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

秦云聽到這里，再也按捺不住，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卻滿是癲狂，“是……是那個人先背叛的我，我……我只不過是……我，我沒錯！我絕對沒錯！都……都是你！若不是你把姐姐玷污了，我，我怎麼會……”

“背叛？玷污？”楚天簫冷笑一聲，“可笑至極，明明是自己念不堅，疑神疑鬼，卻一味責怪他人，不知自省！”

“閉！閉！”秦云越猙獰，“老師說過的……我沒錯……我沒錯！不，不……我縱是做錯了，也全是你敗家子的！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

“我乃真命天子，天命在我！我不會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之旨意，都是對的！就算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也是對的！我代表的是天命，我不可能錯！”

“你不過區區一敗家子，憑什麼擋我之路！我現在這樣，依舊沒錯！若說有錯，全都是你這敗家子的錯！”

“誰讓你擋我之道！”

“秦那人若有怨言，也只該怪你！”

“對！對，就是這樣！全是你這敗家子的錯！我……我沒錯！”

見他那副癲狂的模樣，楚天簫不由得微微搖頭：“不省己，喪心病狂還諸多推諉……”

“秦秦小姐，你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未免……太不值了！”

此話落下，全場一驚，而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道曼妙的人影走來，楚天簫一個眼神示意，巖和6兒便退開一旁放人進來，就見秦云歇斯底里的吼聲猛地頓住了，雙眼陡然睜大，聲道：“姐……姐姐？”

來者正是秦。Ω

就見俏的臉上梨花帶雨，淚痕布，一雙眸之中，滿是失，痛心，無助，苦極等復雜緒……看著秦云，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

縱然當初說了結束，斷了緣，但連秦云這等人，在實施這喪心病狂的計劃時，也有過猶豫和追悔，秦又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似這般的正宮娘娘，輕易不會，可一旦，便是山崩地裂再難挽回。縱然一時失迷茫，終會回轉，否則絕不會踏月紫侯府，冒著極大風險，為秦云除掉楚天簫……即便在秦云疑傷，讓徹底失之后，也是以一指法，付出了差一點就要死道消的極大代價，最后一次相幫于秦云……

這之后，依舊舍不下，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跟隨秦云，意難斷……

但這一切……換來的是什麼？

秦只覺心絞痛，卻不出痛苦之音，仿佛淚已流干，再難流一滴，仿佛心已傷，再難添一痕……

“如我所料……”楚天簫悠悠的聲音響起，“秦姑娘……到底還是放不下。”

“不過此時此刻，你應也徹底看清了此人的真面目了？”

秦云一直一不，好似徹底了木頭人一般。

秦沉默片刻，走到楚天簫面前福了一禮：“從今往后，我再不會與你作對了。”

“但他到底……所以，我也不會與你為伍。”

楚天簫抱拳，點點頭：“我明白……秦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麼……大概是，回家吧……”秦話中竟是帶了一道不明的空意。

楚天簫沉默片刻，說道：“抱歉。”

“不，楚公子沒什麼可以抱歉的，至，你讓免了遇人不淑，縱然辛苦，卻還能回去……”秦深深嘆息一聲，帶著復雜緒看了一眼抱頭輕的秦云，然后轉回，續道，“只不過在離去之前，還有一個疑問，不知……”

楚天簫沉默片刻，以真元傳音，說道：“從得到你那滴開始，我便已知道你的真名了……你不姓秦，你姓姜，名喚姜仙兒。”

這話沒有當眾說出，否則，巖倒還好說，聽到應該只會猜到‘姜’姓的含義，而6兒和徐清雅卻絕對會有所行！

楚天簫不想這麼麻煩。

見楚天簫是用真元傳音，秦，不，應該說是姜仙兒，便已明白了一切，眼眸中，出一激，悠悠以真元傳音回道：“楚公子果然猜到了……”

“也只是猜到而已。”

“可是……楚公子為何一直對我沒有多敵意？”

“因為……我所圖很大呀。”楚天簫微微一笑，傳音過去。

“……楚公子智計無雙，非我能敵，但我回去之后，那邊很可能會再派族人前來，到時怕是難以善了，楚公子需且小心在意。”

“……我明白，多謝提醒。”

姜仙兒點點頭，而后雙手在前結印，猛地吐出數滴，楚天簫眼眸一凝，只一瞬就已上前，將全部盛于瓶中，就見里頭有七滴，只是看著都能到一強大的莫名之力……

這等厚重的‘饋贈’，連楚天簫都微詫異，甚至有些震驚。

就聽姜仙兒以真元傳音道：“雖然第一圣已失，此后諸皆有所不如，但我已祭煉過……法訣如下……多，也能幫上你一點忙吧……”

“……多謝。”楚天簫知道這是極大的好，只此七滴，他此番兇荒山脈歷練的收獲就已遠秋夜宴時，話音中，自是多了一鄭重，這一幕只看得一行人有些不解，但楚天簫立即收起玉瓶，沒讓關鍵的暴，他們雖然疑，但也沒有深究。

只見姜仙兒輕點螓，最后深深看了秦云一眼，眸中不知緒，而后轉，漸行漸遠，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便在此時！

“呃啊啊啊啊！——”就見秦云全陡然迸出一極強的氣息，金大盛，四出去！眾人雖及時側并撐開真元護罩，避開了強，但當他們回過神來，秦云卻已是從口狂奔而出！

“主！屬下去追殺此獠！”巖一個踏步就要上前，楚天簫卻是一擺手。

“不必……此人已廢。”

“你們沒有現麼？方才那擊力量雖強，氣息卻極度不穩，可見秦云的心魔定已全面，堵不如疏，已久的心魔更是積重難返，他今后修為只可能停滯或倒退，再構不威脅。”

這段卻不是楚天簫自己瞎掰的，而是大敗家系統那支線任務給出的結論，而且，楚天簫不傻，知道姜仙兒臨走之前給自己這麼多滴是為了什麼……

既然于大局無礙……

楚天簫緩緩道：“就留他到大秋試，讓流凌親手了卻這段因果吧。”

聞言，巖有些遲疑：“可是……萬一他恢復境界……”

“絕無可能。”楚天簫道，“心已廢，萬事殘，無有能為。”

“可是……秦云上的詭異……”

“放心吧，那也已經構不威脅了……”楚天簫心中想道：老爺爺，你這次不想沉睡也得沉睡了！至于你對秦云的一些謀……雖然我還看不完全，但隨著你沉睡，必然終結，而且思來想去，也不過就那麼幾種可能，放心……到時等流凌把你贏了過來，我保證把你所謀，用到你上！

經此一役，‘攻心廢命’計劃徹底宣告功，老爺爺，正宮，貴妃全散，秦云的真命小團隊徹底土崩瓦解，連他本人也被心魔纏……如無重大意外，真命天子已可謂墮落了在大秋試上給慕流凌送菜的貨……

除此之外，還得到了諸多額外收獲，楚天簫覺得這結果已經不能再滿意了。

“我這個主已經做得夠多了……關于秦云，可以再不必理會，對他接下來的事，就全給流凌吧。”

“接下來……要將全部的目放在楚河上了……”

楚天簫心中正這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了大敗家系統的任務結算滴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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