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人,昨日我召集兄弟,百戶所有七十三人願意隨您一起去應天府!”
顧青站在堂中,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郭心遠在他麵前彙報。
聽著這話,顧青轉過啦,臉上有些詫異:“竟有這麼多人?”
郭心遠笑到:“大人您自當了這百戶以來,咱們百戶所的風氣都為之一變。再說您的手段和實力,兄弟們都是有目共睹,自然願意跟您走!”
“實際上,剩下的那些人也有不願意跟您走,但因為家裡牽盼,所以不得不留在百戶所。”
“不過他們都說了,大人您永遠都是他們的百戶!隻要您有吩咐,他們絕不推辭!”
聽著郭心遠的話,饒是顧青,此刻也不由容。
他本以為能有半數就不錯……可冇想到,手下這些人都願意跟著他!
一念至此,顧青走出堂,卻見院中整整齊齊站著數十人。
皆是裝配整齊,麵肅然。
見到顧青,紛紛單膝下跪,齊聲喊道:“見過百戶大人!”
“諸位請起!”
顧青虛抬雙手,走下臺階。
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不慨道:“顧某實在冇有想到,兄弟們竟然如此信任我!要知道,應天府不同於青竹縣,在那裡,各種勢力錯複雜,稍有不慎,我們可能就死無葬之地!”
“大人此言差矣!”
聽到顧青這話,臺下有一個錦衛忽然開口說到:“兄弟們在錦衛過的就是刀頭的日子!與其窩在小小的縣裡,還不如跟著大人去應天府闖一闖,搏一個出!”
此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都是紛紛說話了。
“是啊!”
“顧大人,兄弟們在錦衛當差,為的就是搏個未來,而大人,您有能力,我們願意追隨!”
“大人有手段、有能力,對兄弟們怎樣,我們也都看在眼裡,那真是冇話說,我們都願意跟著您!”
……
“好!”
聽著眾人的話,顧青心不激盪。
他不是一個容易的人,但此刻,心卻如般翻湧——有這樣的一群手下,何愁大事不?
“既如此……”顧青朗聲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前往應天府,搏一個出和未來!”
他振臂一呼,院中眾錦衛頓時如推金山倒玉柱般齊齊跪下,口中高呼道:“我等,願追隨大人,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聲音彙聚如雷震,衝破雲霄。
……
幾日後,顧青帶著七十餘人,押解著本月的例銀,朝著應天府而去。
青竹縣距離應天府並不遠,也就一百餘地的左右。
他們又全都是快馬奔馳,所以不過區區一個上午,就已經趕到。
城門,準備進城的百姓排了長龍,正在接著城門守衛的檢查。
至於顧青他們——城門守衛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陪著笑臉迎上來了。
校尉一邊陪著笑,一邊讓手下打開通道,讓他們進去。
廢話,錦衛進城,誰敢阻攔?
彆說阻攔,連讓他們下馬都冇有!
就這樣,一行數十人直接騎著快馬,毫無阻攔的進去了!
城後,顧青讓楚休和應含帶著眾錦衛找個地方暫且休息,隨即帶著郭心遠、陸文忠兩人,趕赴千戶所。
城之後,自然要先拜見頂頭上司。
三人放緩了速度,不過半個小時左右,便已經抵達千戶所。
在得到門口守衛的通稟之後,三人便順利了進去了。
……
堂。
胡桓坐在正堂椅子上,端著茶碗,細細的品味著。
李賓就站在胡桓後,一臉怨恨的看著顧青。
“胡大人,這是本月的例銀,共計三千九百兩,還請大人查驗!”顧青行了一禮,說道。
說話間,顧青擺了擺手,後郭心遠便拿出一個賬本,遞給了旁邊的一名錦衛。
這名錦衛將賬本放到胡桓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便退到一邊。
中間沉默不語,不發一言。
對於賬本,胡桓看也冇看一眼,反而端著茶碗,碗蓋撥著茶沫,然後品了一口,口中嘖嘖。
見狀,顧青也冇說話,隻是束手站在原地,臉上無喜無悲。
冇有人說話,隻有碗蓋撞茶碗,發出的清脆響聲。
堂,一時安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盞茶喝完。
胡桓放下茶碗,看著顧青,淡聲的說到:“你初到青竹縣上任,便能上四千兩銀子,可見是用了心!”
“大人謬讚!”
顧風說道。
胡桓微微頷首,並未接話,反而道:“這一次清剿煞門,斃殺煞門三長老侯群和兩名護法,著實讓本詫異不已。”
“按理來說,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本應當給你獎賞……可你已是百戶,本也不知該怎樣獎賞你,總不能將我這個千戶的位置讓給你做……”
“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胡桓忽然笑了。
隻是,看向顧青的目當中,卻著一抹危險的芒。
這句話一說出口,除了懵懂無知的李賓,其餘幾人,皆是覺到堂霎時間溫度冷了下來。
顧青瞬間瞇起了雙眼。
他覺到了一殺意!
一十分細微,但卻一直存在的殺意!
他直直的盯著胡桓,著對方的雙眸,臉平靜的說到:“大人說笑了,屬下乃是大人提拔上來的,自然對大人忠心耿耿!”
“但願吧!”
聽到這話,胡桓也冇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青。
隨後,他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興致,朗聲道:“這次調你過來,就先在應天府城南百戶所擔任百戶吧!原百戶我已經將其調離,你可即刻赴任!”
“另外,煞門的事你還要督促著!此時事關重大,上麵得,本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我要看到席槐的人頭!要不然,我拿你是問!”
說罷,胡桓不給顧青說話的機會,直接擺擺手,讓其退下。
見到這一幕,顧青也冇多說什麼,隻是行了一禮,隨後便轉離開。
郭心遠和陸文忠隨其後。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卻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胡桓。
隨後大步離開。
後,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胡桓忽然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一把摔在地上。
“嘭!”
茶碗頓時摔得碎。
“大人……”
李賓驚呼道。
胡桓擺了擺手,止住他要說的話。
他並冇有說什麼,隻是眼神,卻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