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瑯玕頓覺很有可能。
當即恨恨的罵道:「我就說啊!那傢夥怎麼會有那麼好心呢!」
思及此,瑯玕不由扼腕。
而一旁的容越聞言,趕勸道:「帝君不是這樣的人,不至於賴賬。況且瓊凰君還在這裡,他怎麼會放任不管?我想,他可能是有急事離開了吧!」
「那誰能知道呢!」瑯玕冷聲道,「畢竟想要重建極北之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就是掐準了我特別仗義,不會置瓊凰安危於不顧。所以他就算要賴賬,我又能耐他何?」
「誰要賴賬?」正在此時,背後響起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虛弱的聲音。
「還能是誰,當然是玄鈞啊!」瑯玕冷聲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之。
他本能的循聲去,卻見一襲紅的瓊凰,從那冰棺之中,款款坐了起來。
在的周,還縈繞著濃鬱的寒氣,這一眼去,卻顯得仙氣飄飄的,竟有那麼幾分夢幻之。
瑯玕眨了眨眼,好半天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道:「瓊凰?」
「啊,是我。」瓊凰蹙眉著額頭,打了個寒道,「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把我給放進了這萬年玄冰棺裡。太冷了!」
瑯玕沒有說話,聽著瓊凰罵玄鈞殺千刀的,他心中卻是格外的愉快。
而此時,一旁的容越也終於緩過了神來,趕向著瓊凰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而後,這才聲道:「晚輩拜見君。」
「你是何人?」瓊凰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位青年。
「晚輩……晚輩是……」此時容越激的要命,直接結結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瑯玕白了他一眼,這才急聲道:「他是玄鈞從蓬州島請來幫忙救你的!聽說是那個……那個長什麼什麼的徒弟。」
「對對對!」容越聞言,趕點頭如搗蒜。
而他正要繼續解釋的時候,卻被瑯玕搶先道:「瓊凰,你醒了有沒有覺怎麼樣?還記得我是誰嗎?以前的事,有沒有忘了?」
他這突突突一陣機關槍似的,莫說是容越了,就算是也難以話。
好歹等著瑯玕住了,瓊凰這才道:「我都記得呢!話說瑯玕你不是被關在淩霄殿嗎?眼下又是什麼況?這是何?」
「啊,你這記憶記得還真是清晰啊!嗬嗬……」提到之前的糗事,瑯玕訕訕一笑,趕岔開了話題道,
「你能醒來就太好了!不過之前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就昏迷了呢?你不知道,前兩天你醒了,直接變了林羽璃。哎對啦!林羽璃還記得嗎?就是那個……」
「我記得,我沒有失憶,關於的記憶,我的記憶,所有的記憶,我都記得。」瓊凰說話間,活了一下筋骨,快步跳出來冰棺。
但是因為剛剛蘇醒,新生的緣故,用的還不怎麼利索。
這一下子裝不,卻險些崴了腳踝。
沒等瑯玕上前攙扶,瓊凰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見狀,瑯玕繼續道:「其實你記不記得都無所謂,反正也不在了。」
說話間,瑯玕看向了另外一口安靜的冰棺,裡麵睡著的,正是林羽璃。
瓊凰亦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好一會兒之後,來到了冰棺旁邊,手推開了棺蓋。
裡麵安靜的躺著一個絕傾城的子,隻是這子上覆滿了白霜,整個人更是蒼白的毫無。
很顯然,眼前的林羽璃,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瓊凰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來觀察自己曾經的份。
有著林羽璃的記憶,因而也瞭解同夜君墨的,也知道這個可憐子的經歷。
曾經林羽璃誤以為要被雲姝所吞噬的時候,寧肯自斷手腕,也要擺同夜君墨的聯絡,獨自逃離。
而夜君墨也為做了那麼多,隻可惜,兩人最終,卻沒有什麼好下場。
雖然說起來,那兩個人,乃是和玄鈞的前世。
他們種下的因,林羽璃和夜君墨承那苦果。
細細想來,這其實是不公平的。
甚至最後這一次,也是林羽璃心甘願的同玄鈞做了易,來換回夜君墨。
這般剛毅傲然的子,不該有這般慘淡的結局。
思及此,瓊凰亦然化出了一把冰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喂!」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著實嚇壞了瑯玕。
「你這幹什麼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給救活了,你可別胡來啊!」瑯玕麵無的說著,本能的便要手來搶奪手中的匕首。
但這個時候,瓊凰已經拔、出了匕首,整個人都趴在了冰棺之上。
而上的鮮,瞬間湧了出來,嘩啦啦的便流到了那冰棺之中。
「容越,你別看著啊!快用你那個什麼……涅槃之火,快救啊!」瑯玕急聲道,「這要是瓊凰出點什麼事,玄鈞非生拆了我們不可。」
聞言,瓊凰微微扯了扯角,淡笑道:「敢你這不是真的擔心我,隻是擔心會遭到玄鈞的打擊報復啊!」
「說的哪裡話!我們是朋友,我當然很關心你!」瑯玕說話間,便發現了冰棺之中的奇異景象。
伴隨著瓊凰心頭的湧,林羽璃所在的冰棺之中,瞬間開出了一朵朵燃燒著赤烈焰的靈芝。
其實,這並不是真正的靈芝,而是那瓊凰的鮮幻化而的。
整個棺中,因著瓊凰的心頭,卻是格外的絢麗奪目。
一時間,瑯玕不由看呆了。
而一旁的容越也是呆立在一側,既沒有阻止瓊凰,也沒有幫一把。
見狀,瑯玕趕道:「瓊凰,夠了!你的臉都白了!再這樣下去,你要是有事,我可救不了啊!」
「殿下,無需擔心。君這樣做,隻是為了救這位姑娘罷了。」容越不不緩的解釋道,「而且此是聚元陣中,君隻要調息片刻,便能恢復如初。」
「就算是那樣,這嘩啦啦的就這麼流著,真沒事嗎?」瑯玕唏噓道,「這才剛醒呢!也太能折騰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瓊凰折騰的,遠不止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