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正好站著兩名十一二歲的小道姑,們措不及防,被踢開的門掃翻在地上,一名小道姑跑掉了,另一名小道姑一時爬不起來,見進來一名殺氣騰騰的男子,材極高,儼如天神一般,竟嚇得哭了起來。
郭宋沒有理睬,厲聲高喊道:「清虛觀郭宋在此,三個老妖婆出來死!」
小道姑見郭宋不傷自己,連忙爬起,連滾帶爬地跑了。
「木真人那個老雜怎麼不來,派個小雜過來送死!」
說話間,三個目毒的老道姑走出來,每人手執一口利刃,三名老道姑定玄、定清和定真,是崆峒山出了名的老妖婆,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紫霄係道士背後就們狼婆、鷹婆和虎婆,無人不怕們。
其中鷹婆定清負責去接引院招小道姑,隻是外貌又黑又瘦,實在像個男人,以至於當年郭宋竟不知崆峒山也有道姑。
郭宋一言不發,迎頭便是一劍向定玄劈去,劍勢極為淩厲,看似簡單的一劍,定玄竟然無計還招,連退兩步,劍勢依然籠罩著,心中大駭喊道:「點子,一起上!」
定清和定真見勢不妙,一左一右同時向郭宋兩肋刺去,典型的圍魏救趙,郭宋忽然形俯衝,改劈為抹,定玄正拚命仰頭,企圖躲過郭宋山一般的劈砍,但卻躲不過郭宋的木劍在管上一抹,一道迸,定玄重重摔了出去。
木劍回收,『當!當!』兩聲,將左右兩劍擋了出去,郭宋已退到一丈外。
定清急忙撲上去,見師姐嚨已被割斷,模糊,不停向外冒泡,眼看活不了。
定清頓時悲憤加,指著郭宋大喊:「我們哪裡得罪閣下,竟然下如此死手!」
郭宋冷冷道:「你們將清虛觀夷為平地時,可想到會有今天?」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定清大喝一聲,「師妹,一起上,殺了他!」
寒一閃,兩名老道姑同時劍刺郭宋,劍速極快,郭宋大喝一聲,鐵木劍橫劈,竟將定真連人帶劍劈出兩丈遠,頭顱重重撞在假山上,頭骨碎裂,當即氣絕亡。
他一轉,躲過定清淩厲一劍,卻半蹲在地上,鐵木劍反手向後一刺,定清收勢不及,竟被一劍刺穿了膛,定清一口鮮噴出,當即斃命。
郭宋一收劍,也不看周圍道姑,轉大步走出了黃鶴觀,地上留下三,黃鶴觀眾道姑哭聲一片,卻沒有人敢出來找郭宋報仇。
『咚!咚!咚!』紫霄天宮的鐘聲敲響,這是召集道士,準備迎敵的通知。
白雲真人帶著十幾名真人站在臺階上,五百餘名赤袍道士執劍列大陣,白雲真人悲憤喊道:「剛剛得到訊息,黃鶴觀三位當家仙姑已被野道郭宋殺死,他現在向我們來了,各位道友,紫霄天宮的榮譽就在你們劍下,將他刃分,以祭三位仙姑英靈!」
眾道士呆了一下,三個老妖婆死了?這是好事啊!
但郭宋居然敢來挑戰紫霄天宮,那他真是活膩了。
「來了!他來了!」
門外的數十名道士如蟑螂般倉惶從門外湧,白雲真人惱火萬分,還沒手,就怕這樣,他厲聲喝道:「慌什麼!一個小小的野道,就把你們嚇什麼樣子?」
眾道士皆暗暗慚愧,這時,郭宋大步從門外走進來,他穿了一件綴著補丁的土褐道袍,頭戴竹冠,手執一把鐵木劍,殺氣騰騰地站在臺階上。
他將鐵木劍一橫,朗聲道:「白雲狗賊在靈寂毀了歷代二十一得道仙人的不腐,罪大惡極,我以天意來取他命,和其他人等無關。」
眾人一片嘩然,不腐從來都是傳說中的道寶,從未見過,靈寂居然有二十一,而且還被住持毀掉了,這可能嗎?
紫霄天宮排名第四的白鹿真人稍微正直,他眉頭一皺問道:「師兄,郭宋說的是真的嗎?」
白雲真人獰笑一聲,「他就是一派胡言,你會相信他的話?」
他大喊道:「殺了這個猖狂的渾蛋!」
五百餘名赤袍方士大喊著沖向郭宋,郭宋早就盯住了一個悉的人,當年玄虎宮的武妙真人,現在他在紫霄天宮,為了討好師父白雲真人,也為了手刃仇人,他竟然沖在最前麵,滿腔仇恨,恨不得一劍將郭宋刺死。
郭宋淩空一躍跳人群,眨眼間到了武妙真人麵前,他雙手握劍,當頭一劍向武妙真人劈去,這一劍盡得劍華,霸道無比。
武妙真人躲無可躲,隻咬牙舉劍相迎,隻聽『當!』一聲巨響,長劍被斬為兩段,這一招和當年劈趙靈子完全一樣,隻是郭宋當時饒了趙靈子一死,隻劈斷了他的鎖骨。
但武妙真人卻了郭宋的殺機,鐵木劍劍勢不衰,狠狠劈在他的腦門上,武妙慘一聲,腦殼迸裂,腦漿四濺,當場慘死。
武藝高強的武妙真人竟被一招斃命,死得淒慘無比,所有紫霄宮方士都膽寒了,他們上喊得兇,卻沒有人敢真正和郭宋以命相博。
這也是郭宋的策略,以殘酷的殺戮震懾住紫霄宮道士,師父給他說過,紫霄係的道士都是在溫室中長大,對弱者心狠手辣,對強者卻畏之如虎,要讓他們心中畏懼,就必須比他們更強大,更兇狠。
隻是武妙真人運氣不好,了郭宋殺人立威的祭品。
郭宋一,所有方士都跟著,卻沒有人敢把他攔住,他的鐵木劍在人群中上下翻飛,郭宋且戰且走,漸漸靠近一棵大樹。
這時,五百餘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將郭宋包圍得水泄不通,白雲真人得意萬分,「你武藝再高又能怎麼樣,能敵得過五百方士大陣?」
他一點都不擔心郭宋能傷害到自己,五百方士將他包圍住,恐怕他連口氣都困難吧!
郭宋忽然劍勢猛烈,勢不可擋,再次殺氣騰騰,嚇得周圍道士紛紛後退,郭宋抓住這個機會,縱一躍,用腳倒勾住一丈高的樹枝,輕輕一擰,便跳上了大樹。
十幾名方士也跟著上了樹,在後麵追殺郭宋。
郭宋下便跳到了樹冠,一把弓和一支箭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他事先藏在大樹上。
他毫不遲疑,張弓搭箭,一支狼牙箭強勁出,一箭向七十步外的白雲真人。
他心準備,就連上樹取箭的時機都拿得分毫不差。
白雲真人正好是逆,照耀著他眼睛,白亮亮的刺眼,他瞇起眼睛,似乎看到了一個小黑點,一支狼牙箭『嗖!』地瞬間到了他眼前。
等他看清眼前竟是一支狼牙箭時,頓時嚇得魂不附,想反應已經來不及,狼牙箭『噗!』從他眉心,箭尖穿了他的天靈蓋,帶著一團從後腦出。
白雲真人慘一聲,仰麵摔倒
郭宋隻覺小一痛,他竟被下方的一隻流星錘狠狠打中了,差點打斷他的骨頭,痛骨髓。
郭宋大怒,不及拔劍,用弓狠狠翻了兩名襲者,兩名方士慘著摔下樹去,弓弦也『啪!』地斷掉了。
郭宋扔掉弓,沿著壯的樹枝狂奔十幾步,高高一躍跳過了圍牆,將五百名方士被晾在大樹下,麵麵相覷,這時,隻聽見白駒真人悲聲大喊:「師兄,你醒醒,師兄,你不能死啊!」
眾人回頭向臺階上去,這才發現住持白雲真人的額頭竟被一支箭穿了,眾人一陣膽寒,郭宋還是把白雲真人殺死了。
這時,白駒真人發瘋似的大喊:「你們去殺郭宋,誰殺死郭宋,誰就升為真人!」
說完,他伏在師兄上放聲大哭,右手卻將住持的朱雀金牌在自己手中。
百靈真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太乙劍搶到手中,朱雀牌和太乙劍是住持的權力象徵。
紫霄天宮一陣大,千餘名紫霄天宮的道士全部出,到搜尋郭宋的下落。
臺階上,十幾名真人卻圍在一起爭吵不休,到底誰有資格接任紫霄天宮的住持?三位天師羽化了,白雲真人也死了,紫霄天宮群龍無首,誰都認為其他人沒有資格當住持,但誰都覺得自己有資格繼任住持之位。
他們越吵越厲害,連躺在地上的白雲真人都顧不上了。
就在這時,一名小道跌跌撞撞跑來,大喊道:「起火了!天殿起火了!」
眾人一呆,同時抬頭向天殿去,隻見天殿頂上濃煙滾滾,赤焰飛騰,一條條火舌從視窗向外吞吐,至有十幾火點。
眾真人驚得膽寒心裂,這可是敕建的天殿啊!是紫霄天宮的象徵,它被燒毀了,怎麼向朝廷代?
「快去救火!快去救火!」
這時候抓住郭宋已經不重要,誰當住持也不重要了,救火了當務之急,數千名紫霄係的道士抬著水盆,拎著水桶,從四麵八方向天殿湧來。
整個崆峒山的道士都在著五臺上空的烈焰,哀喜不一,紫霄係的道士頓足捶,悲痛萬分,野道們卻歡呼雀躍,他們好多年沒有這樣痛快過了。
崆峒山腳下,郭宋將鐵木劍和一個小布包背在上,他最後看了一眼轟然坍塌的天殿,用力吹響了呼哨,加快了速度,沿著一條小路向北方奔去,一隻鷹鵰跟在他頭頂上空盤旋著飛翔。
【第一卷崆峒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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