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的視線也向沐青右手看去，先是一愣，又很快笑了出來，越笑越是開心，笑著笑著，還帶上了幾分苦，幾分戲謔……

沐青手捧這顆須彌珠，愣愣的看著牧天，道：“前輩，這是……我現在進來的，不應該是一縷……不對，是我的意識嗎？這珠子可是實！它怎麼進來的！”

牧天終於停下了笑意，道：“你用心念把你的五行劍弄過來試試！”

沐青點頭閉目，試著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弄到這個空間中來。可是，試了幾次，還是搖頭放棄了。

牧天又笑了，一邊笑一邊道：“龍族第一寶！先是被搶來搶去，後來又被當垃圾棄置一旁，竟到了獠手中，又被獠送給了你，這還真是荒唐，荒唐！”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牧天點點頭，娓娓道：“沐小子，你知道他們天龍一族都是不會流淚的吧？”

沐青道：“本來是不知道的，獠前輩給我這須彌珠時，說這是他們一族一位會流淚的大能的一滴淚珠所化，所以我才推測他們天龍一族很可能大多數族人都是不會流淚的。”

“不是大多數！是全部！他們全部都不會流淚！所以，這顆據說是淚珠所化的須彌珠，才被稱作他們龍族第一寶！”

頓了頓，牧天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據仙界傳聞——這傳聞我是信的——當年，那是在仙史中的火龍紀，他們天龍一族的一位大能第一個開始去尋找散落虛空的四大仙域，這位大能名‘王’，大家都稱呼他‘龍王’……這位龍王一邊在浩瀚無邊的虛空中尋找，一邊走過了無數的介麵，便就集結了一群夥伴，也就是最初的‘四聖五絕’的老祖宗，不知過了多年，應該是到了火龍紀末期，他們終於把四個仙域都找到了，並挪移至現在的空間方位，但是，最初的‘四聖五絕’也就隻剩下了龍王一個，而此刻，他或是壽元盡了，或是耗盡了最後一修為，看著那四片花葉一般的四個仙域，也不知是慨夥伴的離去還是慨自己命不久矣，又或是被眼前的景象，他忽而就流下了一滴淚珠……這滴淚珠，就是這須彌珠！而這位龍王前輩，則被龍族後人尊稱為‘祖龍’！”

停了片刻，牧天話音一轉，接著道：“你知道，修到仙徒境的時候，修士們必須‘抱元守一’，將分散出去的分魂、分神都收回來，之後直到仙尊，就到了‘守一得’，這時候，是可以分出去分神、分魂的，但是這個階段和低階修士不同，這些分出去的分神、分魂是不能獨立存在的，也就是說，本命元神泯滅了，這些分神、分魂也就沒了，我和覆天這‘轉世元神’之略有不同，實則是在損耗修為和壽元的基礎上凝出來的，所以我們的本命元神泯滅了，轉世元神就會醒來。但實際上到了這個階段，更多的修士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和這個隻有靈神期的轉世元神比起來，那些分散出去的修為和壽元實在是太多了，可說是得不償失，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也就隻有我和覆天，因為另一個賭約，才各自凝了一個轉世元神出來。所以，依此可以推斷，正常況下，那龍王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不會有任何的分神、分魂留下……”

沐青知道他要說到重點了，聽的更是仔細。

牧天忽而又是話音一轉，道：“偏偏這須彌珠有些特殊，據他們天龍族的記載來看，說是佩戴這珠子的後人，若是有緣的化，會得到這位龍族先祖龍王的指引點播，甚至可以帶著你的神魂‘穿越時空、遨遊太虛’……所以，這須彌珠還有一個名字，做——祖龍太虛珠，也正因此，它便就了龍族第一寶，還引發了不的殺戮搶奪……可是後來，這珠子輾轉來去，不知曾被多人戴在上，大家漸漸的意識到了，這傳說本是騙人的，所謂的先祖龍王的‘指引點播’從來都沒發生過，漸漸的，這珠子也就了肋，也沒人再去關注了……”

頓了頓，牧天輕嘆一聲，接著道：“其實，我對這個傳說也是存疑的，當年，我在天帝龍星兒手中還見到過這顆珠子，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之前你拿了出來，說是獠送你的，我也沒多做解釋，可是，就在剛才，我忽而想到，若是那位龍王前輩並沒有坐化，而是修為到了極致，進了另一個時空位麵呢？那麼，他留下的東西……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說著，牧天又笑了起來，“沒想啊……我一說，你心念一，這珠子便就出現在這個空間之中，這不正印證了我的猜想嗎？”

沐青終於聽明白了，握了握手中那顆有些冰涼的珠子，喃喃的道：“前輩是說，這祖龍太虛珠的傳聞其實是真的，隻是他那些後人緣法不到！而它在我參悟混沌法則的時候出現，是我的緣法到了，它要帶著我去……去‘穿越時空、遨遊太虛’？”

牧天點頭又搖頭，道：“你站到了一個緣法的門前，但這珠子究竟有什麼作用，就要看你自己去參悟了，是不是真的可以‘穿越時空、遨遊太虛’，就要靠你自己了……沐小子，希你不要令老夫失啊……”

牧天忽而抬頭仰，自語道：“時空在了，我覺到了，在了……沐小子，你說，你突然跑到這個錯的意識時空中見到我，是不是也是緣法的一環？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等你飛昇仙域，我帶你去找天帝，那兒有個萬法盤，不但可以推演整個仙域時空方位，還能隨著這世上緣法變化而，預測仙域的未來，甚是奇妙，西天無量佛最信這因果回之說，把那萬法盤奉為至寶，覆天卻是視之如草芥，等回來我們一起……”

牧天的話說到這裡，形忽而被橫向拉了一條條的流，很快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