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卯足力氣削尖了頭也是要進門的,跟了邵國鋼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頭,靠著年輕把正房熬死了,扶了正,以這個年紀在電視臺二線主持人裡混個觀眾臉兒,這已經是圈中姐妹裡很值得風炫耀的歸宿。
這天邵鈞惹怒他爸爸的結果,就是被幾個人在床上,熱巾囫圇幹淨臉,剝掉子,再套上黑西裝,強行塞進車子……
幾輛車開過西長安街,一路向東行駛。
邵鈞坐的那輛車,半道兒上就出狀況了。邵三公子直接從皮鞋裡掏出藏好的警用匕首,架上司機的咽。
車裡前後兩個隨從趕上手攔著:“三爺您幹啥啊這是?趕放下!”
邵鈞一點兒都不客氣:“前邊兒路口給我拐彎兒,然後調頭。”
前座的人掏出手機想打報告,被邵鈞一腳踹掉手機:“都給我老實點兒。”
做老子的不仁,別怪做兒子的不義,誰也甭想要挾我、迫我,這是邵鈞辦事兒的思路。
用哥兒幾個的話說,邵三爺的脾氣就是一桂發祥大麻花,他永遠跟別人擰著的。
他要是能乖乖順順地聽從他爸爸的指示,去結這趟婚,他當初就不會混進監獄度日。
車子從東長安街拐下來,剛進小街,就因為打晃得厲害,被警攔了,以為司機喝高了。
警本就是邵鈞自己打電話來的,說某某路段某輛車醉駕超速,你們快來抓啊。
司機還想耍個橫,頭一擺,指著邵三公子,跟小警說:“你攔我車?你知道他老子誰嗎!”
邵鈞一句話就給頂回去:“甭管我老子誰,狠罰丫的!”
邵鈞趁這機會,溜下車直接跑路了。
他頭也不回,躥上另一輛車,飛速出城,沿京郊高速方向逃竄……
楚珣開著敞篷跑車,飆著一百多公裡的時速,車上三個人的頭發吹迎風飄揚的三坨水草……
楚珣哀怨地說:“,這回我是把咱邵叔叔徹底給得罪了,鈞兒,我這可都是為了鐵哥們兒!”
邵鈞說:“我又不會告訴我爸是你。”
沈博文說:“你爸爸是公安,你當你爸爸傻啊?除了我們倆還能有誰啊?你跑了,回頭我跟楚珣就被公安抓了!”
邵鈞還是那副diao樣兒,歪著:“怎麼著,怕啦?爺還得安排你們倆上外地躲兩個月?”
那倆人一齊噴他,你這個人民的禍害,趕滾回監獄被專政機消滅吧。
邵鈞這時候才得空兒,往監獄打個電話。
“田隊,我邵鈞,我今天傍晚就回去,明兒我值班,你歇著,裡邊兒沒什麼事兒吧?”
田隊長說,哎呦爺您可回來了,您這婚假這麼快就歇完了?
監獄裡邊兒都知道邵鈞的公子爺份,平時尊稱邵三爺,後來“三”字省略掉了,幹脆就管這人“爺”。邵鈞也不在乎旁人怎麼稱呼他,直呼大名兒他也聽著,他爺他也樂呵著,他無所謂,跟上上下下都混一片。
田隊說,爺您才離開幾天,您可不知道,羅老二發瘋了,關閉了。
邵鈞後脊梁從椅子背兒上彈起來,大聲問:“你說誰?羅強?”
敞篷車裡風呼呼地響,邵鈞耳畔都是風聲,聽不清楚,喊起來。
“你說羅老二怎麼了?我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他鬧啥?!”
田隊頭疼地說,我咋知道他鬧啥?你是沒瞅見,就你走的第二天,中午開飯,羅老二進食堂的時候,站那兒站了足足有一分鐘,著臉,一
不,也不說話,然後突然抄手把一張桌子整個兒拎起來,橫著掄圓了,掄出去,食堂窗口那一大片玻璃都他媽給砸了!
“我……”
邵鈞張結舌,喃喃地。
他趕問:“沒傷人吧?”
田隊說,還好沒傷人,傷了人這質可就不一樣了,上邊兒肯定要責問的。
羅強當時砸完玻璃,把桌子扔下。
一圈兒警察圍著,手舉電,不敢上前,不準這人下面要幹什麼。
羅強眼底出紅,冷著臉看著那一地碎玻璃,以及廚房桌上遍布麻麻玻璃碴子的幾大盆菜,說:“老子今天不想吃飯。老子這日子過不舒服,這屋誰他媽也甭想舒服了,誰也甭吃飯。”
這人然後徑直往閉室去了。
羅強臨走丟下一句話:“你們關我閉吧。你們不關我,老子晚上就把一屋人的腦殼兒都砸了。”
3709號,悍匪羅強,清河監獄第三監區第一大隊頭號重刑犯。
作者有話要說:拖拉了這麼久才開新坑,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也要謝一直催坑和支持的讀者,沒有你們的怒吼揮鞭,可能也就沒有羅老二的故事。
這文兒寫給強哥和太狼這一對兒我特稀罕的兄弟偽CP(偽的!),講兄弟之間的,講他們各自的、人生。鑒於主角強悍的理和神存在,這文兒沒《警》那麼幽默歡,得會比較忍、抑,但是並不意味他們得不夠深。過程兇殘是肯定的,1vs1,HE,圓滿大結局什麼的也是肯定的。
不算傳統的警匪文或者監獄文,就是個普通的文,我隨便寫寫,大家隨意看看,喜歡的讀者給我留個話,歡迎催更,記得點章節右下角的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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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監區的國寶...
第二章三監區的國寶
邵鈞皺眉頭,嘟囔著:“羅強他幹啥他,前兩天不是好好的嗎?”
田隊在電話那頭兒說,好什麼啊,都好幾個月了一直鬧脾氣,我就覺著羅老二最近不太對勁,肯定思想裡有狀況。邵隊長,你不是跟他嗎?找他談談啊,這人咱要教育,不然他早晚還得出事兒。
邵鈞沉默著。
邵鈞忽然問:“關幾天了?”
田隊說,你走第二天就關了。
邵鈞一聽就急了,吼起來:“都一個多星期了?哪能關那麼久,還不趕給放出來!”
田隊說,我們哪敢放啊,放出來真傷了人誰負責?全監區沒一人兒能打得過他。
邵鈞吼道:“這麼多天,出這麼大事兒,你們不早告訴我!”
田隊也不爽了,我們哪找得著您人啊,邵三爺?您手機關機,我們打到您家裡,您家人竟然跟我們說查無此人!
邵鈞連忙問:“你們打他了嗎?上鐐了嗎?別跟羅強手,別把人惹了。”
田隊無奈地說,鐐子都上了,不然怕他把閉室再給砸了,現在監區經費這麼張,我們真怕他手拆房子。
我們惹他?
我們可沒罰,沒打沒罵也沒。
跟他打?
把我們傷了我們自己吃虧,把他傷了也不啊,這人他媽的就是咱第三監區養的一大寶貝,國寶!大夥都得捧著他,哄著他!
還國寶呢……
邵鈞低聲咒罵了一句,羅強你個混球,什麼玩意兒,驢的脾氣。
沒挨打還好。可是手鐐腳鐐那玩意兒也不是舒服的,把人拴在閉室鐵椅子上,兩套鐐子中間有細鏈子連著,戴著那一套東西,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彎著腰,吃喝拉撒都在四米見方的旮旯地方裡,比直接罰還難呢,老罪了。
再囂張兇悍的犯人,關幾天閉也得認慫。
都關一個多星期了……
邵三公子掛掉電話,撅著,牙兒狠命地咬著煙,沉默地看著高速路上快速掠過的景,兩眼發直。
任那兩個哥們兒在耳邊吱哇地聒噪著,邵鈞好長時間都沒說話……
邵鈞一路上催著楚珣快開,快點兒開到清河監獄。
“開車跟個娘們兒似的。”邵鈞抱怨。
楚珣怒道:“時速都一百五十多了,再快我可就手抖了,我膽兒小行嗎!”
開到京津界的一個地方,這人實在憋不住了,讓停車。
“不了,爺先解個手。”邵鈞從高速路基上跑下去,鑽小樹叢,跑得跟個鴨子似的,原本想一路開到清河不停歇的,可憋壞了。
楚珣樂他:“你在家不拾掇好了你自己!”
邵鈞頭也不回地說:“我都憋一宿了,就沒找著機會□!”
這泡尿足足放了三分鐘,邵鈞咬著煙,哼著調子,抖了抖,總算松快了,拉上鏈,跑回來,然後就著急麻慌地催楚珣趕快開車。
沈大爺和楚二爺都是邵鈞打小就認識的狐朋狗友好兄弟,經常在一塊兒混。一個家裡是公安部下屬武警某隊的,一個是部隊總參的,倆人都沒有繼承父業,如今各自做生意發財去了。哥兒幾個說起來,都覺著邵鈞是個異類,你說這人張狂,不守規矩,可是邵三公子竟然念了刑警學院,踏踏實實地畢業了,做了一名小警察;可你說他正派,上進,他又偏不往他爸爸給他設計好的那一條仕正途捷徑上走,不進部委不當幹事,偏偏下到基層監獄裡,自己把自己無限期流放在清河農場。
而陶珊珊這個孩兒,跟邵鈞也算青梅竹馬,初中一個校,高中還是一個校。那時候,十幾歲的孩子正是青春躁躍躍試的年紀,邵鈞也一樣;班裡惹人注目的男生都有相好的生,那是,是範兒,是男人氣,邵鈞當然也要有。他每天放學蹬著一輛特高檔的山地車,車後座上載的就是陶珊珊。倆人有過那麼一段懵懵懂懂的曖昧,直到後來邵鈞念警校去了,彼此的生活沿著兩條岔路口漸行漸遠,也就慢慢淡了。
楚珣跟邵鈞說:“鈞兒,我就不明白了,你逃什麼婚?
謝鐸和沈安途是Z市人盡皆知的死對頭,今天你搶我的地,明天我截你的生意,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突然有一天,沈安途的私人飛機失事,謝鐸派人趁亂把他從現場帶走,囚禁了起來。沈安途醒后因傷失憶,為了試探真假,謝鐸自稱是沈安途的男友。 所有人都以為謝鐸在以此羞辱沈安途,只有謝鐸自己知道,沈安途這個“死對頭”其實是他求而不得多年的白月光。 謝鐸(強勢深情攻)X沈安途/沈凜(狡猾誘惑受) (雙向暗戀,雙向白月光,謊言里的真愛)
爸媽離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 原本是這麼定的,媽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給爸。 現在我家戶口本只有兩頁,戶主是我哥,另一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