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將郭馥留在邊,便要對這幾個人知知底。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原因,對昆侖奴頗有好。
阿噠和阿水都太小了,看著比大不了幾歲,而且……
在晏錦的眼里,昆侖奴似乎都長一個樣子——黑。
本不知,阿噠和阿水,是不是曾經救過的人。
郭馥沉默了許久,才道,“敢問小姐,晏季常晏大人,可是令尊?”
晏錦微微一挑眉,沒想到郭馥居然會問自己的父親。
不再次打量起站在自己面前瘦弱的小姑娘。
郭馥似乎很久沒有吃東西了,的眼睛幾乎的瘦的快要突出來了,那雙手更是如柴一般,似乎稍微一用力,就會輕易的折斷的手。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說起話來卻不不卑。
郭馥擔心的,不是晏錦不留下,而是怕晏錦不留下阿噠和阿水。
“是。”晏錦了手上的鐲子,笑著問,“你是為我父親而來的?”
郭馥沒有瞞,點頭,“小姐既能猜到我是寧州人,便應該知寧州和原州兩地雖有距離,但是……寧州因為接近港口,對于朝廷而言,寧州更為重要,而在寧州駐守的大人,責任也就更大。”
郭馥的話,讓晏錦不想起景泰十五年。
原州、寧州、州等地漲大水……
不眉頭一皺。又道,“你的意思是?”
郭馥言又止,瞧了瞧晏錦邊的人。不再繼續說下去。
晏錦明白郭馥在害怕什麼,這件事關系到父親。晏錦想了想,便對郭馥道,“他們都是我的人,你可以放心。
晏安之出訝,忍不住窺了一眼晏錦。
郭馥見晏錦這樣說,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小姐這幾年應該同晏大人書信來往很,所以沒有發現晏大人到底在何地。但是小姐若是注意到晏大人給你帶回來的東西里。便會發現有一株紅的珊瑚。”
“珊瑚?”晏錦想起父親給送來的兩箱東西里,的確有那麼一株紅的珊瑚。
因為是父親送給的禮,反而舍不得擺放出來。當時,吩咐竇媽媽將珊瑚放在倉庫之中。等要觀賞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把玩。
珊瑚……
晏錦想了一會,才明白郭馥話中的意思。
原州的珊瑚遠不如寧州的珊瑚好,而且寧州的水產和珊瑚,都是出了名的拔尖。
的父親,從不會送太差的東西給們。
所以,父親這次買給的珊瑚,其實是從寧州買回的……
但是父親行程匆忙,又怎麼可能去寧州?這種事。父親也絕對不會讓他人來辦。
唯一的解釋,便是父親曾在寧州住過一段時間。
可父親,明明是原州的員。
晏錦過了一會。才皺著眉頭斟酌道,“我父親若在寧州,又同你有何關系?”
“家父曾說……我們……”說到這里,郭馥顯得有些猶豫,半響才低頭道,“家父說。郭家是郭璞的后人,郭家的就應該在黃河周圍。所以這些年來。我同父親還有哥哥,一直住在寧州,沒有離開。后來,家父遇見了晏大人,得到晏大人的賞識,晏大人會帶著家父一起商討治水的事。直到一年前……”
郭馥眼里有些哀傷,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一樣,“一年前,寧州水庫出了些事,家父為了護我,便去了……哥哥,也不見了。而晏大人將我從水庫里帶了出來,他的……是因我而傷的。”
郭馥再也忍不住了,這些悲傷的事,足以將徹底的擊夸。
捂住眼,不敢讓晏錦看見的眼淚。
就在一年前,父親和哥哥還高興的跟說,晏大人賞識他們,邀他們一起商討治水的事。父親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顯得神采飛揚。
那時總是嘟著,十分的不高興。
父親和哥哥早出晚歸,雖然每次都會帶不的銀子回來,但是更希他們能多陪陪。
郭馥知道,父親和哥哥都是一樣的子,雖然學識淵博,卻不善言語。這麼多年,唯有晏大人愿意信任他們,這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賞賜。
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讓父親和哥哥不高興。
于是,那段日子再寂寞,都是獨自一個人扛著。
直到有一天,父親和哥哥無意提起關于水庫的事,當時聽了很好奇。之后,也跟父親提起,自己想去水庫瞧瞧,但是父親都婉拒了。
父親說,那是水庫,是掌握寧州百姓命的地方,他不能隨意將帶進去。
郭馥很傷心,不再和父親說話。
郭家人對天文地理,都十分的有興趣,雖是兒之,但也不例外。小的時候,因為找對了一個泉眼的位子,父親高興的說聰明,而哥哥在一邊更是笑的樂開了花。
晏大人很忙,總是奔波在原州和寧州兩地,而寧州當地的大人,卻整日游手好閑。
沒有人敢說這位大人的不是,因為大人的父親,是薄太后的遠房親戚。
薄家……沒有人敢招惹。
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對水庫,太過于好奇。跟哥哥說了之后,哥哥想了許久,便又跟大人商議。
大人似乎心不錯,哥哥跟大人提議之后,大人便應了下來。
到了水庫之后,立即被眼前的場面所震住。
黃河的水源雖然給寧州帶來了富饒。但是也給寧州帶來了不的災難。大燕朝的工部,提起治水,個個都是苦不堪言。
晏大人是個極其有才華的人。他利用寧州的地勢,修建的用于蓄水灌溉的水庫。郭馥瞧了瞧周圍忙碌的人們和壯觀的水庫,一時怔了。
可惜,還未站多久,晏大人就同父親出現在了的面前。
父親見到的時候,很是震驚。
當場,父親便要提起手來揍。郭馥嚇的躲在晏大人的后。
“還小,郭大人勿要怒。”晏季常嗓音很溫和。“無礙的。”
父親氣的吹胡子瞪圓,但又礙于晏季常的阻攔,只好善罷甘休。
一路人,郭馥低著頭。離父親遠遠的。哥哥也不敢說話,和并肩而行。
他們四人將要離開的時候,水庫那邊卻傳來一陣慌的聲音。
晏季常當時一怔,便對父親道,“郭大人,你快帶他們離開。”
的父親是個急子,這會哪里還能顧得上這些,“云清,帶你妹妹離開。”
說完父親便轉朝著水庫跑了過去。
晏季常一急。便跟在了上。
“哥哥……”郭馥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哥哥的袂,“我……”
哥哥低頭安。“別怕,跟哥哥去看看,父親和晏大人都在呢。”
在郭馥的記憶中,水是一樣可怕的東西,像是猛一樣,會傷了無數人的命。
所以。父親和哥哥學習治水,雖然害怕他們出事。卻是支持他們這樣做的。
那些人沒有做錯什麼,不該因為洪水而丟了命。
郭馥跟在自己哥哥的后,周圍全是驚慌失措的聲。越來越害怕,等要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水庫的一角,不知是怎麼回事,了不的水出來。
已經有人被淹在了里面,而當時傻了眼,就這麼站在了原地。
“爹……”郭馥看見父親也在里面,似乎想要阻止水流一樣,嚇的對著父親就了起來。
可惜后來……后來的事,便再也不記得了。
等醒來的時候,水庫里的水雖然未造寧州這邊的災難。但是,因為要搶救水庫掉的地方,的父親活活的被淹死了,而哥哥,卻不知去了哪里。
就連晏季常,也是一臉狼狽。
他的被巨木住,一邊用手的抱住,沒有讓掉進水庫之中。
郭馥嚇的大哭了起來……
再后來,安葬了父親,而晏季常也因為這次的過失,被大人狠狠的責罰了。
晏季常為了救,腳留下了后癥。而的父親和哥哥,卻永遠的離開了……
郭馥約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之后,晏季常雖然又回了原州,在離開寧州的時候,特意留下了幾百兩銀子給,要讓好好的照顧自己。
晏季常一走,的銀子就被人搶走,郭家更是被人翻了一個遍……
一個月后,大人因為在寧州建造水庫有功,被朝堂嘉獎。
而嘉獎里的人,沒有的父親,亦沒有的哥哥,更沒有晏季常。
所有的贊之詞,都給了大人一個人。
晏季常因為在原州治水三年不見效,便被工部的人召回。
父親和哥哥都去了,和唯一有聯系的人,便是晏季常。想來京城看看晏季常,想做丫環伺候他……
這個時候認識了阿噠和阿水,兩人見要京,便說要一起前往……
郭馥回憶完畢,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抑住了心的惶恐。
是害得晏季常腳傷,亦是害的父親和哥哥去世……
不該起那些好奇心。
在一邊的晏錦卻出奇的冷靜,瞧著郭馥的樣子,又多了一份憐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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