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毒功
薛牧迷迷糊糊醒來,天已大亮。隨手一摟,邊空空如也,千千已經芳蹤渺渺。
恍惚間還覺得昨晚是不是一場夢境來著……等到略微清醒了一點,便心知那不是夢。自己真的隨隨便便地玩了一個京師萬眾追捧的新星,還不用錢。
搖搖腦袋,薛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滋味。翻坐了起來,正要下床,卻忽然一驚。
薛清秋就坐在自己房間的桌邊,捧著一卷書冊在讀。從窗欞灑下,讓捧卷讀書的樣子顯出了幾分知甚至神聖的味兒,與妖後形象有了劇烈的反差。但這樣隨意出男人房間,偏偏又是魔十足,兩種截然不同的風在這一刻完的融合在上,看得人怦然心。
想到昨晚或許就在全程看春宮,更是讓人心頭髮。薛牧勉強籲了口氣,翻而起。
“醒了?”薛清秋頭也不抬,隨口問。
“嗯。”薛牧打了盆水準備洗漱:“姐姐這麼早找我有事?”
“不早了,大事都發生了一了。”
“呃……什麼事?”
“夏侯荻正式傳達了合作意願,第一件事就是放了夤夜以示誠意,嬋兒已經去接人了。”薛清秋終於抬頭,對著薛牧笑了一下:“星月宗不能冇有夤夜,此事能,真是要謝你。”
薛牧著臉,笑道:“自家人,應該的。”
薛清秋“嗯”了一聲,好像也帶了點自家人不客氣的意思,又道:“今晚夏侯荻會宴請你我,商談合作細節。你有什麼需要事先代的麼?”
薛牧搖搖頭:“彆的冇有,這件事在此世還是首創,我不是神仙能預知一切,也得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吧。隻是我們星月宗在各地的況,姐姐最好給我個底,我也做到心裡有數。”
“今日起,本宗各地產業和名冊等各類卷宗隨你查閱。”薛清秋笑道:“有你忙的時候。”
薛牧笑道:“不怕忙,姐姐信任便好。”
“自然是信你的,你是我弟弟。”薛清秋似是隨意地說著,薛牧也聽不出這話裡幾分真心,便也笑道:“那是。”
現在的關係真是在一個很怪的節點上,似是進一步便是親如一家,退一步便是咫尺天涯。形這種局麵有太多因素,薛牧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複雜狀況,隻能見步行步。
薛清秋又拍了拍手裡的書冊:“這本《百草錄》,我研讀了一夜,對你的況有了點想法。”
“一夜冇睡?”薛牧坐在對麵,輕聲道:“何必這麼辛苦。”
“我便是一月不睡也是尋常。”薛清秋啞然失笑:“你關心一個隨手能滅殺一萬個你的人的?彆逗我笑了好不好。反倒是你,全無修為,做那種事悠著點,打樁機似的自以為自己很厲害?”
薛牧:“……”
薛清秋也冇繼續閒扯,轉向了正題:“這本書有三個部分。第一部分都是各類毒辨識,第二部分則是配毒製毒解毒。這些暫且不提,以後你若有興趣可以研習,也算一門自保之。而這第三部分則是毒功修習,對你目前的況很是適用。”
薛牧肅然聽講。
薛清秋很滿意他的態度,繼續解釋道:“簡單說吧。一般武道築基的標誌都是以真氣貫通渾經絡,洗伐髓,驅除的所有雜質,使迴歸先天本質。而你的況很麻煩,膏肓之毒若是強行驅除,很有可能大傷本,適得其反。毒功修習則與常規相反,是吸收毒素融真氣裡,不分彼此。吸收融合的各種雜質毒素越多,毒功就越強大,算是先傷己再傷人,可以說是和常規相反的路子,和你的狀況頗為投契。”
果然是重視文字實用傳承的世界,講得真一個淺顯易懂,完全冇有半點基礎的薛牧也聽得明明白白,不由道:“這個確實是非常適合我啊,若能自己控製毒素,我也不要再吃藥了。”
薛清秋道:“修毒主要有三個問題。其一,修毒就等於自絕了以自進階之道,是強是弱全看你吸收了多毒素。然而你就是吸收世間所有毒素,融合出了天下奇毒,那也毒不死我……”
薛牧擺手笑道:“上限太低嘛,我知道了。反正修得逆天又有何用,按部就班的升級練功我也冇興趣啊。”
薛清秋搖頭失笑:“其二,修毒可不是自己閉關苦練就有用的,而是需要試遍天下之毒……嗯,這點對你倒是個優勢,你的毒有大半是我聞所未聞的那種,夠你吸收融合好幾年的。另外本宗底蘊,幫你蒐集毒倒是不太難,兩相結合,說不定你的毒功好練得很。”
薛牧心中一鬆,這就是抱住了的好了,功法有人幫你把關,資源也不愁,一般穿越前輩誰能有這麼舒服的事?個個都是人見人踩,苦大仇深著呢……
薛清秋神還是凝重,認真道:“關鍵的是最後一點,修習毒功危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是自尋死路,藥石無救。以趙大公子之能,都冇熬過來,你……”
這倒是個大問題……薛牧慎重起來,認真問道:“主要危險在哪些地方?”
“首先,雖然毒功本就提供了極強的抗毒力,但凡人之軀還是很難承萬毒侵襲,吸收越多,這就越垮得厲害,壽算不長。不過依我看這問題對你倒不是大礙,你都毒膏肓了還活蹦跳的,也是造化之奇。”
薛牧:“……”
“任何一宗的基本心法都講究凝神靜心,有些宗門心魔過甚,幻象叢生,還需要額外的冰心之訣來鎮。偏偏毒宗心法不含此效,因為毒宗之道與心靈魂魄本來就完全冇有半點關聯。那你修習過程中一旦到任何乾擾,甚至隻要隨便想起什麼煩心事走了神,都容易導致毒氣失控,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彆人毒宗能練,也是先打好了各種基礎纔開始修毒,哪有你這樣的全無基礎就一帶毒……”薛清秋很是頭疼:“這個問題我還需要再想想辦法解決。”
薛牧愣了一陣子,有點猶豫地道:“如果這是最大的問題,那我覺得我可以試試的……”
薛清秋一挑眉:“嗯?”
那掌心花紋好像真有這個凝神靜心抗乾擾的效果,薛牧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便道:“要不我們做個測試?”
“怎麼試?”
“上次夢嵐不是對我用過麼,當時我真冇覺心靈有被迷的覺,要不姐姐再試試,加點力度,我看看能不能扛?要是這都能扛,似乎也就冇什麼問題了。”
薛清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陣:“正事當頭,你居然還有心調戲我,該說你**熏心還是什麼?”
薛牧哭笑不得:“這回真不是,真的隻是想測試。”
“測試?”薛清秋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意:“要是你被我所,瘋狂迷上我,我可不會為你解除。”
薛牧微微一笑:“那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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