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趕忙提醒團長嫂子,“嫂子你先彆顧著高興了,快詢問下兩個客人的材尺寸以及對的要求,問好了我就開始給們做服了。”
“對對對,我都給高興忘了。”團長嫂子趕充當起客服專員,儘職儘責地去跟下了訂單的客人通去,然後將詢問好的客人的數據給唐糖。
有了數據,唐糖立馬著手開始做服,白天就做客人下的訂單,晚上則繼續做婚禮喜服。
季小濯看媽媽大晚上也不休息一直做服,有點心疼地的臉,“媽媽,你累不累呀?”
唐糖親親他,“媽媽不累呢,反正晚上也冇事做嘛。”以前季宴在的時候給他泡腳,跟他說話,看著他教季小濯學習,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覺得很開心很充實,可他一走就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做纔不會一直想他。
季小濯瞅了唐糖幾秒,半晌後重重地歎了口氣,“媽媽,你是不是想爸爸啦?”
唐糖拿針線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的確想他了,好想好想。
季小濯抱住的脖子,在後背安地拍了拍,聲氣道:“媽媽我知道你想爸爸,因為我也好想爸爸哦,可是我們要堅強,不可以哭鼻子,也不可以難過知道嗎?”
唐糖被他安得又想笑又想哭,吸了吸鼻子,點頭,“好,媽媽堅強,媽媽不難過,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
“這纔對嘛,那媽媽你彆工作了,我們早點睡覺覺吧,電視上說人要睡很多覺覺纔會變漂釀呢,所以媽媽你要睡得早一點才能更漂釀。”
唐糖心就這麼被小傢夥安好了,聽從小傢夥的意見把針線放了下來,陪著他一起睡覺。
季小濯依然是三分鐘秒睡,可唐糖卻再一次失眠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眼就想到季宴在時的種種。從他離開之後,夜裡就總睡不好,心裡麵擔憂的很,不知道他在何,不知道他吃不吃得飽穿不穿得暖,不知道他安不安全。
那天聽小戰士的描述就知道事肯定很急,任務也很重大,要不然也不用幾個營長都過去執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唐糖以前隻覺得軍人保家衛國很榮,是大英雄,現在才知道大英雄背後的艱辛,他們每天都要不停地訓練,大冷天的服都能一遍遍汗,每天好好的出去,回來卻總是灰頭土臉的,趾甲裡都是泥,上經常有訓練造的傷痕,這一切都是為了保家衛國的付出。
唐糖每每心疼地要死,可也知道這是軍人的職責,所以隻能默默地祈禱他每天平平安安的,隻要他平安就彆無所求了。
*
唐糖花了五天晚上的時間把結婚喜服做好了,喜服的樣式是唐糖那個時代最流行的,而且是大多高門貴都喜歡的,自然豔麗無比,比當今融了很多現代氣息的中式喜服更加充滿古意以及漂亮,新娘子穿起來特彆有韻味。
紀月收到喜服的時候眼睛都了星星眼,拽著顧長安的胳膊一個勁地搖,“我就說我們結婚那個時候應該辦中式婚禮的嘛,你看咱們華國的喜服多漂亮多喜慶,可你非要辦西式的!都怪你!”
顧長安簡直有苦說不出,那個時候是紀月自己在中式和西式婚禮之間搖擺不定,不得不讓他來做決定,最終他選了西式的,結果現在被抱怨了。
顧長安摟著紀月哄,“彆鬨彆鬨,大不了我們穿著唐糖做的這套喜服再辦一次婚禮嘛。”
紀月的頭腦還冇有壞,捶了捶他的口,“你也不怕被人家笑話,哪有同一對夫妻一生辦兩次婚禮的。”
“那你說怎麼辦?”顧長安拿冇轍。
紀月嘿嘿笑了笑,“我們穿上這套服去拍一套寫真啊,就當是補拍婚紗照了,然後把寫真給唐糖作宣傳。”
顧長安無條件支援,“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冇意見。”
紀月當下就聯絡最好的影樓,第二天第一件事就是拽著顧長安去拍寫真。
然後,唐糖在第二天刷朋友圈的時候就看到了紀月放出的中式喜服寫真,上麵的紀月得不行,顧長安也特彆帥,兩個人簡直就是俊男的典範,一大群人都被他兩的照片驚豔到了。
卓又是第一個搶到沙發的:這套我要定,等卓繼結婚的時候就穿這個!
紀月回覆:你好眼呢,讓大哥趕快給你找個孫媳婦。
唐糖趕忙在底下補充:卓大哥的喜服我免費包了。
卓繼:我這是無辜躺槍?
顧長安:哈哈哈,大哥你現在隻有趕快找媳婦這一條路可走。
唐糖看得樂嗬死了。
團長嫂子把紀月發來的寫真照片上傳到店鋪,於是,鋪子裡第二件商品又正式上架了,這套喜服的售價很是不便宜,經過兩人的商量,最終定價九千九百九十九。
之前兩位下訂單的客人的服也做好了,團長嫂子用最快的快遞寄了出去,第一筆訂單功發貨。
人生中的第一筆生意就這麼做了,唐糖的心簡直要起飛,激得夜裡做夢夢到好多人來店裡下訂單,團長嫂子忙得團團轉,也做服做的團團轉,接著好多好多的錢從天而降,把和團長嫂子都埋住了,兩個人坐在地上你一張我一張地分錢。
唐糖第二天跟團長嫂子說這個夢的時候把團長嫂子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半晌後說:“其實我倒不求賺多錢,現在這樣我就很滿意了,每天不再無所事事,生活都有了奔頭呢。”
唐糖也這麼覺得,“我也是,現在這樣覺很充實,也很開心。”原來這就是有自己事業的覺麼?的確好棒哦。
接下來暫時還冇有其他訂單,唐糖便著手做兩個小傢夥穿的服,團長嫂子在一旁給幫忙,兩個人充實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然而,今天纔剛做一會,大門便被拍得“砰砰”作響,外麵響起剛剛纔送去兒園冇一會的季小濯聲嘶力竭的聲音,“媽媽!媽媽你快開門!媽媽你快來!”
唐糖和團長嫂子都是一驚,連忙放下東西去開門,季小濯一把撲到唐糖上,小臉急得通紅,“媽媽你快跟我去諾諾家找人,諾諾有危險了!”
“什麼?”唐糖將小傢夥抱起來,“怎麼回事?諾諾呢?”
季小濯眼睛都快紅了,“媽媽,諾諾今天冇來上學,我問老師,老師說諾諾不舒服就在家裡休息,可昨晚上諾諾還好好的呢,然後我就去諾諾家找,可是那個阿姨都不讓我進去看諾諾,媽媽,諾諾肯定是有危險了!”
唐糖和團長嫂子對視了一眼,都不太相信季小濯的話。
團長嫂子猶豫著說:“應該真是不舒服吧,小孩子生病很正常的。”
唐糖也覺得不會像季小濯說的那麼離譜,諾諾的後媽也不可能對怎麼樣的,但去看一下總是好的,於是道:“嫂子我們過去看看吧,要是諾諾真生病了我回來燉點湯給孩子送去。”
團長嫂子同意,兩人把門鎖起來,帶著季小濯去了溫諾的家。
唐糖上前敲門,又是敲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開門的依然是劉子璿,看到唐糖幾人後臉微變,而後笑著問:“你們這是?”
團長嫂子解釋:“我們聽說諾諾那丫頭今天不舒服冇去上學,有點擔心,就來看看。冇事吧?”
劉子璿站在門口,“冇事冇事,就是昨晚有點著涼,所以我就打算讓在家裡休息幾天。”
“著涼啦?那我們進去看看小丫頭吧。”團長嫂子想進門,可劉子璿卻站在門口冇有讓步的意思,對上們詫異的眼神,微笑著解釋:“諾諾現在睡著了,好不容易纔睡著呢,我看要不就不要去打擾了吧,明天你們再來看。”
團長嫂子和唐糖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就是去看看孩子嘛,乾什麼這麼推三阻四的。
唐糖開口:“我們進去會安安靜靜的,不會吵到孩子,就是看一眼放心,你看行麼?”
劉子璿的臉有點難看,好似對唐糖他們幾人的不識趣到不耐煩,忍著不耐說道:“今天真的不方便,你們改天來吧。”
幾人在門口陷了尷尬的僵局。
季小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明白了現在的況,小拳頭一攥,牙一咬,突然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從劉子璿邊的間隙裡一鑽,呲溜一下就鑽進了屋裡,直奔唯一一個房門閉的房間。
劉子璿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屋子裡響起了季小濯驚恐的呼喊聲:“媽媽你快進來,諾諾死了!”
唐糖和團長嫂子臉大變,團長嫂子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劉子璿推開,把人推得一個踉蹌,讓唐糖趁機跑了進去。
唐糖直奔諾諾所在的臥室,看到的就是小丫頭雙目閉地躺在床上,毫無,左臉上有個很是目驚心的掌印,連帶著角都在流。
小丫頭整個人了無生氣,任季小濯怎麼都不醒。
唐糖的手突然發起抖來,巍巍地去小丫頭的鼻息,當覺到呼吸的時候,狠狠地鬆了口氣,幸好幸好,冇死。
“寶寶,諾諾冇死,諾諾好好的呢。”
季小濯聞言淚眼朦朧地看唐糖,“那諾諾怎麼都不醒呢?”
唐糖也不清楚到底怎麼了,雙手在小丫頭上仔細地檢查,結果發現除了臉上的傷,兩個手腕上還有一圈勒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抓握造的。
不過,這些應該都不是造小丫頭這樣的理由,肯定還有其他傷。
團長嫂子跟劉子璿在外麵糾纏,給了唐糖足夠的時間檢查小丫頭的,唐糖冇找到其他皮外傷,可卻在小丫頭的後腦勺到個特彆大的包,整個後腦勺都鼓起來了,肯定是大力撞到什麼東西造的。
小丫頭這是被撞昏迷了!
想到這裡,唐糖把小丫頭抱起來就往門外跑,“寶寶,咱們現在帶諾諾去醫院。”
季小濯眼淚,也跟著唐糖後麵跑。
還在跟團長嫂子糾纏的劉子璿看到唐糖抱著人出來,臉當即變了,掙開團長嫂子就來攔唐糖,“你乾什麼?這是公然搶人麼!”
唐糖的眼神發冷,聲音裡帶著怒氣,“是我該問你想乾什麼!諾諾為什麼臉上被扇了掌印?為什麼被撞暈了?為什麼暈了你都不帶去看醫生?”
劉子璿眼神閃了閃,卻毫冇有退,“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兒,不聽話我打一掌不行麼?自己調皮撞到牆上暈倒了,我以為一會兒就會醒,這裡看醫生不方便你不知道麼?”
“你簡直強詞奪理,讓開,我現在不跟你說這個,我要帶去看醫生。”唐糖繞開人就走。
劉子璿卻不讓,手就去搶唐糖懷裡的孩子,幸而團長嫂子又跑過來拖住,“我告訴你劉子璿,這孩子要是有什麼事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你現在最好讓唐糖帶去看醫生,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為什麼承擔不起?這是我的孩子,什麼時候到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你們趕從我家滾!”劉子璿的力氣很大,在團長嫂子的拉扯下依然死死拽著唐糖不讓走,唐糖一步都走不了。
就在這時,一直冇說話的季小濯突然衝了上去,照著劉子璿的大就狠狠地咬,劉子璿頓時一聲慘,掙紮之中站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唐糖半點冇有耽擱,抱著孩子就往門外衝,季小濯跟其後,團長嫂子也跟著後麵跑出來,幾人直奔家屬院外。
團長嫂子看小丫頭半晌冇靜,心裡冇底,住唐糖:“唐糖,諾諾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現在去鎮上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病,我看我們先找找部隊裡頭的軍醫吧,保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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