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對我做了什麼？「娘親，有個醜八怪問我車裡麵有沒有人，我要不要告訴他們？」小男孩扭頭沖著車簾子問。

「哈哈……傻……傻子！」瘦小男子指著小男孩笑。

其他山匪也都笑了起來：「真是個小傻瓜！」

娘親？人？

刀疤男眼裡閃過一道，橫著滿臉聲氣喝道：「馬車裡的娘們滾出來！」

馬車裡，與外在猶如天壤之別。

車壁用錦布包裹，一張鋪著雪白狐皮的榻子佔了半個車廂，榻上一角放著一個櫃子，下方空著，可以直腳。

榻旁邊，擺放一張紫檀茶幾，桌腳固定在馬車底，茶幾上麵擺放著點心茶水，還擱著幾本書。

芷楓半靠在榻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啟：「兒子，你走道偏不走，現在遇到麻煩了吧？自己解決。」

聲音著醒來時的暗啞，卻又悅耳聽，十足。

外麵的山匪聽得半骨頭都了。

可咀嚼出這話的意思，十幾個山匪瞬間變臉。

摔！

結男指著馬車怒道：「臭娘……娘們，你……你……」

刀疤男用刀柄捅了他一下，「閉！」

結男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躲到旁邊去。

「馬車裡的娘們，給老子滾出來！讓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鬼來解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咦？娘親，山匪也講良心的嗎？」小男孩歪著腦袋好奇地問，眼裡儘是天真浪漫，然而仔細一瞧，晶亮的大黑眼睛裡好似閃過狡黠的。

馬車，芷楓從茶幾上拿了本書，隨意翻看，漫不經心地回道：「廢話那麼多？再耽擱下去，晚上就睡野外吧。」

一簾之隔外，小男孩眼睛一睜，腦袋搖撥浪鼓：「我纔不睡野外，昨天睡野外，還要守夜，我都困死了。」

山匪角狂，這是什麼娘啊？後娘也沒那麼缺德吧，不但遇險讓五六歲的兒子擋匪徒，連守夜都給這麼小的孩子。

連他們這群窮兇極惡的山匪都對小孩子起了同心。

刀疤男說：「小鬼，這種娘不要了，你過來，跟老子上山，以後你跟咱們吃香的喝辣的。」

小男孩扁，「你纔不是我老子。」

呃！

「你到底過不過來！」刀疤男橫眉豎眼。

小男孩的兩條小在空中晃啊晃的，小臉天真爛漫，沒有半點恐懼，揮揮小手，恩賜一般：「不要不要，你們都走吧，別耽誤我和娘親趕路了，要不然晚上又要住在荒郊野外了。」

「你這小子，老子憐憫你，你還不領！」刀疤男大步走過去，手想要把小男孩拎下車。

小男孩手裡忽然多了一鈴鐺，隨意搖了搖：「山匪大叔，轉回原位。」

刀疤男目陡然變得獃滯，聽話地轉，往回走。

「老大，你怎麼了？」山匪震驚，簇擁到他旁。

刀疤男眼睛恢復清明，他看看自己站的位置，臉一變，猛然轉：「小鬼，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視線一轉，停留在小男孩手裡的金鈴鐺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