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真相「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晚飯時元氏本想問來著，可讓蘇浩然一嗓子給趕走了，所以連對方是否娶妻都不知道，還提什麼贅啊。

「無妨，等明日娘就去問問。」

看來今日青雲寺這一趟沒有白走，才拜了佛燒了香，老天爺就給們送來個贅婿人選。

元氏心中興，蘇婉晴暗暗歡喜。

亥時，元氏洗漱完畢，蘇浩然還沒回來。元氏讓楊嬤嬤去看看。

楊嬤嬤去了半晌纔回來：「夫人，老爺和大小姐在書房說話。」

元氏皺眉：「這麼晚了，什麼事要說這麼久？」

楊嬤嬤走到元氏邊低聲回道：「聽說晚飯後大小姐就和老爺進了書房，奴婢本打算上前打探一下，可石榴那丫頭在門口守著，一步也不讓靠前。」

「你去再探，那丫頭如今回來也不知是個什麼目的。」別是回來想從老爺那裡要銀子吧。

「是。」楊嬤嬤得令趕走了。

元氏屋頂，一條黑影也隨之而去……

前院書房。

蘇慕靈把上一世所知元氏該死娘親的事跟蘇浩然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娘親的死是元氏一手策劃。爹爹這是養了隻狼在邊啊！」

蘇慕靈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蘇浩然耳邊炸開。

「你說的可是真的？」蘇浩然的話帶著音，眼睛閃著淚花著蘇慕靈。

蘇慕靈點頭：「我知道這樣貿然告訴爹爹，爹爹定一時有疑。明日我帶爹爹去見兩個人，爹爹就知道靈兒所說句句是真。」

當年柳氏的死的確讓人很費解。蘇浩然從東古島回來時柳氏已經下葬，他也從未懷疑過柳氏是被人害死的。

蘇浩然盯著蘇慕靈咬著牙說道：「如果真的坐實元氏害了你娘，我定要親手宰了。」

「爹爹，宰了倒是便宜了。兒請爹爹先不要聲張，讓兒替娘親報仇。」蘇慕靈說完起沖著蘇浩然跪下，再抬頭時，淚裡淚閃閃。

蘇浩然趕扶起：「靈兒，快起來，爹爹答應你。」

蘇慕靈起投蘇浩然的懷中。

……

當夜，蘇浩然沒有回屋，留宿書房。書房的燈一直亮到天明。

次日早飯，蘇慕靈和蕭文煊都沒有出現。

元氏不解地問：「大小姐和表公子怎麼沒來？」

「他們各自在自己房裡吃。」蘇浩然頭也沒抬。

「哦！」

元氏失，本來想借吃飯的機會問問表爺沒親呢。

蘇婉晴不見蕭文煊也耷拉著腦袋，隻喝了幾口粥就走了。

飯後，蘇浩然回屋換了出門的裳。

元氏以為他要去鋪子。討好地問他：「中午想吃些什麼？我去廚房備上。」

「我和靈兒去柳家，中午不回來吃了。」蘇浩然說完又去了書房。

元氏愣怔當場。柳家雖然不是孃家，但怎麼說也是沾著親的，以往蘇浩然去柳家做客都是帶上的。如今大小姐回來了，蘇浩然不但不給他好臉看，連去柳家都不上一聲，元氏在心裡這個氣。

蘇慕靈在房裡吃過早飯，也換了做客的裳來了書房。蘇浩然吩咐管家備車，帶著蘇慕靈去了柳家。

蘇家父頭腳出門，元氏後腳就來到了蕭文煊的門前。

無影留元氏在門口，自己進屋稟報。

無影昨夜已經把元氏和蘇婉晴的話悄悄告訴了蕭文煊，元氏一進門，蕭文煊就知道了此行目的。

把人讓進屋，蕭文煊開門見山：「夫人前來為了何事。」

元氏笑著喝了茶，又多看了蕭文煊幾眼，這才開了口：「表公子在這裡還住的慣？」

蕭文煊淡淡回道：「姨丈憐，一切都備的齊全。佑安不勝激。」

元氏滿意地點頭：「住的慣就好。昨日話沒說完，你姨丈怕我勞累就讓我去了。今日我來就是想問你……你可否娶妻？」

蕭文煊抬眼看了一眼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娶妻……家裡倒是給安排了一個。」蕭文煊故意停頓了一下。

元氏的臉瞬間凝住，可惜之掩也掩不住。

「但，沒等親就故去了……所以現在還是一人。」

元氏的臉又重回了紅潤。

「原來是這樣啊。」

「那表公子日後有什麼打算？」元氏拐彎抹角套蕭文煊的話。

蕭文煊笑：「父母雖不在了，所以娶妻生子的事想麻煩姨丈全。」

「太好了。那我也不多說無用的話。我想你也知道，蘇家隻有兩個兒。大小姐已經出嫁了，二小姐按理要留在蘇慕靈繼承蘇家偌大產業，所以要招個婿進門幫襯。我看你是實在親戚，又知知底。所以……你贅蘇家可否願意？」元氏說完滿懷希地看著他。

蕭文煊笑：「謝夫人垂，可惜，我心中已有心悅的姑娘。」

心中有人了？元氏惋惜卻又不甘心：「什麼樣的人家？能比我們蘇家二小姐的條件好？我勸表公子考慮考慮，蘇家可是鬆江富戶，屈指可數的，不說這萬貫家財，就是……」

「夫人不必再說。讓我棄了心的人，不可能。」蕭文煊不想再聽多說一句。冷冷地打斷的話。

「你？好，放著好好的前程你不要，活該你去苦。」元氏提親被拒，老怒，一拍桌子離去。

蕭文煊在後冷呲：「不自量力！」

蘇慕靈親後頭一回回孃家，柳家人親切地招待他們。

等一聽說蘇慕靈因為宋家待不好，與宋明傑和離了，又紛紛嗟嘆兒命薄。

在柳家吃了午飯，蘇浩然和蘇慕靈辭了柳家人並沒有回蘇家，而是來到一家茶樓包房。

要了壺鐵觀音和幾樣小點心，父倆坐在視窗，著窗外人來人往，各懷心事。

半個時辰左右，蘇慕靈著不遠駛來的一輛馬車，眼睛有了神。

馬車停在茶樓門口，柳柏茂和石榴帶著一個著襤褸的人和一個老婆婆上了樓。

當那人在蘇浩然麵前抬起頭的時候，蘇浩然愣住了。

「你？你是元芳的那個丫頭？」

人跪地垂首：「是。我是元小姐的丫頭李清蓮。」

「你……你不是死了嗎？」蘇浩然驚訝。

「我沒死，是小姐怕我把害死蘇夫人的事說出去，所以才對外說我死了。」

李清蓮早已被蘇慕靈脅迫，不得不說出真相。

蘇浩然雙拳握盯著：「你家小姐是如何害死了我夫人的……你說！」

於是，李清蓮把事的真相和蘇浩然又待了一遍。

蘇浩然聽完後，起來到窗前，全發。

「爹爹，這位杜婆婆是當年給我娘親接生的接生婆，當時的況沒有比婆婆更清楚的。」

蘇慕靈知道蘇浩然此刻定是痛心疾首，但還是要蘇浩然完全瞭解元氏的行為，才能徹底對死心。畢竟元氏跟了蘇浩然這麼多年，還替他生了一個兒。

蘇浩然停了半晌轉過，臉蒼白。

「有勞老人家了。」

接著，杜婆婆把當時產房裡發生的事又當場說了一遍。

當蘇浩然聽到杜婆婆說柳氏拚著全力生下孩子，竟還把孩子託付給殺害的人時，再也控製不住緒，趴在桌上痛哭不已。

枕邊人竟然是害他心之人的兇手，蘇浩然恨自己有眼無珠，悔不當初！

……

蘇浩然回到家進了書房就再也沒出來，連晚飯也沒吃。

元氏帶著心準備的飯菜給他送來，蘇浩然門都沒讓進。元氏不知蘇浩然為何如此，卻也隻能無奈地回去了。

夜裡，元氏輾轉難眠，蘇婉晴的親事連連不順，蘇浩然和蘇慕靈這兩日在一起背著人不知道在做什麼，蘇浩然對又比如態度，元氏有種不祥的預……

次日，正是中元節。

蘇浩然一大早起來就帶著蘇慕靈到城東莊子祭奠故去的柳氏。

城東管事餘平安知道東家每年這一日都會來，早讓人提前做好準備，到門口迎接。

蘇浩然和蘇慕靈著素服，後下人帶著供品和紙錢來到柳氏墳前。

擺好供品，蘇浩然親自打掃拭墓碑。

揮退眾人，蘇浩然跪在墳前，一邊給柳氏燒紙，一邊聲地說道：「玨兒，我來看你來了……」

蘇浩然哽咽：「玨兒，我對不起你。直到昨日我才知道，我有眼無珠留了元氏這麼個歹人在你邊，害了你命還……還差點害得靈兒也……玨兒，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靈兒……」蘇浩然一時不自已淚流不止。

蘇慕靈跪在一旁，掏出帕子遞到他手邊：「爹爹放心，靈兒會替娘親收拾那個毒婦。」

當日，蘇慕靈和蘇浩然就坐在墳頭，蘇浩然絮絮叨叨地和柳氏說了大半天的話。

直到晌午日頭毒了，蘇慕靈擔心他這樣下去會中暑，來餘平安給他攙回莊子裡。

晚上，蘇浩然不想麵對元氏，要住在莊子裡一陣子。於是蘇慕靈辭了蘇浩然，又帶丫頭們到南湖去放燈後纔回到家裡。

屋裡，惜春早已備好了洗澡水。

蘇慕靈泡在水裡閉著眼睛問惜春：「都準備好了嗎？」

惜春點頭：「小姐放心，都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

「劉媽媽也知道了吧。」蘇慕靈又問。

惜春心虛地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