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謊言編織的陷阱,必定會有破綻。
只要找到破綻,便能給對手致命一擊。
小虞氏走后,晏錦便喚了向媽媽進屋。
自從和晏綺寧搬去西院后,邊的下人幾乎暗地里被二嬸換了個遍。
尤其是向媽媽,這幾年更是仗著的信任,在映月院為所為。
可是,如今搬回了東院,小虞氏和竇媽媽便不允許向媽媽再手院子里的事。連送素心蘭這樣的好差事,都被許嬤嬤搶了先,向媽媽的心里早已經憋了一肚子氣。
私下,向媽媽怕是早已找過二嬸了。
只是,二嬸這會正忙著考慮怎麼排小虞氏,對向媽媽怕是也不過簡單的應付幾句。
“向媽媽這是怎麼了?”晏錦瞧著手里的茶盞,眉頭微蹙,“你忘了嗎?這不是我喜歡吃的茶。”
向媽媽左右瞧了瞧,見屋子沒有人,才嘆了一口氣,“小姐,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老奴沒用啊。”
說著,向媽媽便哭了起來。
晏錦出錯愕的神,然后手忙腳的將手里的茶盞擱到小桌子上,擺手道,“向媽媽,我不是怪你,你別哭了。”
“小姐你有所不知,今兒老奴去茶水房的時候,竇媽媽給老奴臉,讓老奴不要再手東院的事。”向媽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奴說,只是想好好的伺候小姐……誰知竇媽媽更是對老奴吼,說老奴是映月院的人。讓老奴滾回映月院去,不要臟了東院的地盤。這茶葉,怕也是竇媽媽悄悄換的。”
晏錦一聽,拍著小桌子道,“此事當真?”
“老奴怎敢欺騙小姐?”向媽媽見晏錦生氣,便再接再厲,“竇媽媽終究覺得老奴是外人,礙了的眼。其實,老奴也明白竇媽媽為何會這樣想,覺得老奴是西院的人,是下/賤的臟東西。”
三年來,晏錦和小虞氏關系,一直很僵。連小虞氏派竇媽媽到映月院來,晏錦也不愿多給竇媽媽好臉。
可這幾日,晏錦和小虞氏來往,似乎有了改善。自然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然到時候怕是會被排出東院。于是,準了晏錦不喜人私下說西院的不是,所以才會刻意將西院貶了又貶。
晏錦氣的面紅耳赤,“我在西院還住了三年呢,他們是不是也要趕我離開?現在我才回來多久,居然敢換我吃的茶,簡直可惡。”
晏錦轉眸瞧著向媽媽,憤恨的說,“難怪今兒竇媽媽還同我講,說要給我屋子里添幾個丫鬟,我看是想找幾個人合伙來欺負我。向媽媽,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向媽媽聽了,微怔。
似乎晏錦又回到了從前,對百依百順的時候。
連選丫鬟,都要聽從的意見。
為此,又有些沾沾自喜。
夏茗不在晏錦邊伺候后,晏錦邊的確要添幾個丫鬟了。
向媽媽心里很清楚,這批丫鬟一進院子,怕就是一等丫環。
可是,該推薦誰呢?
“我聽許嬤嬤說,向媽媽家里有兩個乖巧的孩子?好像向雪和向梅?”晏錦琢磨了一會,“要不,就將們送來吧?向媽媽你放心,這件事我說了算,若竇媽媽敢阻止,我便告訴爹爹和祖母。”
晏錦不提許嬤嬤還好,一提許嬤嬤,向媽媽的神間,便多了一憤恨。
當年,若不是許嬤嬤手,早就嫁了西院的管事,又怎麼會落得被排出錦軒苑的下場。這些年,早就夠了這些窩囊氣……現在,連晏錦邊的好差事,許嬤嬤也要來手。
許嬤嬤將素心蘭搬回西院的時候,也一起跟著將無水送去。
二爺足足賞了許嬤嬤一百兩銀子,在一邊看的眼都紅了。
這些銀子,本該是屬于的東西。
而且,向媽媽也明白,若是現在不在晏錦邊安自己的人手,來日怕是會更沒有地位。
向雪、向梅……向媽媽本也想送這個兩個孩子來東院里,但是一想到是許嬤嬤提議的,這個念頭便立即消失的干干凈凈。
向媽媽斟酌了半響,才俯低子同晏錦講,“向雪和向梅這兩個孩子雖然乖巧,但是們如今尚在莊子上,要來京城也需要些時日。老奴家中,還有兩個懂事的丫頭,住的也離京城近,不用一日便能伺候小姐,小姐您看,可行?”
“自然是可行的。”晏錦將兩個白胖的小手合攏,高興的笑著道,“向媽媽你選的人,我都放心。”
向媽媽聽了,趕點頭,“那老奴馬上就去辦。”
“好。”晏錦笑著催促,“趕讓們來玉堂館,我看以后誰還敢欺負西院的人。”
晏錦的話,讓向媽媽徹底的破涕為笑。
等向媽媽轉出了屋子,晏錦的眉眼瞬間冷了下來,和剛才笑著的,彷佛判若兩人。
從前,向雪和向梅便是向媽媽送到映月院里來的,這兩個丫頭給了小虞氏不苦頭吃,而且子還刁蠻。尤其是向梅,和竇媽媽爭吵的時候,將竇媽媽推倒在地,傷了竇媽媽的。
那時,瞧見竇媽媽傷了,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向媽媽一哭,便咬牙將這件事給了向媽媽來理。
結果,向媽媽只是淡淡地訓斥了向梅幾句,便草草結束。
后來,竇媽媽的便瘸了。
向雪和向梅這個兩個丫頭,是再也不想瞧見。而向家除了向雪和向梅外,還有兩個年齡稍微小的丫頭。
這兩個丫頭據說長的十分水靈,而且還和許嬤嬤有那麼一點關系。
現在,向媽媽若是不挑向雪和向梅,怕是會選這個兩個丫頭來邊。
畢竟,晦的告訴了向媽媽,只要向家的人。
晏錦想著,角微微彎了起來。
果然,一切如所想,向媽媽很快便將這兩個小丫頭送到玉堂館里來了。
晏錦當時想都沒想,就給這兩個眉目清秀丫環取了新名字。
大點的甘藍,小點的甘綠。
不過幾日,玉堂館里新來了兩個清麗俗的小丫鬟的事,便傳了出去。
甚至有人夸甘藍和甘綠,模樣一點也不輸給當年的秀竹。
季姨娘聽了這個消息后,氣的瞪圓了雙眼,看著邊的何氏道,“大爺經常去玉堂館,這件事可是真的?”
“回姨娘話,是……”何氏皺著眉頭,一臉苦,“是真的。”
晏季常回府幾日,一直沒有來瞧季姨娘也就算了,私下對晏谷蘭和晏谷殊也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何氏跟在晏谷殊邊,多有些替季姨娘擔心。
晏季常如今只有一房姨娘,按他的份,再添幾個通房,也是人之常。
而玉堂館里,就住著兩個清秀的小丫鬟,堪比當年水靈的秀竹。
在這個深宅之,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而且,季姨娘雖有兩個孩子,但是這兩個孩子卻不始終不得晏季常的心。照這樣發展下去,季姨娘怕是會被晏季常忘。
“你……你查查,這兩個狐子是從哪里來的,到底是誰的人。”季姨娘氣的眼眶都紅了,“我就不信了,這件事沒有人唆使晏錦那個蠢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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