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聽到屋外香復傳來的話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方才在腦海里糟糟的思緒,頃刻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沈家送東西來了?
難道,定國公夫人陸氏不愿收下那張琴,讓人將東西送回來了?
晏錦立即將手里的茶盞放下,從椅子上站了出來,憂心忡忡。
晏安之出一副疑的神,然后低聲喃喃自語,“沈家?那個沈家……”
下一刻晏安之便想起,定國公府沈家。
他眼里的疑,也越來越深。
而晏錦此時顯然沒有注意到晏安之的神,此時略有些慌。
“讓他進來。”晏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又坐回了椅子上,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簾子被打起,只見一個約莫十三十四歲的小丫鬟,抱著一個花盆走了進來。而這盆花,晏錦十分的悉。
這不就是那日賞花宴上的綠玉牡丹麼?
小丫鬟將花盆放下后,對著晏錦福行禮,“見過小姐,奴婢是定國公府明惠郡主邊的丫鬟。郡主說您送的東西,都收到了,很謝您……所以,作為謝,讓奴婢將這盆綠玉牡丹送來,給小姐賞玩。”
綠玉牡丹開的極好,綠的花瓣盛開著,澤鮮艷,像是一個淺綠的繡球似的。
晏錦有些怔住,半響后才道,“你說,郡主送來的?”
“回小姐話,是呢。”小丫鬟眼里噙著笑。“希小姐您能收下,這是郡主的心意。”
晏錦瞧了瞧牡丹,又瞧了瞧小丫鬟,心里卻懸了起來。
沈蒼蒼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送給沈蒼蒼那些被烘干的綠玉牡丹花瓣,是為了逗沈蒼蒼開心。結果現在沈蒼蒼給送了盆綠玉牡丹過來。讓賞玩……晏錦覺得有些頭疼。
綠玉牡丹極難養活,連花園里的花匠都束手無策,又怎麼能養活這盆花。
沈蒼蒼這樣做,倒是像在為難了。
不過晏錦依舊笑著對小丫鬟道,“替我謝過郡主。”
小丫鬟站穩子,恭謹地說。“若小姐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告辭了。”
“嗯。”晏錦丟了一個眼神給站在小丫鬟后的香復。
香復走上前,從袖口里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小丫鬟,讓小丫鬟驚的瞪圓了雙眼。趕擺手,一臉慌張地說。“小姐,您這是折煞了奴婢啊!”
“天冷,拿著喝茶。”晏錦從紫檀木雕花椅上站了起來,眼里的笑意不減。
小丫鬟聽了晏錦的話后,不好意思再婉拒。
趕再次對晏錦福行禮,“多謝小姐賞賜。”
晏錦頷首,沒有再說話。
香復將小丫鬟送了出去之后,坐在一邊的晏安之才開口。一臉難以置信,“長姐,這是綠玉牡丹嗎?這可是定國公府沈家的綠玉牡丹啊!”
他將‘沈家’兩字咬的極重。似乎有些難以相信,沈家的人居然會主送東西給外人。
而且,一出手便是這樣貴重的牡丹。
這……據說薄相的小兒曾想問沈家求一盆牡丹,結果沈家那邊的人,想都沒想便婉拒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他也是聽義父說起的。
可就是這樣貴重的牡丹。沈家那位郡主,卻送給了晏錦……
“嗯。”晏錦走近。看著這盆花,嘆了一口氣。“這該怎麼養……”
晏家最懂養花之道的人,便是晏二爺。可畢竟是郡主送給的東西,也不好將花送到西院去。
可……的確不會……
晏安之瞧了一會,才試探著說,“長姐,要不,你去查查書里,看看有沒有辦法?”
“書里?”晏錦聽了之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群芳譜。已經很久沒有翻開那本書了,不知里面到底有沒有記載綠玉牡丹。
晏錦咬了咬下,忍不住出手一下綠玉牡丹。花很,也只是了一下,便將手收了回來。
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也越難以生存。
人亦如此。
太單純,便難以存活。
晏安之瞧見晏錦愁眉不展,又道,“我曾在書里見過,養綠玉牡丹的法子……不過,那個書是絕國的,字……亦是絕的字。”
上面許多的字,他看不懂。
前絕皇室,的確養了不綠玉牡丹。后來新王造反,據說一夜之間燒了大半個絕皇室的宮殿,這些花也不能幸免。
晏錦想了想道,“你將書給我送來,我瞧瞧。”
絕的字,略懂一些。
只是那麼一些……
的外祖父曾在絕做香料生意,很喜歡絕那邊的書籍,只是看不懂絕的文字。
也是想哄外祖父開心,才開始學習絕的文字。
結果,倒是學會了一些絕的文字,卻沒有機會見到外祖父了。
晏安之聽了,點了點頭,“也好,我等會派人給你送來。長姐,平那邊,我也不知該到底該查那個人……等我想想,再同你建議。”
“嗯,你將這幾個人的姓名都寫好,連書一起送過來。”晏錦想試著想想,在前世有否有聽過這些人的名字。
現在的他們,不能打草驚蛇。
得慢慢來……
晏安之笑著說,“恩,我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晏安之才站起來告辭。
等晏安之走了之后,晏錦捧著花盆走到了廊下……
照在綠玉牡丹上,花瓣幾乎變了明。
晏錦瞇了瞇眼,一時拿這盆價值千金的牡丹,有些無奈。
若是換金子。該有多好……
可惜,只是一盆花。
晏錦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香復取了一件斗篷走了過來給晏錦披上,看了看牡丹道,驚訝地說。“原來綠玉牡丹,長這個樣啊。”
從未見過綠玉牡丹,但是卻聽過這個花的名字。香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后,才發現晏錦一雙纖秀的眉皺了一團。
晏錦,似乎很苦惱。
香復想了想,才明白晏錦是在苦惱。來日要怎麼打理這盆花。
這……的確略復雜。
“這要換金子,該多好?”晏錦半響后,終于忍不住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香復站在階梯上,聽了晏錦的話,差點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一盆綠玉牡丹。不是有金子便能買到的。整個大燕朝也只有定國公府沈家才有……若是來日傳出去,晏家大小姐手里,也有這麼一盆牡丹,這是多大的面子。
可在晏錦的眼里,似乎這盆牡丹,還不如金子來的重要。
香復抬起袖口,拭掉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過了一會,晏錦才將牡丹放好。又看了一眼天,轉準備進屋。
香復剛要開口說話,便瞧見院外出現了一個梳著雙平髻。穿著艾綠繡折枝梅花襖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姑娘手里提著一個紫檀木做的食盒,而后的小丫鬟似乎想要上前幫忙,卻一直猶豫不決。
“長姐……長姐……”小姑娘出一個笑容,“我給你帶了點心。”
晏錦頓下腳步,忙轉頭瞧著后的小姑娘。
小姑娘長的十分水靈,一張清秀的容。看起來更是純善。的額頭還冒著汗水,行匆匆。看樣子怕是提著食盒,一路疾步走過來的。
這個小姑娘不是外人。而是三叔的嫡晏惠卿。
晏錦走上前,將繡著青竹的錦帕從袖口里拿了出來,略擔憂地說,“這是怎麼了,出了這麼多汗。”
說完之后,抬手便替晏惠卿拭掉額頭上的汗。
晏惠卿搖了搖頭,將食盒提高一些道,“這些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長姐,你嘗嘗?”
晏惠卿說這些話的時候,眼里的全是滿滿的笑意。
舒氏因為不討晏老太太的歡心,所以晏惠卿和晏鈺鶴極出來走。尤其是晏鈺鶴,幾乎每一日都在書房里度過,小小的年紀便如三叔那般沉悶。
算起來,晏錦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的三叔了。
晏家的三爺晏季景,是一個十分和善的人,對于小輩的事,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在晏錦的記憶中,便從未見過三叔生氣的樣子。因為三叔生氣的時候,最多便是沉默寡言,很會責備孩子。
這幾年舒家一日不如一日,可晏季景也沒有休妻的打算,他和舒氏依舊恩如初,連通房也未曾有一個。
晏季景對舒氏好,也難怪舒氏就算氣,也要死心塌地的跟在晏季景的邊。
“好,快進屋子里坐著。”晏錦從晏惠卿的手里拿過食盒,瞧見晏惠卿的手因為提食盒過久,都留下了一道紅的痕跡。
晏惠卿笑著跟在晏錦邊,似乎很高興。
兩個人進了屋之后,晏錦又讓香復沏了熱茶,才對晏惠卿道,“下次過來,讓丫環幫你提著這些東西便好。”
晏惠卿捧著茶盞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我怕們弄摔了,我自己來就好。爹說,自己的事,還是自己來做,才會做的最好。”
晏惠卿一臉講著大道理的樣子,讓晏錦差點笑了起來。
晏惠卿這個樣子,倒是極像的三叔。
等晏惠卿用過了茶之后,才慢慢地將食盒的蓋子揭開,將里面的幾碟點心都拿了出來。
晏錦瞧著晏惠卿的小心翼翼的作,最后將目落在了那一道青梅糕上。
青梅糕,怎麼又是青梅糕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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