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執筆者誕生起,它就把自己當做壁世界的神,它對壁世界有著強烈的執念。
如果降格者將整個世界化為壁世界,真是如他所願。
羅征原本想說服執筆者。
可它這一番喃喃自語,卻是讓羅征心涼了半截。
「就算降格者真的降壁世界,你的下場也好不了,不信可以看看『孽』的下場!」羅征說道。
「我不在乎,」降格者有些狂熱的說道,「我隻要知道壁世界能夠出現就好!所以你無法通過,隻能……死在這裡!」
它知道羅征上擁有起源神,不敢掉以輕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羅征徹底解決在不朽畫捲上。
一巨大的墨筆懸浮在不朽畫捲上,在雪白的畫捲上拉出一道如刀鋒般的筆跡。
「唰!」
墨跡一掠而過。
羅征便覺一極強的力量攔腰而斬。
雖然是在不朽畫卷,但因為並非真正的壁世界,羅征的依舊秉承著三格世界的強度。
而在討伐蛇靈門前,起源神幫羅征大幅度強化過,這一斬竟輕鬆接了下來。
「唰!唰!唰……」
執筆者的攻擊並未停歇,刀鋒般的筆記一道接著一道斬向羅征。
白紙上的黑墨跡不斷增多,可羅征卻如無事的人一般!
「不愧擁有起源神,竟強悍如斯!」
那墨筆再度提起。
墨筆的筆桿上浮現出一束束金芒,筆尖上的墨竟帶上一金黃,鋒芒更甚!
「天魔舞!」
那隻墨筆朝著羅征瘋狂的塗抹起來。
一縷縷金黃的筆跡覆蓋抹黑的筆跡,將畫卷塗的七八糟。
如果羅征站在原地不彈,本看不出他在哪裡。
隻有他稍微活時,人的形狀才會與墨跡割裂開來。
執筆者這一番狂草,羅征依舊跟沒事一樣,這下到執筆者吃驚了。
他還拿這小子沒辦法了?
「我說殺你,那便一定要殺你!」
說著漂浮在虛空上的那桿墨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刻刀。
這刻刀樣式古樸,顯然不是凡。
羅征在平麵上看不到畫卷外的東西,但他依舊到那刻刀散發出的鋒芒。
他深畫卷隻能任人宰割,雖然知道真正的為先來了,可他依舊沒有掙紮的餘地。
「嗖!」
刻刀朝著羅征再度劃下。
「噗!」
一縷跡出現在畫捲上,覆蓋先前黑,金的墨跡。
羅征的被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是我的命刻刀,用此刀,必須消耗我的生命,我在拿我的命換你的命,」執筆者的哭腔中帶著一瘋狂。
「何必……」羅征忍不住搖搖頭。
「我願意!」
「嗖!」
「噗!」
命刻刀在羅征上留下第二道傷口。
「噗!」
第四道……
「噗……」
執筆者不斷切割著羅征,但起源神卻用更多生命之力,又不斷修復著羅征的!
這拉鋸戰在不朽畫捲上持續約有一炷香的時間!
刻刀的攻擊越來越淩厲,起源神的修復速度亦越來越快!
「不僅強悍,還擁有如此可怕的恢復能力,那這樣如何……」
「嘩!」
命刻刀的刀刃上鋒芒更加淩厲。
這鋒芒幾乎要浸紙張部。
羅征到那銳意,亦有些發涼,這一擊他恐怕很難接下來。
但就在這時一群卷中忽然席捲過來。
而在其中一隻卷中上,坐著一名材曼妙的子,那正是生存在不朽畫卷中的狐!
狐衝上來的同時,便在羅征旁邊輕輕一劃,一個六角形陣將羅征所籠罩,同時叱一聲,「出來!」
「嗡……」
六角形陣法啟的一瞬,羅征已從不朽畫卷中離。
他站在不朽畫卷的表麵,就看到天空上懸浮著執筆者那張時哭時效的大臉,以及那把正在飛速掠來的命刻刀。
「你,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救他!」
執筆者看到這一幕頓時又驚又怒。
狐懷抱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執筆者,「你先問問你自己想幹什麼?」
執筆者這纔想明白,剛剛它和羅征的對話都被狐聽耳了。
他現在沒工夫去找狐的麻煩,隻想將羅征擊殺。
但離不朽畫卷後羅征又豈會坐以待斃?
看到那淩厲的命刻刀直奔自己而來,他站在原地沒怎麼彈,等命刻刀劃過自己時,他的漸漸模糊……
下一刻,羅征便出現在那張大臉上,「看樣子並不認同你……」
「轟!」
說著羅征一拳砸在笑臉上。
那張笑臉消失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哭臉。
哭臉剛剛出現,羅征的拳頭再一次砸上來。
「轟!」
在羅征不斷地砸擊下,執筆者的臉從哭變笑,從笑變哭,巨大的臉上開始出現破裂,裂紋一點點擴張……
不朽畫捲上,狐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孔上的表異常複雜。
在極其衝下選擇救出羅征。
無數年來對執筆者言聽計從,那是因為還有一夢想,認為自己終有一日能回到主界,甚至回歸曾經的生活。
羅征的出現讓自己的夢想慢慢照進現實,執筆者也告訴,羅征完整任務的可能很大。
可當聽到執筆者那番話時,狐幾乎要氣瘋。
一直以來,都活在謊言中。
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候將羅征從不朽畫卷放出。
「轟,轟,轟……」
當裂紋布滿執筆者的臉龐時,那張臉終於「嘩」的一聲崩碎。
「噗通!」
破碎的臉直接砸在不朽畫捲上再也無法彈。
幹掉執筆者後,羅征降在不朽畫捲上慢慢走向狐。
「多謝……」羅征拱手道。
「快去吧,」狐擺擺手。
「嗯,」羅征徑自朝著不朽畫卷的出口走去。
在羅征快踏出不朽畫卷前,狐忽然開口問,「你有幾把握打敗降格者?」
羅征停頓一下,回頭說到,「沒有把握。」
降格者拿到那把劍後,羅征本無法想象它擁有何等力量。
狐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那張極魅力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但我會儘力。」
羅征對笑了笑,隨後徑自鑽進不朽畫捲上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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