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曾經做過的事，他就忍不住惡心，忍不住想要一手掐死。

“我知道了。”

半晌，他隻聽到喬栩十分平靜地給了他這麼一句話，跟著，便去了更室。

陸墨擎抬眸，深邃的眸子停在纖瘦的背影上，剛才的反應，非但沒讓他到報復的快，反而心變得更加煩躁了。

喬栩換好服從更室出來，頭發還帶著水滴，那張臉，明明不施黛，可看上去就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即使他多麼厭惡，恨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確實實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在他年時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

他恨恨地閉上眼，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喬栩也沒料到陸墨擎竟然還在房中，腳下一頓，猶豫了片刻之後，又走向他，正好對上了陸墨擎突然睜開的目。

這雙深漩渦的黑眸，至今都沒有看懂他，這會兒突然開始想，自己這三年來，堅持著努力著的，到底有什麼意義。

“墨擎……”

幾次三番張了張，最終，許許多多到邊要說的話，又被重新嚥了下去。

隻緩緩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一廂願，讓你過得這麼不開心。”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能覺到心頭被針狠狠紮過的疼。

那種悶疼悶疼的覺，在下定決心對陸墨擎放手的時候，變得尤為強烈。

再度抬眼之際，三年來幾次放棄卻又重新燃起的不甘，這會兒卻淡了許多。

而那一句“對不起”，讓陸墨擎的心尖驀地了一下。

原本冷清的雙眼，凝住平靜釋然的眉眼，心頭一莫名閃過一慌。

說完這句話，喬栩便轉往外走去，曾經一直黏在他上的眼睛，沒再看他一眼。

陸墨擎心裡的慌，在踏出門去的瞬間又加重了，聲音下意識地口而出，“你去哪？！”

“去醫院看看。”

喬栩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陸墨擎，回答道。

陸墨擎這會兒心裡很很煩躁，這個該死的人，為什麼要說剛才那句話，以為他會心麼？

一句對不起，就能讓他原諒曾經做過的那令人作嘔的事？

“你不用去了，還在昏迷中，外人不便打擾。”

外人……

喬栩然地扯了一下角，點點頭，預設了這份了。

“好。”

低低地應了一聲，繼續道“這幾天我比較忙，等有空了，我會搬出去的。”

堅持了三年，沒想到還是沒能堅持下去，所有的執著，所有自以為能陸墨擎而所做的退讓，都隻是一場笑話。

這是陸墨擎一直想要的答案，可偏偏，當陸墨擎親耳聽到這樣說的時候，不但不滿意，反而更是加重了他心頭的慌和煩躁。

冷眼看了喬栩一眼，他忍不住開口譏諷道“你以為拖幾天，我就會改變主意？”

言語間的嘲弄，讓喬栩眉頭一蹙，轉過來，直視著他除了嘲諷隻有清冷的目。

“陸墨擎，三年都不能讓你改變主意，你認為這幾天就有什麼用？你對你自己這麼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