,一邊道:“天下有爵者數百,其中居於京師的一百二十多,這回隻剩下區區八戶,都瑟瑟發抖。”
薛牧奇道:“居然還有八戶?真意外。這幾個可以重用起來啊。”
“嗯……太後說,這次的狠手是不是過了點,有些人也罪不至此……你說呢……”
“遍羅綺者,不是養蠶人。”薛牧淡淡道:“早在姬無行冠冕堂皇地說世道替他搶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夥人隻是敗壞社稷的。砍了或許有冤枉的,隔一個砍一個絕對有網,有什麼過不過的?婉兮是心,我覺得你做得對。我有預,真正的大戰快起了,正是立功賜爵的時候,恰好騰位置洗牌,多好。”
夏侯荻籲了口氣,微笑道:“那就好,我就怕你也覺得我是暴君。”
薛牧笑道:“敢你怕我怪你啊?”
“嗯……”夏侯荻低聲道:“誰說我暴君都無所謂,我就怕你不高興。”
“你想多了,世人說清秋是大魔頭,還不是被我洗白了,何況所謂暴君……報紙在你手上,曉瑞和小艾們如今做這種事早已得心應手,哪來的暴君,千載之下也隻會有一個盛世明君夏侯荻。”
說了一堆,夏侯荻好像都冇聽見似的,反倒慢慢挨坐在他懷裡呢喃:“我豈不也被你洗得白白的……”
薛牧略驚奇:“你今天有點怪誒……”
夏侯荻沉默片刻,低聲道:“那種權力巔峰的覺,萬眾生死於我手,我怕我膨脹墮落,變得不認識自己。得有個人管我,有個能讓我聽話的人,這世上隻能是你。”
薛牧明白了,偏頭看了一陣,夏侯荻的目很平靜也很清晰。“好,那你就聽話。”
看著窗外飄的雪花,莫雪心在雪花飛舞之中神顯見的驚奇,無聲地做著口型:“你真冇白來世上一遭。”
“師父師父!”蕭輕蕪拉著葉孤影一路從側門闖了進來:“寫好了冇有啊,今天他們第十回都講完了……”
薛牧翻了個白眼:“我寫後麵的細綱又不影響你寫前麵,自己懶跑出去玩還有臉催師父。去去去,趕去寫,要斷更了!”
“我又不是出去玩,是去看人頭啊。”蕭輕蕪讚歎道:“陛下真是太威武了,人們都說大周立國以來冇有這般霸氣的皇帝,居然還是個皇……”
葉孤影角噙著笑意:“好啊,皇是我們姐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蕭輕蕪道:“陛下會不會欺負我們啊,或者把師父綁到宮裡隻許自己用……師父要不我們私奔吧,大家一起去靈州……”
夏侯荻麵無表地站了出來,瞪著蕭輕蕪看。
蕭輕蕪目瞪口呆。
葉孤影撲哧一聲笑彎了腰……
蕭輕蕪尷尬地慢慢後退:“那個,我去寫稿子了,曉瑞向我約稿來著……你們繼續,繼續……”
“站住。”薛牧瞪眼道:“先寫三國,寫個的約稿,兵譜新一期又不急。”
“安啦安啦,我對三國比你還熱呢。”蕭輕蕪小心地道:“對了,之前在沂州冇事,我寫了貂蟬裡番,師父要看嗎?”
“……”
“還有……”蕭輕蕪小心地看了眼夏侯荻:“還有董卓和何太後裡番……”
薛牧麵無表道:“有醫仙子裡番嗎?”
“怎麼會有那玩意?”
薛牧著拳頭:“那我們來真人版。”
蕭輕蕪轉就跑,很快撞上了剛進門的莫雪心,被莫雪心拎著後領提了進來:“黎曉瑞向你的約稿八是寫本座的,你敢寫黃段子,本座就敢把你做真人裡番。”
蕭輕蕪鵪鶉一樣被拎在空中,賠笑道:“怎麼可能嘛……莫穀主這樣的氣質……”
“來這套,之前你那個宅鬥故事,裡麵有個原型豈不就是我?黃段子寫得飛起,彆以為本座冇看見!”
蕭輕蕪震驚:“你居然會看書!哦不是不是,這是兵譜,要正規……”
莫雪心又好氣又好笑,神特麼兵譜要正規,黎曉瑞那廝都把不容於世的忌之公然往裡麵搬了好不好,誰信得過你們的節?
一直板著臉的夏侯荻也終於保持不住冷臉,忍不住笑出聲來,剛發現這個醫仙子這麼好玩的,之前在宮中給父皇治病的時候怎麼冇發現呢?是在薛牧邊,每個人都和外人認知的不一樣嗎?
於這樣的氛圍裡,又怕什麼膨脹,怕什麼墮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