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前往大陸的船隻已經在碼頭集結,船隻並沒有很大,因為今日離開的人也並不多。
主要是負責護衛莫星河離開。
歡閣之,看著僅一夜之間就滄桑了許多的沉瑾,莫星河眼底有些復雜。
“以你的格,不像是會留活口的樣子。”
沉瑾單獨自己一個人被進了歡閣,他並不笨,自然能夠大概猜的出來莫星河的意思。
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莫星河麵上對他們笑臉相迎,但是背地裡卻是無數次準備好了他們的棺材。
這般理智,心狠手辣的一個人,想必比誰都明白斬草不除的下場。
他以為等待自己的同樣也是死亡,最好的結果也是被封在地牢裡麵,從而留下一命。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被莫星河單獨給提了出來。
“沉瑾,你很聰明,我在琉璃島的這段日子,你的確是幫了我很多的忙,這一點毋庸置疑。”
沉瑾角苦笑了一聲,“所以呢,你打算放了我?”
“如果我說是呢?”
沉瑾頓時一愣,“你認真的?”
莫星河挑眉,“我這個人有仇必報,但是有恩也必還。”
“你的救命之恩早就已經還給我了。”
“可那是救命之恩,不是其他。有恩百倍還,有仇千倍報,你對我有恩,我自然不會讓你死。”
沉瑾眸微微一閃,隨後有些苦笑,“可你也不會放過他們,是嗎?”
莫星河眼神頓時略微沉了下去,“你想為他們求?”
沉瑾搖了搖頭,“並沒有那個打算。”
“那就好,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你的父親,弟弟妹妹,全部都會死在琉璃島上,我可以給你斂的權利。”
“你難道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回來找你報仇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沒辦法找你報仇?”
沉瑾自己說完都覺得自己後者可能比較大。
莫星河挑眉,“你說的兩個都不是我的想法。我歡迎你隨時回來找我報仇。該還給你的,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欠你了,至於你要不要報仇,這個取決權完全在於你。”
不惹事,也不怕事。
今天既然敢放了沉瑾,就代表已經做好了沉瑾隨時有可能會回來報仇的準備。
沉瑾如果真的能傷了他,那是他的本事,同樣也是自己的問題。
沉瑾苦笑了一聲,“不管如此,這一次我都得謝謝你。”
要不然他怕誰也是要化作一堆枯骨。
“不用謝我,反之,我覺得你應該會恨我,”
沉瑾眸微微一滯,“你什麼意思?”
莫星河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麵上,“這裡麵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選擇看,亦或者是銷毀,東西隻有這麼一份,全天下知道的人也隻有我一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傳出去。”
把那信封推到了沉瑾麵前,莫星河沉沉的看了看他,隨後起。
“這一別,我們今生可能都不會再見了,希你未來能夠一世安好。”
“對了,我最後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可以的話,最好不要過來找我報仇,因為下次再見麵,我可就不一定會再放過你了。”
話落,莫星河轉離開了房間。
沉瑾看著桌麵上的信封,一雙磨復雜到了底。
不用看他也能夠猜測到那信封裡麵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是他調查了幾個月,都想知道的真相。
可是這一刻,他突然之間就沒有勇氣去拿起那個信封。
其實,他已經據父親的表現,大概猜測到了。
莫星河並沒有騙他,也沒有騙他的理由。
可是當年的那些事,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能夠堅持到看完所有的前因後果。
沉瑾的手微微有些抖。
最後,他還是抬手拿起了那信封。
不管結果到底是什麼,他總歸都是要知道這件事的。
這是他為人子應該負起的責任。
歡閣外,莫星河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窗戶旁邊看著沉瑾。
一直看到他了一遍。莫星河這才轉離開。
小月一直都安安穩穩地待在的邊,也不說話,也不問。
一直到兩個人離開了歡閣,走了有一段距離之後,小月這才試探的問道。
“小姐剛才沒離開,是不是想要確定大王子看過信封上麵的容?”
莫星河點頭,有些玩味的看著小月,“你不妨猜一猜,我為什麼要放了他。”
小月笑了笑,“小姐自然有小姐的道理。”
“但說無妨。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小姐之所以放了大王者,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大王子在看了那封信上的容之後,不會找小姐復仇。想必那信封上麵的容應該就是大王子母親死亡的真相了吧?”
莫星河挑眉,“你這腦袋瓜,果然是靈活。”
小月若是好好用,絕對是個聰明絕頂的,留在漁村那個地方,的確是浪費了。
小月咧一笑,“那還是小姐教導的好,都是小姐的功勞。”
莫星河輕笑,“你就不要客套了,你猜的沒有錯,我的確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找我復仇,所以我剛才才會站在那裡一直盯著他,直到確定他看了信封上的容。”
“想必那信封上的容應該跟王君有關吧?如果可能的話,這件事跟二王子也有點關係?”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亮,有些驚訝的看著小月,“你是怎麼懷疑的?二王子上的?”
這件事其實並不明朗,連一開始都沒有想到,岑慕把這訊息給到的時候,自己都有點蒙,
“奴婢也是猜測的,畢竟大王子平日裡對二王子還是好的,就算是王軍傷了他的心,可二王子和他的也在這放著。”
莫星河勾,“你猜的沒錯,這件事的確跟沉寂也有關係,其實準確的來說,跟他本人沒有什麼關係。”
小月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跟二王子的母親有關係?”
莫星河點頭,“沒錯,所以,他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一定會恨死這兩個人,一個人,除非腦子有,否則不會為了自己的殺母仇人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