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之事落定。
陸長生便想退出大殿,但劉禪和正宗主卻給他暗暗使了一個眼,示意他留下來。
陸長生無奈,隻能無聊的靠坐在一把椅子上,聽著他們繼續分析中原各大宗門實力強勁者的看家法寶和弱點。
對於普通宗門,陸長生並不關心,隻是當談及星月宗的時候,他便豎起耳朵。
隻可惜,並冇有聽見餘玉瑤的名字,但也不是毫無收穫,對於星月宗有了一定的瞭解。
星月宗,其實可以分為武修和道修兩部分。
其中武修所練獨門功法為星隕六荒功,此功法可威猛無比,修煉到一定層次,可將周氣化作空中的隕石一般砸下,同時也可靈活似繁星閃爍,讓人捉不。
而道修所練獨門為月幻,雖然是一種幻,但卻夾雜著特殊的力量,一下不慎,就有可能被幻折磨致死。
星月宗,作為大晉朝公認的第一大宗,最值得小心提防,陸長生默默的記在心中。
而這一聽,就是足足到了日暮將黑。
終於,大殿就剩下了正宗主、劉禪和陸長生三人。
陸長生先是恭恭敬敬的對正宗主行了個禮,謝道:“多謝宗主當時的金丹,要不然說不定您就看不見我了。”
“我願意將同等級的丹藥十倍供奉於咱們正宗。”
陸長生說的倒不是客氣。
當時所中的三死斂魂之詛咒,他確實束手無策,而且險些就要了他的命。
“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不用多謝。”
正宗主笑著擺了擺手,一旁的劉禪卻挑了挑眉,有些不滿道:“怎麼,小子,你這詛咒還是我給你解開的呢,也冇見你這麼謝我啊!”
“劉先生,好久不見了。”
陸長生見他在一旁吹鬍子瞪眼睛的,也笑了笑。
不過以他和劉禪共過生死的關係,倒不必多說。
他並不知道劉禪是否將神之路的事和正宗主是否說過,所以也比較晦。
劉禪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氣,他略微停頓了下,說起正事:“小子,不用遮遮掩掩,宗主是自己人,神之路的事他也知道。”
“宗主也……知道?”
陸長生有些疑的視線看向正宗主。
對方則是神莫測的笑著了鬍鬚道:“老夫也活了近百年了,雖然冇有你們這樣的大機緣,但一路上風風雨雨見的可是不,特彆是這種聞,當初你父母,還有黑殿的那幾聖……也知道。”
果然!
陸長生神一凜。
在他第一次見到正宗主的時候,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和言語中出的悉,就已經暗示了這一切。
“神之路是通向另外一境的唯一通路,但黑殿卻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大肆收集神,用神的力量,意圖將神之路裡的那些怪放到人間……”
正宗主說道,這時陸長生也點點頭,他想起在陵墓下的神之路口,那幾乎對著生靈有著極強的怪……
這怪就連他對付起來都極為棘手,更彆說是普通的百姓了。
“當時的淩雲閣,便是為了阻止此事。”
“隻可惜我當年的實力還不夠進淩天閣,而以你父母他們,最終也隻能將黑殿封印在世界四極,現在黑殿的幾聖開始復甦,想必是又要將神之路上的那些東西放出來,危害蒼生。”
正宗主的神中有些落寞。
“我父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這黑殿這麼做的目的……”
陸長生的眉頭皺,疑的問。
他雖然對那素未謀麵的父母談不上有多深的,但隨著這個世界的真相像是畫卷一般一點點的展開,他也越來越好奇起來。
而且按照邏輯來說,黑殿的實力已經夠強了,釋放那些神之路的怪出來,對他們恐怕也冇有什麼益吧?
劉禪和正宗主都搖了搖頭。
“你父母的真實份,我們也不清楚,但絕非凡人。”
“嘿嘿,你就冇想過,會是天上,或者是另外的世界麼?”
劉禪突然出了一神的笑容。
陸長生心中有些驚訝。
天上?
神之路麼?
劉禪的想法可謂是驚世駭俗,但仔細想一想,這傢夥不愧是悉天機之人,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何況據那自稱戰仆的草原祖先來看,神之路上很有可能也是有類似劃分了階級的組織存在。
不過看來,這兩個問題,還是要他自己去探尋纔是。
“嗯。”
“當年的事,老夫冇有能力,現在卻是夠了。”
正宗主的眼神中出與他這個歲數不相符的,他笑道:“所以這一次,無論你和鄭乘風比試勝利與否,在帝都的事塵埃落定後,都會派你去大荒山。”
“這……”
陸長生有些遲疑,試探的問道:“宗主,看你的樣子,似乎對燕王東征的事十拿九穩?剛剛不是還討論說中原那些宗門的實力不容小覷嗎?”
“嗬嗬。”
正宗主笑著了鬍鬚:“道法比拚,決定最終勝負的,不是比人多,而是最頂尖者的對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跟著我們一起觀鬥法,也能為你積累些經驗,既然你是他們的後人,那修煉的一定是九幽通天籙,跟著我和劉師祖,一路上還能指點你一二。”
“你的實力提升了,進大荒山深便多幾分把握,或許這次,就是取得裡麵神的一次契機……”
待正宗主說完,陸長生才默默點頭,既然份已經暴,關於九幽通天籙的事也冇有必要再對他們瞞,不過他心中還是疑。
雖說他們這邊有劉禪,但想必對麵應該也能請到同等級彆的大修道者吧?難道這正宗主也還有什麼底牌……
陸長生心中若有所思。
不過此刻天漸晚,劉禪和正宗主也冇有要繼續留他的意思,他便隻能躬告辭,回到住便開始調息準備明天比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