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麵麵相覷,馬氏家族,那是什麼樣的對手?
「我稍微瞭解一點!」
梁武站起對眾人道:「馬氏家族是夏州最大的家族,實力和我們在伯仲之間,他們有三個比較強的弟子,馬天、馬天沙和馬天遊,這次也應該是他們三人為主。書趣樓()」
「他們是漢人?」郭宋口問道,直覺告訴他,馬氏家族好像是異族。
「他們家族的統比較複雜,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是羌人,後來又和漢人聯姻,聽說好像還有黨項人統,黨項人能居於夏州,就和他們家族有關係。」
「那今天是一場戰了。」
梁武緩緩點頭,「今天確實是一場戰,大家切不可輕敵。」
『咚!咚!咚!』預備鼓聲敲響了。
梁會河大步走了進來,「把隨兵都放下,準備出發!」
他又囑咐幾名後勤弟子道:「你們幾個看管品,尤其要把馬看好。」
梁會河這才對眾人道:「今天我們的對手是夏州馬氏家族,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大家打起神來,五郎,把弓局的規則告訴大家了嗎?」
梁武連忙道:「我已經說了。」
「那好!我們出發去三號靶場。」
郭宋和四名梁家子弟列隊從大帳裡走出來,他意外地看見旁邊大帳前站的隊伍居然是郭氏家族武士,領隊正是郭峙。
舉旗人是一個不認識的郭家子弟,郭勝劍法不錯,箭不行,所以他沒有參加今天的比試,他會參加下午的劍局。
今天郭家運氣不錯,到了最弱的徐氏家族,他們基本上可以過關了。
另外,郭家也有一名外援,看起來似乎也是一名年輕的軍人,腰束金帶,腰得筆直,顯得宇軒昂。
郭峙看見了郭宋,他心中嘆息一聲,要是他還是本族弟子,那今年郭家很有可能拿第一了。
梁會河走過去歉然道:「賢弟的傷怎麼樣?我昨天狠狠罵了犬子,他不該挑事惹禍,傷了賢弟的,我真的很抱歉!」
梁會河絕口不提郭宋,隻罵自己兒子,好像是在關心對方,但實際上卻是抖出了對方落敗之事。
郭峙淡淡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都老了,會河,我們兩家攜手抗擊異族吧!」
郭峙目又轉向郭宋,輕輕嘆息道:「我昨天告訴父親了,你知道他還是有點後悔,我們和第一肩而過。」
梁會河默然,郭峙笑道:「我能和他說兩句話嗎?」
「你請便!」
郭峙慢慢走到郭宋麵前,負手笑道:「你小時候我見過你,那時你才五歲,剛來郭府,看到誰都害怕。」
郭宋淡淡一笑,「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郭峙點了點頭,「你父親郭懷善其實也是郭家人,隻不過他是遠支,按照輩分,我應該他兄長。」
「那又怎麼樣?」
郭峙嘆口氣道:「郭世昌代表不了郭家,他無權把你革除出家族。」
「我本來就不應該在你們家族裡。」
「但你父親在!我昨天特地查了族譜,在副本上找到了你父親的名字,他雖然是遠支,但他畢竟還是郭家人。」
郭宋笑著搖搖頭,「你和郭世昌確實不太一樣,昨天那一刀我很抱歉,不過我眼睛裡不得砂子,郭世昌也一樣,不要為了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偏旁遠支,影響了靈州郭家的團結,你請回吧!要場了。」
郭峙無奈,隻得對郭宋道:「隻希你不要因此怨恨郭家。」
「至我不會怨恨你,謝你對小胖的鼓勵。」
郭峙深深看了他一眼,向他抱拳行一禮,轉向隊伍走去。
梁武慢慢走到郭宋麵前,著郭峙背影沉聲道:「郭家也隻有他是個人,他父親就比較弱,雖然是族長,但總怕得罪人,郭世昌才會那麼囂張。」
這時,一隊引導士兵跑了過來,每支隊伍前站了一人,引導士兵高聲道:「請隨我來!」
眾人列隊跟隨引導士兵向各自的靶場走去。
校場沿著邊緣畫出了七塊區域作為靶場,七座靶場呈環狀排列,就是把一個圓形上截七份,這樣大家互不影響,但外麵的百姓卻看得很清楚,靶場就在他們眼前。
十四個家族捉對比試箭法,梁氏家族是第三靶場,對手是夏州的馬氏家族。
雙方各出五人,站在兩個靶位上各自箭,弓箭是統一的五鬥步弓,相距五十步,每人五支箭,按照中的環數給分,中靶心是五分,靶不得分。
馬氏家族的五名武士也已經到了,按照規矩,雙方不能有任何流,說話也不行,雙方隻能用目互相打量。
看得出馬氏家族的統和漢人不完全一樣,他們父係一直是羌人,母繫有羌、漢、黨項等等民族。
覺他們更善於騎馬箭,更加尚武,格也十分彪悍。
這時,梁會河把五人集中起來道:「等會兒排順序,五郎第一個出場,小七第二個,九郎第三個,阿文第四個,郭公子最後陣,大家心態要放穩,就算一箭失手也沒有關係,不要影響,明白了嗎?」
眾人點點頭,裁判走上前找兩個領隊籤,梁家的運氣還是不好,在外靶,也就是靠觀眾一側,距離觀眾大概數十步,容易到影響。
兩支隊伍各自站在發線前,裁判一一念名,這時,外側的觀眾歡呼起來。
「五哥加油!」
「郭大哥加油!」
郭宋回頭去,他看到了梁靈兒和段三娘,旁邊還站在施小胖和他的隊友,他們都來給梁家加油了。
剛才喊自己加油的,卻是梁靈兒,揮舞著一麵金小旗,一麵寫著『梁家必勝』,一麵寫著『郭宋奪魁』,這小丫頭雖然小囉嗦一點,但真的可。
「咚!咚!咚!」比賽開始了。
眾人都在後麵席地而坐,梁武第一個走上前,桌上放著一把弓和五支箭,梁會河已經檢查過弓,沒有問題。
梁武抄起弓,從箭壺出一支箭,深深吸了一口氣,外麵一陣吶喊:「五哥加油!梁家必勝!」
所有人都支援梁家,畢竟大家都是靈州人,當然要支援自己鄉黨。
郭宋還是第一次見梁武箭,他持弓箭的姿勢非常標準,應該是經過嚴格訓練,長年累月的訓練使他不會輕易出錯,就像一部的機,為箭而箭,和郭宋所學完全相反。
郭宋練習箭和其他武藝一樣,非常隨意,沒有任何規矩,也不講究什麼姿勢,他看重的是一種覺,用心來尋找覺,用心來箭,就算蒙上眼睛,他一樣能尋找到目標。
步弓一般都到八十步到百步,但那樣需要仰角,如果是平,那就必須在五十步,所以比賽距離就是五十步,便於選手們平。
梁武拉滿弓,瞄準片刻,『嗖!』的一箭出,這一箭正中靶心。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鼓掌,郭宋目一瞥馬家,第一個出場是馬天,他也一箭中靶心,後麵幾個兄弟激得捶地大喊。
梁武的第二箭依舊中靶心,但馬天的第二箭卻偏了一點,四分。
氣氛開始熱烈起來,梁武開始第三箭,就在他放箭的一瞬間,忽然有人大吼一聲,「我要殺死你!」
梁武的手略略一抖,這一箭偏了,隻有三分。
眾人憤怒地扭頭去,發出吼聲的人是老三馬天遊,他站起著一隻小蟲子對裁判道:「這隻蟲子咬我屁!」
裁判狠狠瞪他一眼,「我警告你和你的同伴,若再發巨聲擾比賽,我就直接判你們輸。」
馬家領隊走上前訓斥馬天遊一頓,比賽繼續。
梁武的心多到一點影響,後麵兩箭一個五分,一個四分,他總分二十二分。
馬天三個五分,兩個四分,總分二十三分,領先梁家一分。
所有人的臉都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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