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道路原路返回,羅征覺自己的就像是羽一樣輕,彷彿輕輕一蹦,他就能飛起來。
現在他已是煉臟境巔峰,呼吸更加綿長,順暢,力量也有了小幅度的提升,他一路上幾乎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廣場之上。
沒有通過考覈的人,已經全部自行離去,留在廣場上的人,都是已經通過了考覈的人,他略的估計了一下,大約有上千人通
過了考覈,這海試的淘汰率竟然就高達九!
他剛剛進廣場,就有人興的朝自己揮手打招呼。
「羅征兄!你通過考覈了!」莫燦的目落在羅征口的玉佩上,那玉佩已然變了鮮紅了。
羅征點點頭,問道:「據說是要用玉佩換領弟子牌?在哪裡換領?」
莫燦拽著羅征,就往廣場的一個角落走去,在那個角落正有一張長長的擺臺,一邊走一邊說道:「就是這裡了,換取了弟子牌,
我們就算是青雲宗暫時的試煉弟子了。」
在莫燦的指引下,羅征把玉佩取下來,送上了擺臺。
在擺臺的後麵,有兩名青雲宗的人正在忙碌著,其中一人看了羅征一眼,接過他手上的玉佩,湊到眼前檢視了一陣,大約是在
檢查玉佩中記錄的資訊。
檢查完畢後,那人又掏出了一塊包裹著銀邊的小木牌,以及一把小巧的鑿刻刀。
就見那人揮舞著那把鑿刻刀,在小木牌上鑿刻出「羅征」兩個大字,這一手鑿刻的功夫相當了得,彷彿那人手中拿的並不是鑿刻
刀,而是一支墨筆,正在行雲流水的寫字。
片刻之後,羅征的弟子牌已經做好了,那人說道:「請保管好自己的弟子牌,在那邊等候。」
羅征將這枚緻的弟子牌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陣,就陪同莫燦在一邊等待。
廣場上的氣氛並不好,上千人各自找到一個角落,對周圍的人都著戒備。
海試並不是淘汰製,隻要達到青雲宗規定的距離就能夠通過,若不是像羅征那樣惹了人,隻需要悶頭跑到規定的距離就能百分
百通過。
可是接下來的試煉考覈,難度就變大了,因為採取的是淘汰製,在場的這一千多人註定要被淘汰掉八以上。
等候了好一會兒,纔有人過來,讓所有的試煉弟子集合,將他們帶離了廣場。
順著青雲宗複雜的道路前進,在一座平緩的山上停了下來,相比青雲宗的那些險峻高山,這座山並不突出,但是奇特的是整
座山通都是一片紅。
無論是山上的土壤,還是各種植,都是紅一片,這一水的紅在周圍蒼綠的山脈襯托之下,顯得十分紮眼。
看到那座山,莫燦就對羅征說道:「這應該就是著名的山了。」
「山,這山形如其名,倒是很獨特,」第一次看到這種景,羅征也被吸引住了。
「看樣子這次的試煉弟子考覈,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試煉』,」莫燦神凝重的說道。
「這試煉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羅征又問。
從見識上來說,莫燦其實不如羅征,隻是莫燦作為帝都人士,自小就立誌考青雲宗,對青雲宗的種種規矩,自然比羅征
要悉多了,他給羅征講解道:「這座山之所以是紅,是因為在山中飽含一種做赤幻砂的礦石。」
「赤幻砂?用來製作幻陣的礦石?」羅征眉一揚,這赤幻砂他是聽說過,是修鍊幻方麵的重要材料,例如一些玄在煉製的
過程中融赤幻砂,可以讓玄附帶迷的效果,除此之外,這種礦石在幻陣,幻符之中也常有應用。
莫燦點點頭,「是的,聽說青雲宗的大能人士利用赤幻砂,將整座山改造了一個大型的幻陣,用於試煉考覈之用,今日
將我們帶到此,應該就是要進行試煉了。」
至於試煉的細節,莫燦也不是太清楚,總之試煉肯定是跟幻境有關係。
青雲宗的那些務,將上千名試煉弟子帶到了山腳下,那裡有一排排氣派的民居,所有的試煉弟子都被安置其中。
當天晚上,大家都早早的休息,準備迎接第二天的試煉。
第二天一大清早,上千名試煉弟子在山腳下開始結集。
但是青雲宗的務,卻並沒有下達上山的命令。
等候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眾人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原來他們是在等人。
除了這上千名通過海試的試煉弟子之外,還有一批人要參加這一次的試煉,那就是士族。
這些士族因為有特權,所以不需要參加海試。
相比這些草出生的試煉弟子們,那些士族子弟們可就拉風多了。
數百輛飛天輦遮天蔽日,從半空之中飛過來,整齊劃一的停靠在前方不遠,每一位參加試煉的士族子弟邊都有三四個
人陪同。那些陪同人員之中,不乏一些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高手。
那些士族子弟們看到上千名試煉弟子的時候,臉上多是不屑一顧的表,那是一種上位者麵對草的態度。
下了飛天輦後,士族子弟們也聚攏在一起,形一個小團,並沒有靠攏過來。
此時,這邊上千名試煉弟子心中也多有不岔,雖然修鍊者們的心都不錯,讓他們等上幾個時辰也不會到焦躁,可因為這一
幫牛哄哄的士族子弟,他們就活該在這裡浪費時間等他們?
不過他們雖然惱怒,但也隻敢小聲咒罵幾句,作為草出生的他們很清楚士族子弟的能量,這些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何況馬上就要上山參加試煉,這些士族子弟們雖然一個個都傲氣淩然,但是從小就接良好的訓練,在各種靈丹妙藥的浸
潤,強大功法的訓練之下,實力都不會差。倘若在這裡做出頭鳥,上了山被那些士族子弟們圍攻,誰得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小群士族子弟卻徑自朝著試煉弟子這邊走過來。
看到那群士族子弟氣勢洶洶的樣子,試煉弟子們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路,人群從兩邊分散,中間卻站著一個人,那人便是閉目
冥想的羅征。
羅征一直站在隊伍之中,閉著眼睛養神,自從他發現自己可以將意識深腦海之後,經常保持這樁冥想的狀態,並沒有理會周
圍發生的事,反正等監考導師過來再說。
但是他忽然覺到氣氛有了一些不對勁,這才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群著華貴的士族子弟徑自朝自己走過來。
羅征甚至左右了兩眼,才意識到這群人是朝自己而來。
「找我有事嗎?」羅征帶著笑容問道,在不得罪人的況下,羅征盡量不會得罪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招敵人。
這時,從那群士族子弟中走出兩人,其中一人便是王衡之,而另外一人則是羅征的堂弟,羅沛然。
看到羅沛然,羅征的眼中頓時散發出寒,臉也沉了下去,冷聲說道:「羅沛然,我跟你之間的事,不需要牽扯這麼多人進
來。」
羅沛然臉上出一惻惻的笑容,正說話,沒想到那王衡之拍了拍羅沛然的肩膀,「沛然,你先別說話。」隨後他走到羅征
跟前笑道:「聽說你給我帶話了,讓我不要手你跟羅沛然之間的事?」
「王公子,我與羅沛然之間的矛盾,乃是家事,與你無關,」羅征按耐住心中的火氣,冷靜的說道。
王衡之閑散的走了兩步,手中玩弄著一塊藏青的蝴蝶玉佩,「如果我認為有關係呢?」
「還請王公子高抬貴手,」羅征拱了拱手。
「嗬嗬,我王衡之從來不講道理,你若是想讓我不手,就答應我一件事,」王衡之抬頭道。
「什麼事?」羅征微微皺眉。
「退出青雲宗的試煉,然後去城南的王家鋪子買一把刀,站在渭水橋上引刀自刎,我王衡之就可以不管此事了,」王衡之的
語氣永遠都是那麼淡然,彷彿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完了王衡之的話後,一抹紅湧向羅征的臉頰,怒火頓時填滿了他的腔,片刻之後,他忽然狂猛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羅征一再忍讓,就連王衡之昨日派出的那四人,他也沒有下狠手教訓一頓,原因就是他不想把王衡之得罪的太狠,畢竟王家是
士族,而他勢單力孤。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忍讓毫無作用,他在王衡之眼中就像是一隻螞蟻,對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在這傢夥心裡,自己
本就是死人一個,沒有跟他談判的資格。
對於這種人,忍耐是無用的。
「姓王的,你真以為我怕你?想讓我退出試煉?想讓我引刀自刎?天下之大稽,我的命就在這裡,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拿走!」說罷,一強烈的氣勢從羅征的中迸出來,他的臉就像殺神一般,散發著無窮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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