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碧水藍天的大門被暴力撞開,一隊全部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手中端著槍,指著楊奇等人,大喝道:「別!警察!放下手裡的武!」
許文東看到這些警察臉瞬間巨變,他轉過頭,怒視著方隆石,低喝道:「姓方的,你真他嗎卑鄙!」
千算萬算,許文東也沒算到方隆石會選擇報警這一手,許文東現在有些慌了,這現場傷者無數,還有兩個死人,是被他親手打死的,這要是被針對起來,那他百分之百要吃牢飯啊!弄不好還得判個死刑。
如果沒有警察來到現場,以許文東的勢力,很容易把這件事圓過去,實在不行就花點錢,找幾個替罪羊,江湖上隻要給錢,沒有辦不到的事。
可現在不同了,慘烈的現場就在眼前,人證證俱在,等於是被抓了個現行,他怎麼運作都遮蓋不住了。
「哈哈!」方隆石猙獰的大笑,他看著許文東,得意的說道:「許老闆,我這怎麼卑鄙呢!我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啊!有人想殺我,我自然要報警了!」
方隆石不愧為梟雄,他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方家在近江市是有頭有臉的人,他的兒子方中傑也見過世麵,一般近江市的大人,都認識他。
而在近江市,還是在碧水藍天這麼顯眼的地方,方中傑竟被人廢了一條,方隆石接到方中傑的電話時,一是覺到憤怒,二就是覺得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於是他就做了兩手準備,先讓許文東穩重兇手,自己帶人過來,而後給近江市的公安局長打電話,讓他安排警力殿後,有了警察做後盾,即時他解決不了問題,也可以安全的離開。
隻是方隆石沒想到會和許文東發生火拚,不過,這樣最好,許文東不僅重傷了許多人,還殺了兩個,蓄意傷人,故意殺人,這兩個罪名也夠他喝一壺得了。
峰迴路轉,原本已經有些絕、膽怯的富商們,見到警察到來,立刻出得意的笑容,這下他們是勝券在握了。
「老方啊!真有你的!」羅誌明讚揚的說道,他心裡著實佩服方隆石的頭腦,竟然想到了找警察保駕護航。
「哈哈!親家!高明!」林閣大笑的沖著方隆石豎起了大拇指,其餘富商也都紛紛稱讚方隆石。
聽到這麼多人的稱讚,方隆石臉上的得意勁就更加濃鬱了,他挑釁的看著楊奇,出譏諷的笑容,意思是說,還讓我下跪嗎?
而楊奇理都沒理他,還是那副神自若的表,彷彿就沒有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
方隆石見狀,眼中閃著毒的芒,在心裡憤怒的說道,裝!你再給我裝!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方中傑等人見警察到來,也著實送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安全無憂了。
不過,我安全無憂,那就意味著你要倒黴了!方中傑冷的看向楊奇,小子!敢廢我一條,等著吧!這次我要不讓你把牢底坐穿,小爺就不姓方!
李兵心裡也燃起了希,這下他也有救了,在警察的麵前,楊奇絕對不敢對自己出手,而且自己還要報復,有了肩膀的兩傷,他就可以指證楊奇故意傷人,在讓他去吃牢飯!
方中傑、李兵等人一個個得意洋洋,而尚文靜和何誌超的心卻跌了低穀,本來他們以為這件事可以解決了,現在警察突然出現,楊奇的境一下子就變得危險起來,弄不好還會再被抓起來,那楊奇這一輩就算完了。
何誌超看著楊奇的背景,心裡充滿了擔心,可他現在也無能為力,隻能默默祈禱楊奇會有辦法解決,隻是對著祈禱,何誌超自己都不相信。
「這是怎麼回事?誰給給我解釋一下!」一個著西裝,材略微胖,有點禿頂的中年男子,慢步從警察的中間走了出來,他看著在地上的傷殘人員,臉瞬間變得沉起來。
這個中年男子,就是近江市公安局的局長薑戎,薑戎皺著眉頭,走到方隆石的麵前,寒聲問道:「方總,這是怎麼回事?」
方隆石沖著薑戎拱了拱手,而後微笑著說道:「薑局長,事是這樣的,犬子和幾個同學來碧水藍天聚會,沒想到卻被不法之徒綁架,方某和眾位富東,不但不配合我們救出人質,還與不法之徒狼狽為,向我們勒索巨額贖款,我們不從,許文東就命令手下打傷了我們的保鏢,還親手殺死了兩個保鏢!請薑局長為我們這些良好市民做主,懲治真兇!」
「方隆石!你他嗎是純屬放屁!是你指使保鏢下殺手,我才還擊的!」許文東怒聲罵道。
方隆石冷笑一聲,「許文東,方某所屬句句屬實,而且人證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說著,他又指著地上的兩個死,高聲喝道:「你敢說,這兩個人不是你用虎掌殺死的嗎?兇現在還戴在你的手上呢!」
「你!」許文東氣的雙目噴火,卻無法反駁方隆石,說到底,許文東隻是一介武夫,論口才,怎麼比得上商界英方隆石呢!
薑戎冰冷的看著許文東,沉聲說道:「許老闆,你也是近江市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做出此等違法紀的事呢!哎!真是令人寒心啊!」
「不是!薑局長,你聽我解釋!」許文東急忙說道。
「解釋什麼?人證證俱在!兇還戴在你手上呢!要辯解的話,回局裡再說吧!」薑戎沉聲喝道。
許文東臉沉,眼中閃著寒,怒聲問道:「薑局長當真要抓我?」
薑戎佯裝惋惜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我要抓你,是法律要找你!許老闆,你也是有份的人,別讓我用強,否則太難堪了!」
聽到薑戎的話,許文東算是明白了,薑戎就是來幫助方隆石的,兩人設計好了套,等著他鑽,本不會聽他辯解,許文東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劫,他是躲不過去了!
其實薑戎也不願意和許文東為敵,畢竟許文東也算的是一號人,但方隆石許給他的利益實在太大了,大到他無法拒絕。
在之前方隆石就和薑戎說過,隻要他能夠抓住就會扳倒許文東,以後碧水藍天的收益,分給他一半。
薑戎也經常來碧水藍天瀟灑,深知這裡的利益有多大,那個不是幾十萬幾百萬那麼簡單啊!一年的利潤,達到幾千萬,拋去一半的話,他最也能分一千多萬。
一千多萬是什麼概唸啊!他就是當幾輩子局長,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啊!
還有一點,許文東的勢力不在近江市,相比起方家來說,方家這地頭蛇才能給他更好的幫助,權衡利弊,薑戎自然是站到方隆石這一邊了。
方隆石看著許文東落敗的樣子,心裡爽到了極點,可他還是覺得不夠,又把矛頭對準了楊奇。
「薑局長,還有一個人,他纔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犬子被他廢了一條,還有犬子的同學也被他打傷雙臂,聯合許文東綁架勒索,他也是罪不可恕!」方隆石看著楊奇,笑著說道。
方中傑知道機會來了,立刻哀嚎道:「哎呦!疼死我了!薑局長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的膝蓋骨都被打碎了,這條怕是保不住了!」說著,方中傑有看向李兵,沖著他眼。
李兵自然知道方中傑的意思,有薑戎在,他現在也不害怕楊奇了,也學著方中傑,痛苦哀嚎,「薑局長啊!您一定要嚴懲真兇啊!我的兩個胳膊都被打廢了,怕是以後會落得終殘疾啊!」
薑局長聞言,眉頭鎖,為怒道:「哦?竟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我一定嚴懲不貸,他在哪?」
方隆石指著楊奇,猙獰的說道:「就是他!楊奇!薑局長,據我所知,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高中的時候就因為故意傷人被抓去勞改,沒想到出來之後,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這種社會的毒瘤,一定要嚴懲啊!」
薑戎順著方隆石所指,看向楊奇,冷哼說道:「既然過教育,還不知悔改,罪加一等!來人!先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我銬起來!抓回局裡!」
「是!」兩名警察應了一聲,拿出手銬,走向楊奇,楊奇看著兩名警察走來,依舊沒有任何慌張,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慢著!」許文東大喝一聲,擋在了楊奇的麵前,他地盯著薑戎,寒聲說道:「薑局長,我奉勸你一句,楊先生不是你能的,千萬別人矇蔽,毀了前途!」
薑戎聽到許文東的話,不皺了皺眉,他心裡嘀咕著,許文東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小子有什麼背景嗎?
方隆石看出了薑戎的疑慮,急忙說道:「薑局長,你千萬別聽許文東的胡言語,他之所以護著楊奇,是因為他上有傷,需要楊奇醫治,這小子本沒什麼背景,否則,怎麼會被抓去勞改呢!」
「是啊!薑局長,我們都是楊奇的同學,可以作證,楊奇確實在高二的時候,因為故意傷人被抓去勞改了!」方中傑大聲說道。
「是啊!我們都可以作證!」其餘的學生也紛紛出言應喝,在他們看來,楊奇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
聽到方隆石等人的話,薑戎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他裝作十分正直的說道:「許文東,你太小看本局長了,我不管他是什麼人,隻要敢違法紀,我就要抓他!」
「啪!啪!啪!」
薑戎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有人輕輕的拍起了掌,薑戎一怔,順著聲音找尋此人。
「嗬嗬!說的好啊!薑局長真是公正廉明,著實令人佩服啊!」楊奇慢慢推開擋在前麵的許文東,雙手拍著掌,輕笑著說道。
楊奇靜靜地看著薑戎,繼續說道:「既然薑局長這麼公正廉明,是不是應該把那些貪汙賄的人,也一起抓起來啊!」
薑戎臉一變,沉聲喝道:「你什麼意思?」
「嗬嗬!我什麼意思,薑局長難道不清楚嗎!」楊奇輕笑一聲,猛然間眼睛閃寒,直薑戎,冰冷的說道:「給你一次機會,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