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回京「還沒有，不過他是代人過，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他。」那人隻不過是利用此事嫁禍給二皇子，除掉皇上最看好的繼承人。

「不是二皇子？那是誰？」蘇慕靈不解。

「現在還不是很肯定。」

其實蕭文煊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確定了毀他名聲要他命的那個人，隻是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見蕭文煊不是很想說，蘇慕靈自轉移話題：

「我聽到的傳聞，皇上當年把你帶回京城是想利用你掣肘平王，是真的？」

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問他這些敏的話題。

「當時的我剛失去母親又弱多病，幾乎活不下來。皇上要了我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人質，不但起不到製約平王的作用，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了敵人，這樣的蠢事皇上不會做。」

原來是這樣。蘇慕靈想起上一世平王起兵造反。從蕭文煊懷裡支起子，看著他的眼認真地問。

「如果在皇上和平王中重新選擇一個當皇上，你希是誰？」

蕭文煊不懷疑蘇慕靈對他的，他也相信蘇慕靈不會害他，可這麼一個敏的問題……他想了想：當年太上皇從眾多的皇子中選中了皇上繼承皇位，已經說明皇上上有王者所需要魄力和睿智。

皇上繼位這些年，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已經說明瞭這點。而平王，我的父親。他有明的頭腦，出的決策能力，能讓人死心塌地為他出生死。

隻是，他太拘泥兒私，不備當皇上的條件。也許就是因為這點，太上皇才放棄了他。

「如果平王當皇上，你就有機會繼承王位。論私心，你希坐在龍椅上的是他嗎？」

蘇慕靈這幾個大逆不道的問題問得蕭文煊上起冷汗。

他又把拽回懷中放低聲音：「小祖宗，問這種問題你是嫌我腦袋長得太牢了是不？」

蘇慕靈知道自己逾越了，不過想知道答案，子在他懷裡撒地蹭了蹭。

「別人又聽不到，隻給我一個人說嘛。」

蕭文煊本來一個多月沒有見心裡想的，這兩日病著隻能看不能。這會兒蘇慕靈在他懷裡這麼一頓蹭，蕭文煊的那念頭升騰起來。

怕看出來，把推遠一些坐直了子。

「當皇上不像平常人想的那麼自在，要每天麵對批不完的奏摺，忙不完的國家大事，朝臣眾多秉各異，皇上還要協調好群臣之間的關係，還要為自己培養接班人。最重要的……他不能對自己的人從一而終。我是個懶散的，不願意費那麼多的心，人多了對我來說不是而是負擔，我的心裡已經被你填滿，容不下別人！」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蘇慕靈怦然心，撲到蕭文煊懷裡笑彎了眉眼。

「我也隻喜歡你一個。」

蕭文煊還虛弱無力，被這大力一撲差點來個倒仰。好不容易穩住了子，苦笑著：「我上還有傷，疼著呢！」

蘇慕靈這纔想起他是個病號，趕從他懷裡起，拿了參湯就往裡喂。

「不喝了。」再喝更管不住的火了。

……

又過了幾天，蘇浩燃的船回到了鬆江，蘇慕靈去碼頭親自接蘇浩燃。

回到家中，見茹煙肚子已經顯了懷，蕭文煊也在家中，蘇浩燃高興的臉上都笑出皺紋了。

蘇慕靈不知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把蘇婉晴的事說給他，張了幾次還是決定過幾天再說，爹爹剛回來，還是讓他開心幾天吧。

蘇慕靈把事瞞下來，可保不齊別人不說。

蘇浩燃在家歇息了一天就出去和老夥伴們釣魚去了，再回來時，一條魚沒釣到，一張臉拉的比魚長。

找來蘇慕靈，蘇浩燃不住的怒氣：「……你說，我信你的。」

蘇慕靈知道瞞不住，也不再瞞，一五一十地把蘇婉晴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蘇浩燃聽到最後，一雙手差點把椅子扶手給碎了。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把母親的那些個壞心眼全部學到了，竟然還敢找來李家的那個敗家子上門盜……」

「啪。」

一隻杯子落地，蘇浩燃站了起來。

「管家。」

有小廝飛奔著就去找。

沒一會兒曹貴快步走進來。

「老爺。」

「傳我的令：不準不孝蘇婉晴再踏蘇家半步。如若不聽，打出去。」

「是。」曹貴趕下去吩咐。

蘇浩燃回來了，蘇慕靈也要去京城。

茹煙有孕，蘇慕靈讓蘇浩燃留在家陪茹煙。蕭文煊也該返京復命，正好和一起走。

因為押著貨，他們選擇了陸運。龍門鏢局的幾十個鏢師分兩組，一組開路，一組斷後，蘇家護院居中。蘇慕靈和蕭文煊坐著馬車跟在後麵。

鬆江到京城兩天的路程，蘇慕靈和蕭文煊在馬車裡。最初還坐的端正，一個看書一個看畫本。可這馬車裡到底比不了自家的炕頭，空間小不說顛來晃去沒幾個時辰骨頭都快散架了。

見蘇慕靈像火燒屁似的坐不住了，端坐一頭穩如泰山的蕭文煊笑。

「過來靠著我會舒服些。」

蘇慕靈一聽，眉眼彎彎高興地湊過來，蕭文煊出手，蘇慕靈乖乖的投他的懷裡。

「你在看什麼？」

蘇慕靈見他整日看書，也不膩煩，有些好奇。

「一些心嚮往自由的人寫的遊記。」

「哦，講的什麼？」

蘇慕靈隻讀過四書，從來沒有看過遊記。

「講的是筆者遊歷大江南北所看所聞。」

「還有這樣的書？那看了豈不是不用出門就可以知道天下的地方？」

蕭文煊放下書，從視窗遙遠方。

「可以這麼說，但聽不如看，不如自己親自去。大好河山不是用語言就能描繪出來的。」

「對啊，你這些年也是在外遊歷，那你去過哪些地方？」

「大明所有的邊關，海岸我幾乎都走過。」

「正好坐著無聊，你給我講講你走過的地方。」蘇慕靈一聽來了興緻，抱著他一條膀子直搖。

蕭文煊笑：「好吧。」

他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開始給講起自己所到之……

「我也想出去看看，到我沒去過的所有地方。」

蘇慕靈聽他講到高山巍峨，講到邊關艱苦，講到世外桃園，頓時心生嚮往。

可一想到自己是個子，能頂著東家的名頭來往兩地已經是普通人家子所沒有的，到更遠的地方去遊山玩水……幾乎沒有可能，這個世上對子來說不太公平。

「等我把手裡的事都了了，我帶你去。」

蕭文煊見半天無語，知道心中所想。

這句「我帶你去」在蘇慕靈心裡很了一下。

這個世上除了爹爹怕是隻有他能把的每一句話都放在了心裡，盡自己所能寵著慣著了。蘇慕靈把頭埋進蕭文煊的懷裡，兩手環住他的腰。

「我很慶幸遇到你。」

當時如果不是重生後夜夜噩夢睡不著，起來到海邊散心，不會有機會遇到蕭文煊，按上一世的走向，應該有另一個人救了蕭文煊。

忽然聽到蘇慕靈的表白，蕭文煊好看的眉眼都在笑。

「這話應該我說纔是。」手扶著的背，在發頂輕吻。

蘇慕靈仰起頭，著蕭文煊像黑曜石般晶亮的挑花眼，忽然湊近，在他彎彎的角親了一口。

這次襲讓蕭文煊一愣，隨即，他抬手住的下，低下頭捉住了調皮的。

「回到京城我就去求皇上給咱們賜婚。」

蘇慕靈此時已臉頰發燙，不敢抬頭了。

兩個人在車廂耳鬢廝磨，親吻發出的「嘖嘖」聲在車響個不停。就算**不，可黏膩在一塊，兩相和，總有千般溫存，萬種疼惜的手段。

一門之外趕車的無影心無雜念，權當沒聽見。

傍晚，車隊停靠在驛站，包下二樓十幾個房間。

吃過簡單的晚飯，大家各回各房。

在狹窄的馬車裡困了一天，蘇慕靈早已腰痠背痛困頓不堪了，地洗漱完，蘇慕靈就鑽進了被窩。

也不知睡多久，走廊裡傳來了雜的腳步聲，接著是一些人慌張的呼喊，蘇慕靈彷彿聽到了眾多聲音裡的一聲「山賊」。

一個激靈坐起，樓下已兵刃相接。

穿好服，手握匕首，開啟門剛想衝出去檢視，就被迎麵而來的蕭文煊給撈進屋。還沒等說話，石榴和惜春慌張地跑了進來。

「關好門，守在這裡。」蕭文煊待兩個丫頭。

「佑安……」蘇慕靈拉著他的手不肯放。

貨可以不要，隻要人平安。

「放心，不會有事的。」

蕭文煊向安地一笑，了的手，轉出去。

石榴見人走了，快速關上門好門栓，出腰間佩劍守在了門口。門外，是蘇家帶來的幾個護院。

走廊裡，蕭文煊止住了無影的腳步：「你留在這裡守著大小姐，無論誰想接近，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