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賀阿爺對賀知禮毫無自信,在整個賀家,除了賀阿橫看豎看他都是寶,其他人都隻有在用飯時才會想起,哦,咱家還有個二郎知禮呀!
此時的賀知禮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總算遇到了一個過他的貌看到了金閃閃心的人。
「阿俏,某就這樣躺著就行了麼?襟要不要再敞開一些?幹嘛要裝睡呢?每次某一眨眼睛,周圍的小娘子臉都紅得跟打翻了胭脂罐兒似呢……」
阿俏可是說了,賀家能不能發家,就全靠他這一睡了。
賀知春站在一旁,對著賀知禮眨了眨眼睛,「阿哥,過猶不及,過猶不及。」
賀知禮一聽,頓時整了整襟,躺在了賀阿爺新做的逍遙椅上,輕輕地顛了顛,這逍遙椅竟然像小船兒一般搖了起來。若不是如今天氣尚涼,阿俏又非讓他穿夏衫在角門口的巷子裡吹風,他覺得這當真是一樁事。
賀知春圍著他看了看,想了想又從院子裡的梔子樹上摘了一朵花兒,又取了一卷賀知易的書,輕輕地放在了賀知禮的手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四的張了一番,如今正是清晨,眼見著早集就要散了,不一會兒,這條巷子裡經過的小娘子便會多了起來。
想著,像是一隻猴兒一般,哧溜一下的躥到了樹上。
賀知禮微瞇著眼兒,看到這一場景忍不住噗呲一笑,「你不該阿俏,你得竄天猴啊!待明兒某給你畫一幅人上樹圖!」
賀知春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阿哥,快搖快搖,有人來了!」
賀知禮心思一正,該某賀二郎名震嶽州的時刻到了。
賀知春抬眼一看,卻見來人正是黑胖黑胖的牛嬸子,邊還跟著三五個大嬸,說得那一個唾沫橫飛,手中還抱著一個大大的油紙袋,老遠的便能聞到一乾貨味兒。
賀知禮聽得腳步聲,心中越來越張,這不對勁啊,哪家的人走路如此孔武有力,覺青石板路兒都在震啊!
正想著,突然聽得啪的一聲,後腦勺就捱了一掌,接著就聽到牛嬸子的大嗓門兒,「你這伢子,莫不是傻吧!在家門口吹著涼風睡覺,幹啥不去屋子裡睡?快醒醒,快醒醒!」
說著還從自己的油紙袋兒中抓了一大把吃食,往賀知禮懷中用力一塞,「給阿俏吃!」
賀知禮被這麼一拍一推的,那逍遙椅不停的晃悠了起來,牛嬸子這才注意到了這新奇件,「這東西不錯,若是能在右手邊掛個裝吃食的筐兒就好了,讓牛嬸子我躺上一躺。」
說著,跟老鷹抓小崽兒似的將賀知禮拽了起來,一屁坐在了賀知春費盡心思擺放的梔子花上,往後一仰搖了起來。
「這個不錯,到了夏日搬到巷子裡,乘涼歇晌的正合適啊!是你阿爺新做的麼?」
賀知禮了後腦勺,笑瞇瞇地答道:「正是呢,嬸子若是想要,某讓鋪頭裡做了,給您送家去。阿俏老唸叨牛嬸子的好,說吃涼您都給加三勺糖呢,某便做主給嬸子加個裝零的筐兒。」
牛嬸子本就是爽快人,賀知禮都想得如此周到了,還能拒絕了?
「好叻,那嬸子就等著了啊!」
賀知禮眨了眨眼睛,「蔡五嬸兒,聽說五伯得了長孫,真是恭喜恭喜了!啥時候擺滿月酒,別忘了知會一聲。這夏日馬上就要來了,細伢子經不得熱,嬸子可也訂上一個,到時候抱著娃兒睡,搖得不費勁呢!」
那蔡五嬸子眼睛都亮了,「還是你們老賀家的人腦袋靈,這可不是有了大用……不過……」
「當然得給五嬸子編個裝尿巾子的筐兒……」
蔡五嬸子也滿意,拍了拍賀知禮的肩,「二郎真是不錯。說起來我有個侄兒……」
賀知春在樹上看到賀知禮漸漸地被一群越來越多的嬸子阿小娘子的包圍了,隻見他的口中滔滔不絕的,對每一個人說的話都不重樣,簡直是讓人瞠目結舌。
所以賀知禮,全嶽州城不管是老孃子,還是小娘子家中的事兒,敢你全都知曉啊!
「王姐姐最是不耐熱,夏日裡可要多飲一些涼茶呢,待金銀花兒出了,某讓阿俏摘了給你送去呀!這逍遙椅是竹,用來消暑正是不錯呢。」
「趙姐姐,剛才孔家娘子可是訂了一個呢……」
這孔娘子與趙娘子是鄰居,還是小娘子的時候爭郎君,如今嫁了人比天比地比兒子,孔家訂了,趙家怎麼能不訂?
「細妹今日簪的花兒可真好看,前幾日不是讓某給你畫小像麼,某想了想,你若是側躺在這椅上,那當真是人春睡圖呢!」
那小娘子一聽,紅了臉,跺了跺腳,嗔道:「二郎討厭,人家哪裡是人吶。」
賀知春一看,得虧賀知禮說得出口,這小娘子明明就相貌平平,還是個長短!
「二郎,人家就想要你剛剛躺過的這張……」
賀知禮眼睛眨了眨,笑道:「張小孃的話,某哪裡敢不從!」
賀知春吐了吐舌頭,你咋不說剛才一群大嬸躺過了呢?
一直到用晚食的時候,賀知禮準備的冊子幾乎已經寫滿了各種娘子的名兒了,這才甩著膀子將那逍遙椅給拖進了角門裡。
賀知春趕忙從樹上跳了下來,追上了賀知禮。
「阿哥,我就說了,你就是命中註定要拯救賀家的人啊……」
賀知禮冷哼一聲,板著臉怒道:「你不是說不用某出賣麼……還說隻要在那裡躺著就行了!一睡發家!」
不出賣?之前是誰說襟要不要扯開一些……
賀知春清了清嗓子,「咳咳……阿哥,這怎麼是出賣呢!這分明就是因為阿哥你比屈原大夫還要高潔,人好心好,是一個值得相信的正直的男子,這些街坊鄰裡才如此信任於你。」
賀知禮看著賀知春微微一笑,看得賀知春都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阿哥長得這麼好看,簡直是犯規啊!別說是讓買個竹椅子了,就是讓買他腳下的土,也有人願意啊!
「阿俏,騙人怎麼能夠老用這麼一個藉口呢!對了,別忘記給某分銀子。還有某一共應了二十三位小娘子,給們送阿俏親手摘的金銀花茶!要記住,是曬好的,阿俏親手採的哦!哼!」
賀知春長得大大的,手扇了自己一個耳,怎麼覺得賀知禮真真的有兩副麵孔呢?
喜歡名門春事請大家收藏:名門春事更新速度最快。
二十二世紀的醫學天才美女穿越,成為花癡大草包棄妃。 大婚當日,寒王妻妾同娶,讓她被世人恥笑,嘲諷。 「論陰險,無人能比得上你。 謝瑤,你讓本王噁心至極」 「再廢話下去,良辰吉日都錯過了,我祝你們夫唱婦隨,白頭偕老」 棄妃就棄妃唄,誰休誰還不一定呢! 她也樂得清靜,卻不料寒王出爾反爾,一次次的找上門……幾個月後,有眼無珠又彆扭的寒王:「愛妃,本王錯了」 謝瑤笑盈盈的鬆開了獵犬,「把人趕走」
周旖錦,權傾朝野的左丞家獨女,千嬌萬寵長大,生的姝色無雙,嫵媚天成。入宮三年,身居貴妃高位,卻妒忌橫生,殘忍手段,人人望而生畏。一場大病,她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枕邊人為了奪權謀害自己全家,自小到大的好姐妹是害自己永無子嗣的元兇。皇恩盡失,眾叛親離,她機關算盡只得一......尺白綾。醒來后,周旖錦默默看著一切無法挽回地按照命定的軌跡行駛,幾乎陷入了絕望。直到有一天,走投無路的質子跪在鳳棲宮里,愿付出一切代價,只求她救自己母妃一命。周旖錦眼含熱淚,望著底下低聲下氣的未來儲君: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於是落魄的玥國質子搬進了鳳棲宮側殿,週旖錦每天美滋滋掐著指頭算日子,做起出宮養老的美夢。然而,新帝登基,週旖錦無故失踪,舉國尋她不得。新帝年少有為,后宮空虛,世家貴女為皇后之位爭破了頭。昏暗室內,男人捧著鳳印,眸色暗沉:“太妃,朕也是天子,娘娘嫁給我,也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