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獃獃的站著不，怪老道急了，走到他麵前看著他。

「娃娃，你怎麼了？難道不想學我的武功嗎？」

突然，邱索抬手猛的了自己一耳，他這纔像是從夢中醒過來一樣，著臉上火辣辣的覺，急道：「不，前輩，我想學！……你說的……是真的嗎？」

邱索還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老道看著這稽的一幕，哈哈一笑，道：「當然是真的！不過，老夫傳授武功有一定的條件！娃娃，你敢不敢挑戰一番？」

邱索想都沒想，大聲說：「敢！」

「好！你有如此氣魄，老夫也不虧待你，現在就先教你一套劍法！」

邱索一愣，現在？這都快深夜了，教什麼劍法？而且，怪老道說的「挑戰」是什麼？怎麼不說明呢？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個疑問是，怪老道為什麼突然間要教邱索武功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搶吃了幾隻蒸蟹而心愧疚，想要補償？邱索雖然希他心能有所愧疚，但實際上從沒指過他會補償！

因此，邱索對怪老道教自己武功的機是深表懷疑的！

不過，既然怪老道主提出來了，邱索也不會駁他的麵子。能學到怪老道的武功，肯定也是邱索的夢想之一。因此，他還是很熱的回應著怪老道的建議。

「前輩，你要教我什麼劍法啊？現在天這麼黑，不如明天一早再教吧？」

「哼，誰說天黑就不能學劍了？娃娃，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世俗的藉口！」

邱索吐吐舌頭，他還真沒見過有人黑燈瞎火地教劍。

「前輩，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

「您的劍呢？」

自從邱索見到怪老道，就沒見怪老道帶過劍。連劍都沒有，還怎麼教人練劍呢？

「哈哈，娃娃，劍法的三重境界你可知道？」

邱索搖搖頭：「不知道。」

怪老道不嘆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小門派出來的弟子，就是見識，連劍法三重都沒聽說過。」

這話未免刻薄了些，邱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前輩，不要笑話我了，直接說劍法三重吧！」

「好。劍法的第一重境界為『人劍合一』……」

「什麼，人劍合一才第一重？」邱索震驚了。

他記得濁水派的師父曾經說過，「一劍斷流」就是「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才能做到的。現在看來，濁水派的師父終其一生也隻是達到了劍法裡的第一重境界而已。

「第二重境界為『以氣劍』，千裡之外，以飛劍殺人，奪人首級於無形。」

邱索心想，這個境界，隻怕現在的師父竹憫天也達不到！竹憫天作為神農三聖之一，武功自然也在一等一的高手之列，如果連他也達不到，說明江湖上能以氣劍的隻能是麟角。

「第三重境界『無劍勝有劍』，到達此一境界，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世間萬，花鳥蟲魚，風雨雷電，信手拈來，皆可為劍。此乃劍法之最高境界也。」

怪老道說到第三重境界的時候，神態頗為自負，捋著鬍鬚，微微點著頭，臉上帶著一笑意。這分明是在暗示邱索說，他已經達到第三重境界啦，快來誇他！

邱索也聽竹家姐妹說過，那天，竹憫天和賽神仙聯手進攻怪老道無果，兩人推測怪老道份時，賽神仙曾口而出一句「無劍勝有劍」，之後二人臉大變，帶著竹家姐妹倆匆匆離去。

如今看來，這怪老道的劍法確已達到了無劍勝有劍的境界。

這太可怕了，這個渾臭烘烘的老頭子竟然擁有最上乘的劍法！

不過，邱索不會輕易讓他如願，你想讓我誇，我偏不誇！

「前輩，你想教我什麼劍法呢？」

怪老道沒有聽到應有的誇讚，心頭不喜，冷哼一聲說：「劍無常名，劍無常形。劍法講的是隨而為，隨而至，有名有姓的劍法早就被人破解啦！」

「那該怎麼辦？」

怪老道眼珠一轉，說：「你去找樹枝來。」

邱索走出破屋，看到院子裡有一棵歪脖兒棗樹，他試了試，發現棗樹枝非常堅，很適合做木劍。他費力的將棗樹枝折斷，給怪老道。

怪老道點點頭，右手化掌為刀，唰唰唰幾下將棗樹枝削一把了木劍，然後怪老道在劍尖輕輕一點，竟然出現了一個黃豆般大小的點，在夜裡頗引人注目。

「看好了娃娃，我隻演示一遍！」

話音未落，怪老道手中的棗木劍就舞了起來。邱索睜大眼睛看著，可是夜太黑了，隻能到怪老道袂翻飛、劍走遊龍，卻無法看清劍招劍勢。

邱索心想，這可怎麼辦？看來這怪老道並非真心教我練劍，要不然不會選擇大黑天。

可是怪老道的劍法依舊沒停，而且越舞越起勁了。的劍嘯之聲，聽得邱索心頭髮。他可是「小劍癡」啊，僅憑這呼呼的力鼓聲、微妙的腳步移聲，他就立刻判斷出這是一套極其高明的劍法，而且這套劍法並不存在於當今武林籍中——應該是怪老道自創了一套劍法！

一想到有一套自己從未見過的新劍法就在自己麵前舞起來，而自己卻看不清，邱索更是心難耐了。

突然他看到了那個點，就像是一香頭上的一點火星一樣，在黑夜裡忽明忽暗，隨著怪老道的法上下翻飛。

邱索忽然明白了，原來怪老道是在用這一個點教他看清劍勢、推測劍招！

在黑夜裡跟著一個點的移位置，以此判斷舞劍者的姿勢、步伐、意圖，這對邱索來說並不難。

怪老道真是用心良苦！

看明白了這一點，邱索朗聲道：「多謝前輩賜教！」

言畢，從地上撿起一樹枝，沿著點的移，也舞了起來。

不一會兒，怪老道輕咦了一聲，停下手中作，驚異的問道：「娃娃，你以前見過這劍法？」

「沒有見過。前輩，這是我第一次練習如此高明的劍法！」邱索興的說。

「那你怎麼……」

「哦，我是據前輩劍尖的點來推測劍法走勢、走向的。」

怪老道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自語道：「那也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娃娃，你……真是第一次見？」

「千真萬確，前輩。」

「好！那你再跟我練一套，跟得上，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