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昏黃的燈,安靜的空氣,以及進口的斯裡蘭卡熏香,不由自主讓人放松過下來。
呼,好累,好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不行,我好困啊,我得睡一會兒!”
大概是之前被葉墨城折騰得太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悠然覺自己就像一堆面團一樣,完全沒有了筋骨,渾一點力氣也沒有。
索直接倒在的沙發上,氣息均勻的睡著了……
雖然也很清楚,葉墨離和葉墨城比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這個男人不會像葉墨城那樣,強迫做那些不願意的,恥的事。
所以在房間的這幾個小時,兩人即便孤男寡,就睡一小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事。
“……”
葉墨離則疊著雙,斜斜靠在沙發對面的一張宮廷椅上,黑手機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來回翻轉著,那張英俊邪肆的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表。
他一直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注視著沙發上陷沉睡的顧悠然,犀利的觀察著人的眉眼五,以及下意識帶上的細微的表。
那顰的柳眉,防備而小心,仿佛要與全世界為敵,極度缺乏安全的樣子,幾乎要讓他心了……
呵呵,太奇怪了!
葉墨離啊葉墨離,你是腦子裡有哪筋不對嗎,向來遊戲人間,只當人為解悶玩的你,何時還真了惻之心了,真是可笑。
不讓自己再過多猶豫,男人開了手機,撥打了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葉墨城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葉墨城的聲音冰冷至極,還有些許的氣急敗壞:“什麼事?”
“哥,我們不是約好了麼,今天一早,我來找你,談點事。”
相比起葉墨城的不耐煩,葉墨離則脾氣甚好,語氣不急不緩,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
“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沒空!”
葉墨城對他這個私生子弟弟向來是沒什麼好態度的。
倒不是因為他私生子的份,而是明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還妄想去爭鬥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事業和人。
對待這樣的人,他不會留半點面,只會用殘酷的事實,去教他做人的道理。
葉墨離握著手機,不用和葉墨城面對面,便能想象出電話那頭,葉墨城高傲不屑的態度,卻依舊不生氣,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眸子盯著還在睡中的顧悠然。
他準備……賭上一把!
“我知道你願意見我,不屑跟我談,你看不起我私生子的份,你也忌憚我和安雅之間的事,當年是我和安雅對不起你,為了彌補我對你造的傷害,為準備向你獻上一份禮。”
電話那頭的葉墨城依舊不屑,冷哼一聲:“你和你那無恥的媽一樣狡猾,對於你這樣的人,我不會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說完,便準備狠狠掛掉。
“顧悠然。”
葉墨離什麼都沒有多說,只說了這三個字。
僅僅是三個字,他便能試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或許……也是這場繼承權爭奪戰的關鍵。
果然,原本還狂躁無比,毫無耐心的葉墨離,一下子變得出奇冷靜,繃了聲音,冷冷問道:“你說什麼?”
“顧悠然,現在和我在一起,睡得很香甜,我猜……你應該很想找到。”
“……”
葉墨城沒有說話,只是呼吸變得急促了,能夠想象在電話的另一頭,在同樣一家酒店的不同樓層,男人攥的拳頭,以及封凍住的俊臉。
“所以……你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這份好的禮獻給你嗎?”
葉墨離淡淡的笑著,輕聲問道。
原本,他對這場賭局還不是太有信心,他不確信他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哥哥對待顧悠然的到底有幾分。
不過現在嘛,一切全都如他所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一旦了真,很多事便會失去控制了。
原以為,有了當年安雅的前車之鑒,他這大哥會變得冷酷薄一點,至對人這種生會敬而遠之,沒想到還是……
呵呵,只能說,他的大哥真是個癡種子,他打從心裡佩服,佩服的同時也覺得同。
確切的說,任何一個對人了真的男人,他都心生同,同之餘,他覺得這樣男人很蠢。
卻不知道,有一天,他也會對這沙發上的人付出真心,變一個他從前最鄙視,覺得最愚蠢的那類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靜默的電話,只有兩個男人徐徐的呼吸聲,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搏鬥,彼此都在揣著對方的心思,看誰先落下馬來。
一般況下,誰最先,必定是誰輸。
所有,打破這沉默的,自然是葉墨城了。
男人嚴肅冷酷的聲音,仿佛是冰凍了千年的寒冰,質問道:“你現在哪裡?”
葉墨離狡猾一笑,說道:“你先不用問我在哪裡,我只想知道,這個顧悠然,你要還是不要?”
“該死的,葉墨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在哪裡?!”
與其說他好奇葉墨離在哪裡,不如說他更擔心顧悠然的境。
一個是風流的場浪子,一個是楚楚可憐的大學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這顧悠然還不得被生吞活剝,吃幹抹盡了?
“我也只問你一次,你要,還是不要,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墨離看著酣睡不醒的顧悠然,似認真似玩笑的說道。
“你敢!”
“呵呵,哥,你應該知道,你弟弟我沒什麼不敢的,當初你和安雅得那麼深,我說上,還不是輕而易舉就上了,早就告訴你,人這種東西,玩玩就好,你要是真心了,會很麻煩的,現在看來,你對這個顧悠然,怕也是了真心了吧?”
葉墨離握著電話,聲音充滿諷刺的說道。
誰也不知道,他故意說這番話去激怒葉墨城,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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