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教訓小妾申時，張宴帶著五個蘇浩然挑選出來的夥計抵達京城。

蘇慕靈在鋪子附近定了酒席招待他們。

席間，蘇慕靈把自己的想法和張宴通了一番。

張宴點頭：「老掌櫃派我來協助大小姐，在這裡大小姐隻管吩咐，老夫聽從便是。」

蘇慕靈舉杯：「把張掌櫃從鬆江調來京城，是大材小用。不過張掌櫃放心，雖然這裡的鋪子小，利潤低，但我絕不會虧待張掌櫃。」

張宴見蘇慕靈如此客氣忙呼：「不敢。東家的事，不分大小。隻要大小姐相信我，我定全力以赴。」

蘇慕靈當然相信他，張宴跟了蘇浩然多年，雖然是東家和掌櫃的關係，但私下裡卻是無話不說的老友。

掌櫃的到位了下一步就是裝修。蘇慕靈把石榴派在張宴邊，給他跑兒。

柳柏茂在梧桐巷住了幾日，見蘇慕靈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也放心地走了。

惜春和四，蘇慕靈把們留在梧桐巷。還特意待惜春不要把茹萍當奴婢看待。惜春自然應下。

又過了半個月，蘇慕靈的幾家鋪子相繼開業。蘇慕靈地讓石榴趁著天黑把嫁妝裡值錢的東西一點點運出去，單獨放在一家做奇貨居的鋪子裡變賣。

宋家人知道二每日忙著生意，對的馬車進進出出倒也不太在意。

終於，嫁妝被運走了七七八八後，宋明傑又主上門了。

蘇慕靈正在一個人吃著晚飯，見他進門，頭也不抬。

「聽說母親給你添了一房妾室。怎麼不見來給我請安？」

蘇慕靈知道宋明傑一來就是為了要錢，不等他開口，蘇慕靈先拿他一把。

宋明傑有些尷尬地落座，看著桌上簡單的四菜一湯，他有些開不了口。

「……膽子小，怕你。」宋明傑說完自己都覺得這藉口爛的很。

「怕我？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是不是你不來？」蘇慕靈停下筷子眼神淩厲地盯著他。

宋明傑被一雙大眼看得有些發，他移開目。

「當然不是，這樣，明日一早我來給你請安。」

「幹嘛明日，今晚就來。」蘇慕靈盯著宋明傑。

宋明傑覺的目像把劍刺了他的心思。

「好。」宋明傑點頭。

「你來有事？」蘇慕靈發了威，心舒暢，拿起筷子繼續吃。

宋明傑暗暗鬆了口氣。坐直了子，咬了咬下。艱難地開口：「是有事。上次在你這裡拿的銀子沒有夠，還需要再多些。」

蘇慕靈嚥下裡食看向他：「還要多？」

宋明傑頭滾吐出幾個字：「五……萬兩。」

「五萬兩？」蘇慕靈停下筷子，麵難。

「你也知道，最近我買了幾個鋪子，又重新裝修，置辦貨，還雇了那麼些夥計……我手頭也不寬裕啊。」

宋明傑知道五萬兩有些多，他後悔第一次就該要五萬兩，而不是等到把銀子都買了鋪子貨。

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宋明傑隻好降低標準。

「五萬兩不行，那……三萬兩？」宋明傑在試探蘇慕靈的底線。

蘇慕靈眉頭鎖：「這樣吧，我如今能拿出來的隻有五千兩。等日後鋪子有了進項，到時再多給你一些，如何？」

宋明傑哪裡敢說不行，忙點頭答應。

「陳嬤嬤，拿筆墨紙硯。」

宋明傑臉一變隨即恢復。拿起銀票，寫了借據。宋明傑趕走人。

出了院子，宋明傑回頭朝門口看了一眼。

之前在鬆江府見蘇慕靈時，覺得是個心無城府，單純率真。怎麼到了家裡卻變得渾是刺，讓人不敢直視起來。

宋明傑不由得打了個寒，趕離開。

晚飯後，進府多日的汪氏第一次踏進蘇慕靈的門。

「見過二。」汪氏一紅，著實諷刺著到現在還獨守空房的蘇慕靈。

蘇慕靈抬了抬眼皮，沒有吭聲。也沒有起來。

「見過二。」汪氏不悅，又放大了聲音。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人教過你規矩嗎？」蘇慕靈冷冷問道。

汪氏斜了一眼，不服道：「我自認為舉止得。」

蘇慕靈冷笑：「陳嬤嬤，你來教。」

陳嬤嬤上前一步來到汪氏麵前，轉過麵向蘇慕靈，款款下拜：「奴婢汪氏，見過二。」

汪氏臉紅。

是家出，因為父親惹上了司，被皇上抄家。家中男人包括男嬰兒全部殺死，人全部賣為奴。

汪氏自認為出比商戶蘇慕靈強百倍，如今卻要自稱奴婢給下拜，汪氏不服，但不得不做。

默默站起，重新跪下，心不甘不願地說道：「奴婢……汪氏……拜見二。」

「既然你進了宋家，就要守宋家的規矩。每日早晚要來床前伺候。除非我許你不來。否則不管颳風下雨你都要按時到來。」蘇慕靈上來就給一個下馬威。

上一世汪氏仗著自己寵，又鄙視蘇慕靈被宋明傑冷落，就差踩著脖子上拉屎了。這一次蘇慕靈要新仇舊恨一起來算。

汪氏在蘇慕靈這裡了委屈，回到房裡在宋明傑那裡告了一通狀。

宋明傑恨蘇慕靈欺負他的小妾，但蘇慕靈手裡有他需要的銀子。所以他忍了這口氣。

「等我翻個，定要把休了，把你扶正。」

汪氏得了這話，嘟嘟的小臉這才現出了笑容。

次日一早，蘇慕靈起床時不見汪氏前來。

「陳嬤嬤，去看看汪氏為什麼沒來。」

「是。」陳嬤嬤立刻出去人。

半晌，汪氏才睡眼惺忪，冠不整地跟著陳嬤嬤前來。

「昨天才教育過你，今兒就忘了？陳嬤嬤，給我打這個沒有記的奴才。」

蘇慕靈坐在梳妝臺前，石榴給梳理頭髮。

陳嬤嬤擼起袖子就要往汪氏臉上。

汪氏見蘇慕靈來真的，趕停陳嬤嬤：「住手。我是公子的妾，夫人都許我不用早晚請安，你一個如何使喚得起我？」

「哦？」

提到的婆婆二夫人冷氏，蘇慕靈眼前閃出一堆故意惺惺作態的畫麵。

冷氏本是看不起為商人的蘇家，但宋家沒錢，隻好向蘇家求親。把蘇慕靈娶回來後又以蘇慕靈是掃把星為由不準宋明傑對好，還在親沒幾日就親自為宋明傑納了汪氏回來。

汪氏仗著宋明傑的寵百般刁難蘇慕靈，冷氏作為一家主母卻睜一眼閉一眼地默許，致使蘇慕靈這個宋家的落得斷、挖眼、割舌、最後被打死……

蘇慕靈心裡的火被汪氏勾起。

轉盯著汪氏聲音冰冷：「宋家像你說的如此沒有規矩了？我不信。陳嬤嬤，打！」

「是。」陳嬤嬤不再讓有機會說話，話音未落一個直扇過去。

「啪！」

汪氏側倒地，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盯著蘇慕靈：「你敢打我？」

「繼續，我不停誰也不能停。」

蘇慕靈轉回頭，石榴兩隻手在頭上飛舞著。

陳嬤嬤扯住汪氏的前襟，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打起了。

陳嬤嬤三十多歲，最是孔武有力的年紀，幾掌下去汪氏的聲變了哭聲。

蘇慕靈屋裡汪氏慘，屋外早有人去告訴了冷氏。蘇慕靈這裡還沒打過癮，冷氏已經進門。

蘇慕靈帶丫頭嬤嬤從臥房出來給冷氏行禮。

「怎麼回事？一大早就聽到你院子裡鬼哭狼嚎的。」冷氏裝作不知，故意問。

蘇慕靈神淡然，對冷氏一笑：「是媳婦兒的不對，媳婦兒教訓不懂禮數的奴才聲音大了些，下次媳婦兒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