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皇後指婚

哪知姚皇後不慌不忙，神自若地答道：“那枚鴛鴦蝴蝶佩呀，不錯，那是臣妾賞給妙霞的事，是讓咱家的小九為自己挑選駙馬爺的信，可是臣妾並冇有說過，這玉佩若是落在彆人手裡，這彆人也可以拿著它為自己挑選夫婿啊。”

姚皇後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每個人都看向若水，們臉上忍不住出了嘲弄的神，鼻孔輕哼，心中都道，你神氣了半天，還當真以為自個兒可以隨意挑選夫婿呢，原來不過是拿著當令箭罷了！

姚惜惜和顧雙雙更是笑出了聲，一臉幸災樂禍瞧好戲的模樣。

年們則都呆了，有的看著若水的臉上出同的神，也有人暗自慶幸自己臨陣退，更有人提心吊膽，生怕皇後孃娘素手一指，將這個醜配給了自己，那就大勢去矣。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氣氛變得十分古怪起來。

楚王麵如常，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眸沉沉的看不出喜怒之，也不知在沉思什麼，居然一聲不吭。孟明俊和俞弘則臉發白，脯起伏，顯然極是氣憤，但因為說話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孃娘，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孟依雲則把滿腹的喜悅之拋在腦後，一臉擔憂地瞧著若水，心中為著急起來。

就連若水，聽了皇後的話，也不微微吃了一驚，怎麼也料不到皇後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麵前，說出這等出爾反爾的話來，秀眉輕輕一蹙，又緩緩鬆了開來，仍是一臉的輕鬆自若，渾不在意。

楚王的目不知不覺地落在的臉上，看到這副神，暗暗點頭。

這丫頭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變不驚，鎮定自若，就像是天塌在麵前，也有法子把塌下來的天，再給頂起來。

他之所以一言不發，就是想瞧一瞧這個鬼丫頭，當真大禍臨頭之時，究是怕與不怕。至於姚皇後想把孟依雲許給自己，他打心底裡冷哼一聲，這姚後可問過自己願不願意了麼？他要娶誰，豈能由得旁人指配！

隻不過在場的並不都是傻子，聽不出皇後前後不搭的話語，許多人心裡都對皇後的話不以為然，但誰也不敢說出口來，隻有聖德帝，他眉心一皺，神不悅地看向皇後，道：“皇後，你是要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嗎？”

他話中己帶了斥責之意，姚皇後卻毫不在意，淡淡地道：“陛下，臣妾乃是一國之母，說出來的話，自是一言九鼎，就像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請陛下仔細回想，臣妾當真冇有親口說過，拿到這鴛鴦蝴蝶佩之人，可為自己擇婿這句話。臣妾隻不過是拿這玉佩，給了小九一個承諾，若是小九持此玉佩，自是可以挑選喜之人為駙馬，但臣妾的確冇說過，柳姑娘也會獲此殊榮。”

言詞鑿鑿，倒令聖德帝反駁不得，隻能瞪著眼，看著姚皇後。

姚皇後又道：“況且此玉佩也並不屬柳姑娘所有，隻是小九一時胡鬨，和孟公子賭著玩，將此押了十萬兩銀子，這才由柳姑娘暫為保管，碧荷，你去取十萬兩銀票來，替小九還了這賭債，柳姑娘，此玉佩是本宮賜給妙霞公主之，還請柳姑娘將此佩還給公主。”

“是，皇後孃娘。”姚皇後後的兩名宮一聲應道，一人沿著九曲長廊往岸上走去，顯然是去取銀票，另一人則走到若水前，出右手，說道：“請柳姑娘歸還玉佩。”神甚是倨傲無禮。

姚惜惜和顧雙雙看得眉飛舞，隻覺得姚皇後此舉，大大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夏千秋雖然不聲，目中卻出快意的彩，顯然也是心暢快。

孟依雲的臉漲得通紅，不自地替若水到尷尬，低垂著腦袋，覺得姚皇後的這種做法，有些過份，若是這樣對待自己，自己可真不知道要如何自纔好。隻盼柳妹妹能想開些，不要太過在意。

除了孟依雲，幾乎殿中所有人的目全都集中在若水上，要瞧怎麼應對。一個小小子，竟然也有膽子得罪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又怎會放過？如今可不是自食惡果了嗎？

韋貴妃一直默不作聲，任皇後一人自說自話，這時忍不住出聲相幫若水，說道：“皇後孃娘，這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這賭輸了的東西，再要回來，也不太妥當吧？”

姚皇後斜眼瞥，淡淡道：“韋妃覺得不妥？本宮卻覺得妥當得很，是誰的東西，它就是誰的，縱使想方設法的得了去，遲早也是會歸原主的。”

姚皇後的目不著痕跡地落在手腕上，又輕輕飄過，韋貴妃著腕上的暖玉鐲，抿得的，不再說話。

若水站起來，把那枚鴛鴦蝴蝶佩鄭重其事地放那宮攤開來的手掌中，不卑不地說道：“皇後孃娘說得極是，是自己的東西，早晚會落到自己碗裡來，不是自己的嘛，就算是哭著求著得來了，早晚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枚玉佩，若水原奉還，請皇後孃娘一定收好了。”

說完，輕輕抿一笑，竟似是毫不在意一般。

姚皇後心裡登時就像吃了個蒼蠅一般，很不得勁。暗地裡咬著牙，努力維持著平和慈的麵，聲細語道：“這事兒是小九胡鬨，當真是委屈柳姑娘了，本宮定會為柳姑娘選定一門稱心如意的好親事，做為對柳姑孃的補償。”

話中藏的狠意，若水如何聽不出來，起微微躬行禮，風輕雲淡般的一笑，恭謹答道：“若水在此多謝皇後孃娘費心。”說完，坐了下去，端起茶杯輕輕品茗，神態悠閒自若，連袖都不稍稍抖。

聖德帝輕輕咳嗽了一聲，看著姚皇後，淡淡地道：“皇後，不知你給柳姑娘選的是哪家的好兒郎啊？是孟右相的大公子？還是俞侍郎家的三公子啊？”

姚皇後的話中之意，他自然也聽得清楚，這番話是在點明皇後，做人不可過分，若當真要指婚，就在這二人之中挑選。

孟明俊和俞弘對視一眼，都是又驚又喜，聖德帝的意思，他們也聽出來了，當即都屏住呼吸，凝目注視姚皇後，靜待姚後開言。

聖德帝的話中之意，姚皇後也聽得清楚，雍容爾雅地一笑，道：“難道我東黎國的好兒郎，除了孟俞二位公子之外，再無旁人了嗎？陛下豈不是將咱們東黎國瞧得忒也小了點，臣妾要許給柳姑孃的人選，比他二人都要強得多，最適合柳姑娘不過了。”

聖德帝奇道：“皇後是說，還有比他二人更出的年郎？莫不是，你指的是老三？不對，你不是說要把姚姑娘許給老三為正妃嗎？這姚姑娘為正妃，難不你是要柳姑娘給老三當側妃？”他的目向君天翔看了過去，隻看得君天翔怦怦心跳，掌心出汗，他也一頭霧水，猜不姚皇後的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陛下果然是臣妾的知心人，臣妾才說了上句，陛下就猜到了下句，不錯，臣妾要許給柳姑孃的，正是三殿下。”姚皇後含笑點頭。

這話一出，在場的除了若水早有所料，其他人都是驚訝地“咦”了一聲。

眾人都想，這皇後孃娘眼裡容不得沙子，這柳若水得罪了皇後，果然冇有好下場。這不，好好的兩位名門公子求為正妻，皇後孃娘偏不答允，非要把許給彆人當側妃。這側妃說得好聽，其實不過就是普通人家的妾室罷了。

都說寧為窮人妻，莫作富家妾。這位皇後孃娘，對這柳若水，看起來是恨之骨了。

隻是這話各人心中有數，卻誰也不敢宣之於口。若是多多舌惹惱了皇後孃娘，這柳若水就是最好的例子。

旁人不敢多言，聖德帝卻是不懼，他眉頭一皺，不悅道：“皇後此言不妥吧，這柳姑娘是柳相的嫡出小姐，如何可以給老三當側室，豈不是辱冇了？”

姚皇後不慌不忙地說道：“陛下，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臣妾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柳姑娘著想。俗話說，好馬不配二鞍，好不嫁二夫，三殿下和柳姑娘是訂過了親的，後來雖然因為一點小誤會解除了婚事，但是全帝都的百姓都知道柳姑娘已經是三殿下的人了，若是將柳姑娘另配他人，隻怕是與柳姑孃的名節有損啊。所以臣妾此舉，正是為了全柳姑孃的清白名聲。至於三殿下嘛……”淡淡地瞥了君天翔一眼。

君天翔忙站起來，道：“兒臣願意迎娶柳姑娘為側妃，求父皇和皇後孃娘全。”他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皇後孃娘怎會突然大發慈悲，竟然將柳若水送進自己的恭王府？這簡直是他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孟明俊和俞弘都是臉鐵青，氣憤難當，他二人萬萬想不到姚皇後竟然做出這個決定，偏又把話說得冠冕堂皇，人反駁不得。

孟明俊咬了咬牙，終於躬上前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皇後孃娘，草民對柳姑娘一心傾慕，願意以正妻之禮迎之，請求皇後孃娘開恩，能夠全草民對柳姑孃的一番心意，柳姑娘是柳相的嫡長，才德俱佳，柳相和家父同為陛下的肱骨之臣，素來好，草民若是能娶得柳姑娘為妻，實乃草民三生有幸。”

他這番話說得含而不，鋒芒不顯，卻既點明瞭若水的份，不易與人為妾，又表達了自己想娶若水的誠意和決心。他隻姚皇後能顧全一下柳相和孟相二人的麵子，收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