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王承輝這德,皇後對這唯一的侄子,是極其不滿的,覺得他沒幫太子什麼忙,現在想來,他應該是不想捲太子奪嫡這灘渾水裡麵。
“我聽我祖父提起過,王家好像並不怎麼支援立太子為儲,他覺得太子太過平庸,不堪大任,不過要不是王老夫人,太子早廢了,反正這其中很復雜,我也不清楚。”
季無羨擺了擺手,他離開京城時間太久,這其中的關係又錯綜復雜,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蘇梁淺點了點頭,王老夫人和外祖母相多年,想著下次回沈家,問問沈老夫人。
“在夜傅銘的事上,我現在倒是越來越認同你的觀點,但你既然有心將他和蘇傾楣湊一對,還是悠著點,他萬一退婚了呢,你還得逐個擊破。還有,他忍這麼多年,現在被你穿,想必不會放過你,你要小心他,還有蕭家的手段,不過就算沒這次的事,蕭鎮海估計也不會放過你。”
他既然想要扶持蘇傾楣,自然是不會讓這般不配合的蘇梁淺攔在麵前擋路的。
至於蘇梁淺那套不閤眼緣的說辭,騙騙五皇子還可以,季無羨卻是不相信的。
說話,都帶有目的,不可能這樣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人。
季無羨好奇是真的好奇,興趣越來越濃,不過他也知道,蘇梁淺要能說會說,早告訴他了。
蘇梁淺素凈乖順的臉,是寒睿的冷芒,“不做不錯,我不怕他手,就怕他什麼都不做,隻有他了,我們才能捉出破綻,讓他曝,一旦他的野心曝,都不用我們出手,有的是人收拾他。”
“他是個能大事的人,比你想象的能蟄伏多了,也聰明多了,他不會在這時候曝自己的,還是因為這樣並沒有到他利益的小事。”
蘇梁淺對此,並不擔心。
對夜傅銘這個人,是很瞭解的,但那些他培育的勢力,蘇梁淺卻並不是全部清楚,想一點點都挖出來,然後一網打盡,那纔有意思呢。
“至於蘇傾楣,隻要蕭鎮海在上寄托的希不變,蕭家不倒,就這樣的小打小鬧,也隻是讓難堪而已,不會改變什麼。”
季無羨一副教的樣子,他看著蘇梁淺肯定的樣子,彷彿對夜傅銘瞭若指掌,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和相,能讓他對那個男人,瞭解的這麼深。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驚詫的模樣,帶著疑質疑,解釋著給他分析道:“從七皇子這些年完的沒被人識破的偽裝,就不難看出他的厲害。現在的朝堂,是太子和四皇子分庭抗禮,任何新出現的勢力,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很快都會被他們聯合絞殺,若是你,會讓自己多年的忍經營空嗎?”
季無羨搖了搖頭。
蘇梁淺繼續道:“所以,你就想,你最在意的是什麼,你能為他做出什麼樣的犧牲,用這個去揣度七皇子,而不是用絕大多數人的態度去對待七皇子在蘇傾楣上的問題。”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他覺得今天蘇梁淺教他的東西有點多,他不是完全明白,他得回去和他家老爺子商量學習消化下。
兩人又聊了會,季無羨將目落在降香上,“你這丫鬟——”
蘇梁淺站了起來,看著頭上纏著繃帶,臉依舊雪白的降香,“已經用的行,證明瞭的忠誠,也很聰慧有魄力,我會向踐行我的承諾。”
至於那些恨和怨,飆風寨的事,就已經是對的懲罰。
“這些事,我自有打算,你隻管把我代給你的事做好,到時候賺的銀子,我們四六開,你六我四。”
季無羨張口想說把所有的銀子都給蘇梁淺,話還沒出口,就被蘇梁淺截住,“我知道你和季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但在商言商,不能我太占便宜了,我不接五五開,其實我覺得三七或者二八開更合適,畢竟我隻出了個主意,出錢出力的都是你,四六都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季無羨離開,並沒有去衙門,而是回了季家,和季家老爺子商量後,季老爺子對蘇梁淺是贊不絕口,然後因為蘇梁淺這個別人家的孩子,季無羨第一次被自家祖父罵的狗噴頭。
季無羨那個鬱悶的,還得按著蘇梁淺的意思,將事吩咐了下去。
蘇梁淺回了自己的房間,下人們還在打掃,大量的水匯聚如溪,是染了的紅。
有別院的下人進來,到秋靈跟前說了什麼,秋靈和茯苓說了句話,進了屋,看著蘇梁淺道:“小姐,二小姐乘坐蕭家公子的馬車,去蕭府了。”
蘇梁淺嗯了聲,站在窗邊,看著天空,晴空黑雲,看似風平浪靜,卻是暗洶湧。
“那些帶下去的下人,如何置?”
“等祖母過幾日病好轉了,再一併置了。”
“大爺那邊——”
蘇梁淺笑了,“這事,不用我們,會有其他人告訴他。”
蘇府的這出鬧劇,不會就這樣落幕,接下來的戲,對來說,才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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