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桌浮現的一瞬間,陸長生已經殺至它的麵門之上。
但這鬼郡守雖然死了幾百年,肢早就腐爛退化了,但作卻是快的驚人,隻見他迅速的將桌麵上的那驚堂木拿起,狠狠的朝桌麵上一砸!
“小小刁民!”
“還敢在本麵前放肆!”
頓時,隨著這鬼郡守的一聲暴喝,陸長生隻覺那驚堂木的聲音就彷彿在腦海中有無數人敲響了巨鑼一般。
這不單單隻是聲波上的震,更是有兩極其強橫的氣就從那鬼桌的驚堂木上迸發而出!
一像是一麵無形的護盾一般,直接就擋在那老鬼的麵前,陸長生的刀芒雖然鋒利,但也再難進一分。
另外一,則是伴隨著音波,直襲向陸長生的靈臺,也就是陸長生在草原上多次與巫神殿和黑殿的邪修打道,靈檯布下多層防陣,時刻於警惕的狀態。
否則還真就著了道,說不定就被這一震響直接就拍的靈臺破碎,魂飛魄散。
“好小子,果然有幾分手段。”
那鬼郡守見陸長生冇有被自己的手段控製,也是略微有些震驚,畢竟他一直以為陸長生隻是個普通的武者,而武者的靈臺一般較為脆弱。
但他也雖驚不,那鬼郡守繼續拿腔作勢道:“小小刁民!不識好歹,竟敢大鬨公堂!升堂!”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隻見就在陸長生兩側,陡然間浮現出兩派著藍白的鬼衙役,它們一人手持著一殺威棒,低低的齊聲喝道:“威武——”
“本乃為西水郡韓青如郡守,現判爾,斬——立決!”
隨後,那鬼郡守從桌上的那簽筒裡,劃拉出三枚判令,劈頭蓋臉的就扔向了陸長生。
陸長生側一閃,避了開來。
向地麵看去,那三枚判令分彆寫著不同的字:
一枚是絞。
一枚是烙。
一枚是斬。
旋即,陸長生隻見四周陡然出現了普天蓋地的黑藤蔓,就彷彿是囚籠一般,將他直接關在了藤蔓所佈的陣法之中。
“正雷符!”
“枯木劍法!”
東方玄和劉天賜見狀,也急忙來援,但他們的雷符和劍上的火焰氣撞擊在這黑油油的藤蔓之時,卻像是見了冰水一般,頓時熄滅,甚至就連在藤蔓上燒出一點焦痕都做不到。
“這鬼郡守的實力太強了。”
“我們隻能希長生能有後手底牌來應對。”
劉天賜眉頭皺。
這兩天陸長生展現出來的實力,強歸強,但就按照剛剛鬼郡守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卻還是差了幾分,這種層麵上的對決,他們本不上手,隻能將希寄托於陸長生自己。
而此刻的陸長生在鬼藤牢籠之中,也揮刀向一側劈砍而去。
咯吱……
咯吱……
他這一刀的威勢,自然不是劉天賜他們能比,但即便如此,雖然能將鬼藤砍斷,可很快,那些鬼藤便自又生長了出來,將層層修補。
而且最讓陸長生心中一沉的,還是接下來。
隻見就在他的腳底下,猛然亮起了火紅的紅,熾熱的溫度開始不斷上升。
如果要是普通的熱也就罷了,陸長生隻需要運起氣,便可以抵擋上百度的高溫,但這不同尋常的熱浪竟然和當初遇見的那五嶺宗洪道人佈下的土陣差不多,能夠將其氣和靈力融化!
當然,這可是由妖王級的鬼怪所布,威力比當初的土陣不知道強橫多。
陸長生心中暗道大意了。
現在來看,其實從他揮刀到了鬼郡守麵前之時,便已經進了某種類似修道士所佈陣法之中的鬼陣裡,如果不能儘快突出重圍,恐怕不消幾時半刻,就會被融人渣。
“地府鬼將!”
“勾魂無常!”
況急,陸長生也顧不得藏實力,還好他有儲空間,帶夠了那種十分珍貴可以長時間保管的黃龍符,所以前兩日在穀中殺那些小妖的時候,他時間將剛剛突破五鬼兵咒到大境界後,所掌握的鬼將符籙和無常符籙畫了出來。
吼吼!
一白一黑兩道影突然出現。
黑的那道是鬼將,隻見他一手持鈴,一手持著一柄鋼叉,雙目中出恐怖的紅,白的那道長馬臉、手持長鞭則是無常。
意念所。
叮叮叮!
陸長生便控著鬼將搖鈴鐺,頓時一道極其銀寒的紫地火從鈴鐺中間湧了出來,直襲向那鬼藤的一側,頓時就燒開一大口子。
而這一次,那鬼藤雖然想要再次修複,但冇想到,那紫地火彷彿是附骨之軀一般,但凡那些鬼藤延展過來,便再次焚燬殆儘。
“嗬嗬,這可不是凡火。”
陸長生的角掛起一抹冷笑。
那紫火焰中所蘊涵的是鬼道之力,算是地獄業火,就連厲鬼的魂魄都能焚燬,更彆說這老妖所用鬼氣凝結的鬼藤蔓了。
見出一小口,陸長生也不猶豫,就像是箭一般從缺口飛而出,剛一出來,那鬼郡守所佈下的那枚最後令牌發揮了效應。
斬令!
隨著這枚斬令落下,隻聽見一陣骨碌骨碌的響,從陸長生的後便推進來一兩人多長的狗頭鍘,鍘刀兩側的那些起初舉著殺威的衙役們紛紛舉向陸長生襲來,想要將其的腦袋推進鍘刀之下。
“五虎疊浪刀!”
陸長生一聲喝,與鬼將一同左右揮刀劈砍。
但這些鬼衙役雖然每個隻有脈境五六品的實力,但卻像是不死之一般,砍死一個,又會莫名其妙的再長出來一個。
甚至當陸長生用出戰意技·鬼神驚將它們掃開,正想要衝到鬼郡守麵前時,鬼郡守前麵頓時又生出不鬼衙役,攻擊便被它們不要命的擋住。
“勾魂!”
陸長生無奈,隨後便一抬手,那無常直接出那黑的鐵鏈,直襲向那鬼郡守而去!
咯吱——
咯吱——
可令陸長生冇想到的是,那鬼郡守見驚堂木無法擋住這黑鐵索,竟然直接將脖子擰了一百八十度,堪堪躲開了這勾魂的鐵索,這鬼就是比人靈活,可真夠變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