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牛生怕楚蘅有個好歹,等楚蘅走到門口,是圍著楚蘅轉了一圈,確定沒事,心裡這才踏實。
他如此關心楚蘅,範秋華心裡好生酸。
「哥,蘅兒姐能一箭殺野豬,小小一個牛賊算什麼。」
覺察範秋華表有些不自然,田朵手去扯了扯田大牛的袖子。
「我沒事。」楚蘅往後退了一步,與田大牛保持距離,以免範秋華看著傷心難過。
「沒事就好,聽到你們娘倆喊抓牛賊,我們都嚇壞了。」範平安從院子裡走出來,挑眉將楚蘅看著,「對了,蘅兒丫頭,你不是去追那牛賊了嗎,可有看見那牛賊跑去了何?」
見範平安在場,楚蘅心思一轉,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裡正叔,我追了一路,親眼看見那牛賊翻過趙員外家院牆,進了趙員外家裡,我之所以急急趕回來,就是怕那牛賊再去趙員外家東西,既然大家都在這裡,就趕去趙員外家抓賊吧。」
趙家是這寧溪村的首富,家裡好東西可不,招賊人惦記,實屬正常,所以,範平安毫不懷疑楚蘅的話。
「大家隨我來。」範平安一招手,一群村民跟在他後,疾步往趙家大宅而去。
田大牛為了給楚蘅出口惡氣,走得最快。
「哥,你走這麼快,難道是想在蘅兒姐麵前邀功?」田二牛小跑追上他。
田大牛瞪了他一眼,「田二牛,你能不能想點別的,別一天到晚思想齷齪。」
「不知是誰思想齷齪,一天到晚惦記著蘅兒姐,連夢裡說夢話,都喊著蘅兒姐的名字。」
田二牛翻著白眼,氣得田大牛想握拳揍他。
哥倆的對話,一字不差進了範秋華的耳朵,尤其聽到田大牛夢裡喊楚蘅名字時,範秋華臉都白了,連走路的步伐都慢了下來。
「秋華姐,你別聽田二牛瞎說。」田朵衝上去,手在田二牛胳膊上掐了一把,「田二牛,你是不是皮,想鬆鬆?」
田二牛疼得齜牙咧,「田朵,你這個悍婦。」
「別吵了,抓牛賊要。」田大牛怒吼一聲,兩人這才閉了。
眾人匆匆趕到趙家大宅,見趙家大宅門庭閉,黑燈瞎火,一副主人已睡,閑人勿擾的架勢。
範平安看著閉的大門,有些為難,扭頭去問楚蘅,「蘅兒丫頭,你確定那賊人翻過院牆,進了趙家?」
「裡正叔,我看得真真切切。」楚蘅回答得斬釘截鐵。
範平安一咬牙,這才吩咐,「大牛,去門。」
田大牛對趙家人沒有好,應了範平安一聲,握著拳頭,砰砰砰的砸門,若非趙家這大門結實,怕得被他幾拳頭給敲散架。
擂鼓般的敲門聲傳進院。
李氏房中,趙員外心頭一抖,嚇得排被子裡。
「哎呦,疼死我了。」屁上的箭還沒來得及拔,他這一,箭尾的羽掛在了被褥上,扯得傷口生疼。
「臭婆娘,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此刻,李氏挨罵,倒是一副順從的模樣,不敢回一句。
砰砰砰的敲門聲一陣陣傳進屋,每聽到一聲,趙員外心頭就咚一下,氣急敗壞的瞪著李氏,「臭婆娘,事敗了,現在該如何收場,你自己看著辦,哎喲……」
李氏倒是明,轉了轉那雙發黃的眸子,對趙員外道:「老爺,你不是說,楚蘅那丫頭隻看見了你的背影嗎,那,咱們就來個打死不認賬。」
「可是我屁上有箭,這不就是證據嗎。」
想到屁中箭,趙員外就氣得牙。
楚蘅這可惡的臭丫頭,竟然敢用弩他。
「屁上有箭不要,老爺,你躲在被窩裡,諒他們不敢掀你被窩。」李氏讓他躺下,「你就躺在床上裝睡,我去應門。」
李氏去應門,瞪了一眼田大牛,「田家大小子,我家這門可是上好香樟木做的,敲壞了,你賠不起。」
「李氏,你先別急著罵人,有賊人翻牆進了你家宅子。」範平安沉沉開口,「我大牛來,是來抓賊的。」
「有賊進了我家宅子,我怎麼不知道。」李氏攔著眾人,不讓進去,「裡正,怕是你搞錯了吧。」
楚蘅站出來,兩道清冷的目落在李氏上,「趙夫人,那賊人先去我家牛,被我發現,了他一箭,他翻牆進了你家大宅,是我親眼看見的,你不讓我們進去搜那賊人,莫不是,那賊人是你家的人?」
「楚蘅,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李氏回,底氣不足。
楚蘅飛快接過的話,「既然那賊人不是你們趙家的,那趙夫人又在害怕什麼?」
「害怕,誰說我害怕了。」李氏將一。
楚蘅麵帶微笑,言語相,「既然趙夫人心中坦,何不讓我們進去搜查,最近兩月,附近幾個村子接連丟牛,抓到那牛賊,興許附近村民會激趙夫人你敞開大門。」
「趙夫人,你今日若不讓我們進去搜查,會讓村民們誤解你家在包庇那牛賊。」田大牛涼涼道。
「你們趙家雖然是寧溪村的首富,但是以趙家的實力,恐怕還得罪不起附近幾個村的村民。」
「田大牛,你威脅我?」
李氏詫異不已,這田家大小子,平日裡老老實實,卻不曾想,竟是個會威脅人的主兒。
田大牛雙臂環,挑眉看著李氏,一副我就威脅你了,你能怎麼樣……
一個楚蘅刁鑽狡猾不好對付,一個範平安脾氣又臭又,再加一個田大牛,李氏隻得咬牙,先將人請進了院子。
「快點搜,搜完趕走人,別打攪我家老爺睡覺。」
進了趙家院子,範平安囑咐田大牛等人輕手輕腳的去搜查。
田大牛等人將趙家大宅搜查了一遍,連個牛賊的影子都沒看見。
李氏頓時氣焰囂張,雙手掐腰趕人,「裡正,趕帶著這些人走,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範平安說了句抱歉的話,招手讓村民們都離開。
一群人往趙家外走,田大牛卻發現,不見楚蘅的蹤影。
「裡正叔,可有看見蘅兒?」
「對啊,蘅兒姐呢?」田朵咋呼一聲。
眾人這才發現,人群裡沒有楚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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