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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寵妃:病弱王爺很腹黑》 第102章設計(三)

第102章設計(三)「王妃,您想想,王爺現在隻是對著失憶的離月便已如此上心,若恢復了記憶,王爺還不知要怎樣寵?若真是讓了門,王妃您就真的……眼看這樣一步步搶走王爺?」

顧清離不地掃一眼,狀若沉思,過了片刻淡淡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可這些不是都還沒發生嗎?或許隻是杞人憂天。你看王爺娶過辛側妃、月夫人們,後來又迎了嘉夫人進門,到頭來又如何?」

「那怎能一樣?王爺娶的那些夫人,都不是他想要的,可離月卻不一樣,不止令他心,還救過他的命!王妃,防患未然,總是好的!」

顧清離輕悠悠嘆口氣:「王爺要喜歡什麼人,哪由得我呢?」一臉失意地往外走,卻似自語地道:「隻是這離月姑娘,自打回了王府,便似失去了記憶,姑娘,你說會不會連醫都給忘了呢?」

雲一怔,驚疑地盯著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王妃是如何想到這個的?」

「喔,你說昨夜落水寒,若是醫尚在,哪裡會不記得給自己開個方子呢?王府可有現的葯圃和藥材,找幾樣祛風寒的總不難吧?何至於弄到今日這般……唉!」

雲忽然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醫者不自醫,我昨夜落水,也是染了一風寒,不提也罷,唉!」

「既然姑娘也染了風寒,我還是讓柳公子去給離月看看吧。」

柳言玉進屋時,蕭奕修怔了一下,接著見顧清離進來,微一皺眉:「王妃去了那麼久,怎麼讓言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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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昨夜也落水了,正與離月姑娘一般發寒呢,沒奈何隻能請了柳公子。這時候也不能顧男之別了。」

「嗯。」蕭奕修本在低語安離月,這時也從床邊讓開,讓柳言玉診脈。

顧清離一轉眼,才發現錦姝還在那裡苦苦撐著下跪,滿額的冷汗,膝上原結了痂沒多久的地方,怕是又跪出了,滲到單薄的衫外。

「錦姝起來。」拉了錦姝坐下,對蕭奕修輕斥:「王爺,錦姝犯了什麼錯,你這樣懲罰?」

蕭奕修的目隻盯著離月,毫沒聽清顧清離說什麼,隨意揮了揮手:「害離月失足落水,罰跪會算什麼?」

「王爺不知道錦姝膝上有傷嗎?之前跪在碎琉璃盞上,碎片好久沒取出,膝上都紅腫破潰了。這兩日不過勉強能走,王爺便讓扶酒醉的離月回院子,有沒有想過自己都舉步艱難!」

蕭奕修這纔回過眼去,見錦姝的起,管捲到了膝上,雙膝上的新痂落流,將子和衫上都染得通紅,臉上神委屈,眼中都是淚。

「錦姝……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錦姝輕聲道:「都是奴婢的錯,之前是奴婢摔了琉璃盞,才弄髒了離月姑孃的衫;後來是奴婢沒扶好離月姑娘……姑娘兩人一同往下,奴婢實在……實在拽不住……才趕回去了隨風幫忙。」

「王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雲也扶著離月,兩人的重下墜,讓錦姝如何拉得住?膝上的傷還如此嚴重,即便下水,別說救人,自保都不行。怪隻怪你自己把離月姑娘灌得那般醉,還不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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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修竟然無言以對。

「夜寥人寂,王爺留離月姑娘到那麼晚,孤男寡對酌,還讓醉得連路都走不了,這事傳出去統?」顧清離一串咄咄人,連蕭奕修都覺得自己腦門上被烙了個「」字,十分掛不住。

「錦姝,咱們走,去看看雲。同是府上客人,同為王爺診病,姑娘怎麼說也比離月姑娘心更久,咱們隻顧著這邊,居然沒一個人去理姑娘,讓別人知道了笑話我陌王府失禮。」

顧清離奚落得蕭奕修火氣全消,出了門,一陣解氣,揮袖便走。

錦姝跟在後頭小聲道:「王妃,咱們不是去看姑娘?」

姑娘真落水了嗎?」

一句反詰,錦姝便知道顧清離什麼都明白了,抿微笑一下。

「你這丫頭,也真大膽,不過一個婢,就敢使招設計王府貴客。」

錦姝輕聲道:「王妃跟奴婢一樣,懷疑這個離月來路不正吧?」

「本王妃從來沒有說過。」顧清離加快步伐,沒再理,心想這陌王府裡區區一個丫鬟已如此了得,錦姝如此,雨櫻難道不也是個深藏不的?

柳言玉邊診脈邊詢問離月,在帳低聲作答,聽起來聲音弱無力,不時輕咳幾聲,聲音都沙啞了,似乎病得十分嚴重。

「到底怎麼樣?」記得帶回來時,是跌護城河的,那時候也沒怎樣,怎麼這回掉進鶴影塘便這麼嚴重了?

柳言玉答:「本來並非十分嚴重的風寒,隻是昨晚一夜未理,便拖得嚴重了些,吃些葯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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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修點了點頭:「離月,你自己便是鬼醫,怎麼也不找點葯吃一下?」

柳言玉溫潤一笑:「或許是醫者不自醫吧。」這解釋雖牽強些,但他並不想多議他人是非。看起來,離月似乎是有意讓自己病得如此嚴重的。

他寫完方子,喚了名丫鬟去取葯、煎藥。月漣軒也是有個藥房的,都是早前專為研究蕭奕修的病所設,藥材不多,但應付個風寒綽綽有餘。

「謹如,你在做什麼呢?」小丫鬟正在葯櫃子裡那取葯稱量,這些事往日做得也很練,常幫柳言玉做的。

雲笑站在門口,看著忙碌。

「啊,姑娘,奴婢在替柳公子取葯,說是離月姑娘染了風寒,煎點葯給。」

「多煎點,我也染了風寒,也要一碗。」

「好的。」

雲看著謹如忙碌,甚至跟在後頭進了膳房,看升了小爐子把泡好的葯放上去煎,才慢悠悠道:「謹如啊,我咳得厲害,又怕苦,你再去拿點甘草。」

「這裡頭有。」

「量不夠,多加點,葯就不那麼清苦了。」

謹如忙應聲出去。雲看著砂煲,口角彎起,笑得七分得意、三分怨意。

葯煎好後,謹如很規矩的端了兩碗,先送給雲一碗。

雲剛將葯倒花泥之中,冷冷一笑,便聽見叩門之聲。

門是半敞的,叩門不過是禮節而已,雲一驚抬臉,將葯碗放下,蕭奕修也進來了。

他看一眼碗中沉渣,又打量雲一下:「雲兒的氣尚好,看來風寒並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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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夜自己爬上岸,十分狼狽,匆匆便回來喝了碗薑湯,也許是子沒離月姑娘氣吧,隻是略有風寒。我聽謹如說過之後,還沒空過去看呢。」

「沒事。離月說後來不見了你,也不知你如何了,怎麼你們不是同時上岸的?」

「落水後大約是往不同的方向去的,那時候狼狽又驚恐,我自己也不行了,也沒留意如何。倒是見了錦姝,讓錦姝快去人。我不懂水,當時又冷得厲害,錦姝讓我先回來了。」

蕭奕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隻讓好好休息。臨去時,眼角餘向盆那株茂盛的仙客來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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