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慢點!”
封千離出手,接住了從樓上沖過來的人形小炮彈,出手颳了刮流兒的鼻子,“小調皮鬼,害娘親擔心了吧。”
蘇如是急忙從樓梯上走下來,坐在封千離對麵。
故意板起臉,開口道:“流兒還不快從封叔叔懷裡出來,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奧,”流兒見蘇如是板著一張臉,知道是因為自己跑太快害得娘親擔心了,磨磨蹭蹭地從封千離懷裡出來,坐在了封千離旁邊的椅子上,
雙手托腮,兩條小短在桌子底下不安分的晃著,笑嘻嘻地看著蘇如是,
“嘻嘻,流兒知道錯啦,娘親不氣,流兒其實知道封叔叔一定會接住流兒,流兒不會有事的。”
蘇如是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流兒,
封千離見流兒這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吃飯吧。”
再看桌子上,封千離點了一份清炒蓴菜,二斤醬牛,一個紅燒,一盤韭菜炒蛋,還有一碗蛋花湯,那蓴菜看起來水靈靈鮮嫰的,甚是可,紅燒澤紅潤,散發著人的香味,蛋花湯裡飄著紫菜,紫綠和蛋的白混在一起也煞是好看。
流兒使勁兒吸了吸口水,“好香哇!開啦!”
說著便舉起筷子想要夾菜,突然想到了什麼,舉著筷子的手一頓,夾了塊紅燒放進封千離的碗裡,“流兒還沒謝謝封叔叔一路的照顧呢,封叔叔吃!”
封千離笑了笑,“多謝流兒,”蘇姑娘在教養孩子方麵還是真的不錯,難得流兒小小年紀就這麼懂禮貌,比起京城裡那些被寵得無法無天說一不二的小祖宗們真是不知道好了多。
說完又夾了一筷子蓴菜放到蘇如是的碗裡,“娘親也吃。”
蘇如是看了眼封千離碗裡的紅燒,又看了看自己碗裡的一筷子蓴菜,“流兒可是厚此薄彼,有了封叔叔就不要娘親了?不然怎的給你封叔叔夾的就是紅燒,給娘親的卻是青菜。”
“恩,”流兒顯然沒想到這個問題,撓了撓腦袋,
“才沒有呢,因為封叔叔今天在外麵騎馬騎了一天了,肯定很累,所以肯定更需要吃塊補充一下能量,而娘親抱著流兒乘了一天的馬車,這會兒看見這紅燒這麼油膩,定然會有些範圍,是故應該先吃口蓴菜緩沖一下。”
蘇如是笑著拍了拍流兒的腦袋,“就你歪理多。”
流兒抬頭看了看馬車夫,著胳膊夾了一塊醬牛放到車夫的碗裡,
“車夫叔叔趕了一天的馬車肯定也累了,來吃塊補充一下力。”
車夫看了看碗裡的,顯然有些寵若驚,放下筷子連連擺手,
“多謝小爺,難為小爺還想著小人。”
“不客氣。”
流兒說完,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迅速地了一塊紅燒到自己碗裡,就著飯大口吃了起來。
蘇如是看著流兒這樣,無奈的笑了笑,拿起碗替流兒盛了一碗蛋花湯,“慢點吃,也不怕噎著。”
“嘻嘻,”流兒抬頭,笑嘻嘻地接過湯,“流兒了嘛。”
蘇如是見流兒這樣,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開始吃飯。
第二天一早,
蘇如是和封千離幾個人在客棧吃過早飯後,又打包帶走了些醬牛和乾糧。
抱著流兒上了馬車,蘇如是開馬車的窗簾,笑著看了看騎在馬上的封千離,“封公子騎馬小心。”
封千離笑著點了點頭,一行人就此朝京城走去。
半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麵傳來車夫的一聲驚呼,“怎麼啦?”蘇如是開窗簾向外看去。
“沒事,不過幾個小賊擋了路,你和流兒在裡麵坐好,不要。”封千離說完,便抬手將窗簾放下。
皺眉看著擋在前的幾個山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為首的大漢拎著一把大砍刀,一臉兇狠地朝封千離喊去。
“噗嗤,”蘇如是抱著流兒坐在馬車裡,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原來古代的山賊真的是這麼劫財的,虧自己還一直以為這隻是現代電視劇的一個段子呢。
流兒看著笑得花枝的蘇如是,一臉莫名其妙,娘親在笑什麼?他們遇到山賊了誒,娘親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馬車外麵,馬夫在馬車上,嚇得瑟瑟發抖。封千離仔細看了看為首的山賊,見那山賊雖然手裡拿著大砍刀,但目正直,眼神清明,怎麼看也不像大大惡之輩。
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小弟出門在外,隻帶了這麼多錢,大哥見諒。”
那山賊接過銀子,用牙齒咬了咬,便將銀子揣在懷裡,揮揮手,讓弟兄們推開,雙手抱拳,朝著封千離說道:“得罪了。”
封千離疑心更重,便張口問道:“小弟見大哥麵相正直,為人坦,怎麼就乾起了山賊的勾當呢?”
“唉,”山賊頭子聞言,長嘆了口氣,“我們原本也都是京城附近的良民,乾著正經的營生,無奈天公不作,今年旱的厲害,地裡顆粒無收,再加上家鄉發了瘟疫,死了好多人,我們也是沒辦法,迫不得已才了山賊。”
封千離聞言皺眉,沒聽說最近京城附近有哪個地方發瘟疫啊,不過,發生旱災,朝廷應該會下旨賑災纔是啊,“那朝廷沒給你們發放賑災款嘛?”
“賑災款?”山賊頭子聞言嗤笑了一聲,“或許發了吧,隻是我們卻是沒看到分毫。”
見封千離開口還要再問,山賊頭子帶著弟兄們準備回去,“年輕人別問啦,快走吧,這一袋不太平,像我們這樣占山為王的多著呢。”
封千離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沒再多問,重新上馬,向京城趕去。
一路上,因聽了那山賊頭子的話,大家心裡都有些不舒服,氣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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