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穎從一開始就打量陳楓了。
張建偉向陳楓介紹後,徐若穎立即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地說道:「你就是陳楓?我表哥把你吹得很神,我看你也隻是一般般,沒什麼了不起。」
陳楓有點不解地轉目看向張建偉,一個生犯不著如此挑釁男生吧?
張建偉有點尷尬地笑道:「嗬嗬,我表妹從小就巾幗……呃,那個啥了?」
「巾幗不讓鬚眉!」
徐若穎語氣帶著淩人的氣勢訓張建偉:「表哥,你平時就不能多讀點書?連一個語都說不出來!」
張建偉似有點怕徐若穎地陪笑道:「嗬嗬,表妹,你一向知道我四肢發達的……」
陳楓再次驚訝,張建偉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絕對屬於桀驁不馴的渾蛋,居然怕自己的表妹。
陳楓再把目轉向其他人,看見個個人都噤若寒蟬。
得,果然巾幗不讓鬚眉……
「嗬嗬,很高興認識你,若穎妹子。」
陳楓故意不在意地說道。
徐若穎柳眉一挑,說道:「敢單挑嗎?」
「單挑?」
陳楓微訝地問道:「打籃球?」
「廢話,這裡是籃球場,不是單挑籃球,難道打架?」
「嗬嗬,單挑還是免了。」陳楓淡笑道,「勝之不武。」
何止勝之不武,如果輸了還特冤!
徐若穎雖然是平,但到底是個生,真單挑起來,他是攔還是不攔,是強行突破還是強行突破呢?
他才沒傻得做縛手縛腳的事。
「男人都是懦夫!」
徐若穎冷哼道。
在旁邊的章小強不道:「楓哥,教訓,為我們兄弟出口氣!」
「對,楓哥,讓知道你的厲害!」
其他同學也紛紛道。
不過,徐若穎轉頭目一掃,他們紛紛脖子一,居然有一種老鼠見到貓的覺。
陳楓見狀,大約能猜到章小強等人肯定沒吃徐若穎的苦頭。
於是,陳楓笑道:「若穎妹子,我不佔你便宜,投球定輸贏怎麼樣?」
「……可以!」
徐若穎有點不甘地應道。
在罰球線上,徐若穎先投球,一連投了十個,進八個球。
對一個生來說,這命中率確實有囂張的資格。
接下到陳楓投球。
陳楓拿到球,運帶了幾下,悉球,然後走出三分線。
在徐若穎、張建偉等不解的目下,他練地出手投球。
「呼」的一聲,一道完善的弧線劃過,籃球穿心進籃。
眾人不由一愣,陳楓已經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笑道:「還愣著幹啥,快幫我撿球過來呀。」
「是,楓哥。」
章小強回過神,立即殷勤地跑去撿球。
兩三分鐘後,陳楓已經投完十個球,也是進了八個。
他淡笑著對徐若穎道:「咱們算平手了吧。」
「你贏了,我輸了,我不需要你讓。」徐若穎說道,「不過,打籃球並不是站著投球那麼簡單。」
陳楓笑了笑,沒有說話。
接下是分隊打球,一共九個人,分三隊,打半場。
陳楓和張建偉各領一隊,徐若穎也領一隊。
一共打了一個半小時,贏得最多的居然是徐若穎的隊伍。
雖然是由於陳楓盡量不與徐若穎正麵對抗,影響進攻和防守節奏,但徐若穎的技真的不賴,贏得了他的肯定。
打完球後,徐若穎香汗淋漓地站在陳楓麵前,出玉手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姓徐,名若穎,你可以我若穎。你打籃球的技確實很強。」
「嗬嗬,你也不賴。」陳楓微笑著出手輕握一下徐若穎的玉手,「你可以我楓哥。」
「你想得!」
「哈哈哈……」
球打完了,不得一起找個地方喝甜品。
不過,徐若穎沒去,先回家了。
喝甜品期間,陳楓問了張建偉等人準備在讀哪個高中。
張建偉和章小強家裡都花了不錢弄進了臨海高中,並且打算讀育生。
至於其他幾個同學,分別就讀於市一中、二中和三中,沒有一個繼續讀八中高中部的。
「張建偉,你有一個這麼厲害的表妹,以前怎麼沒見?」
陳楓好奇地問道。
張建偉苦笑一聲:「以前不在臨海市讀書,這個暑假才過來的。不然,就那個,你早就認識了。」
陳楓點點頭。
忽然,張建偉把頭湊過來,在陳楓耳邊小聲說道:「陳楓,兄弟跟你個底,我表妹的爸爸,三個月前調到我們臨海市做副市長。」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陳楓白了一眼張建偉,「倒是你爸要高升了吧。」
張建偉的爸爸在市工商局做主任,陳楓老早就知道。
張建偉嘿嘿地壞笑:「裝糊塗,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得了吧,我隻對大的興趣。」
陳楓說道。
他自忖不是吃飯的料,也從不缺鈣。
再說,憑著他重生的優勢,再怎麼著也會比一般人混得強,能讓父母和妹妹過上好日子。
……
過了幾日。
陳楓的外公陳邵文七十大壽,陳楓一家人帶著盛的賀禮上門祝壽。
陳楓有兩位舅舅和一位大姨媽。
其中大舅家境比較富裕,有車有房,勉強夠得上中產階級。
二舅家經濟不算好,尤其是要供陳楓的二表哥許鬆上大學,經濟拮據。
大姨媽家境不錯。
所以,這天許老爺子膝下四個兒,孫輩七個,再上加兒媳和婿,濟濟一堂,好不熱鬧。
許老爺子神很好,坐在太師椅上,笑嗬嗬地接兒子孫的祝壽。
吃飯時,人太多,分了兩桌。許老爺子和兒輩坐一桌,其它孫輩坐一桌。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許鬆,他跟長輩們坐在一桌。
按理說,夠資格跟長輩坐一桌的隻有陳楓的大表哥許海,他是嫡長孫,但是許老爺子卻不這麼認為。
在他看來,許鬆考上大學,是有「功名」的子孫,資格就比長孫大。
接兒子孫敬酒後,許老爺子喝了一兩白酒下肚,臉頰蒸紅起來。
他坐在主位上,很高興地說道:「今天你們有孝心給我老頭子辦七十大壽,我很開心。不過,這不是我最開心的。」
「嗬嗬,爸,什麼是您最開心的?」
坐在下首的陳楓大舅問道。
許老爺子朗聲笑道:「我最開心的是今年陳楓中考考上了重點高中!我們臨海人都知道,進臨海高中就是半個大學生,當年陳海也是讀了臨海高中,然後考上重點大學。這就意味著我的子孫裡增加了一個大學生。」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許老爺子繼續說道,「陳楓,你考上重點高中給我的老臉爭了。」
陳廣林和許淑梅聽到許老爺子的話,臉上滿是榮和笑容,一掃往常老爺子祝壽一大家子集在一起吃飯時的低調氣包的模樣。
「廣林。」
許老爺子轉頭道。
「嗯,爸。」
陳廣林連忙恭敬地應道。
許老爺子說道:「當年淑梅要跟你過日子,我就不大同意。當年淑梅可是廠裡的一枝花,多人上門找我說親,我尋思著怎麼也要讓嫁一個有文化的幹部。現在看來,淑梅跟了你固然吃了不苦,但是你也有你的好,培養了陳楓。現在,我完全認你這個婿了。」
「謝謝爸爸,謝謝爸爸!」
陳廣林激不已,手忙腳地端起一杯酒,站起來說道,「爸,我敬您,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他仰天一口乾了。
許老爺子微笑地點點頭,喝了小半杯酒。
陳楓看在眼裡,不想起前世外公七十大壽時,他中考績極差,爸爸媽媽從頭到尾都不敢大聲點說話,隻能悶聲低頭吃飯。
不僅如此,他爸爸媽媽還外公被到房間裡訓斥。
那時從外公家回家的路上,他媽媽淚水嘩嘩地流個不止,而他爸爸一臉沉鬱,整個人彷彿突然間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