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草原因攝於鎮北軍的赫赫威名,又見到鮮卑全族的慘狀,也不再侵漢國北疆了。而且許多遊牧民族都有意來個牆倒眾人推,正好劉範幫他們大大削弱了鮮卑的實力,那些和鮮卑為敵的遊牧民族現在都在拳掌,磨刀霍霍,整個草原都套了。很多已經懶得再給大漢進貢的遊牧民族,又重新恢復向大漢的進貢製度,更有的部落直接進貢給劉範,希他不要攻擊他們的部落。所以,可以預見,今年的秋天,漢國北方一定沒有警報傳來了。
大戰總算塵埃落定了,劉範便大賞全軍將士,用糧食、布帛、牛羊等賞賜。因為這次與鮮卑大軍大戰時,大多數時候都是依靠放箭的手段殺死鮮卑騎兵的,還有就是疾風營伏擊鮮卑大軍時,也都是集作戰的功勞,隻有在下城追擊鮮卑大軍時,纔有些軍士得以親手斬殺鮮卑騎兵。古時候都是用敵人的首級來計算功勞的,於是劉範先賞賜那些斬殺鮮卑人的軍士,再對全軍進行統一賞賜。最終,軍士們都是平均分得三千八百錢,將領們可以依據職,特別賞賜數量不等的牛羊。
鮮卑六個大部落除了遣返七萬多被奴役的漢人之外,還屈辱地賠償給劉範各一萬匹馬、兩萬頭牛、五萬頭羊、兩千頭駱駝。其中,一萬匹馬匹中包含有三千匹公馬,另外的是七千匹母馬。當初劉範思考該索要什麼東西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戰馬。劉範就是以騎兵起家的。鎮北軍每人隻有一匹戰馬,大戰時不能換乘戰馬,長途奔襲就十分吃力。現在好了,有瞭如此多的戰馬,鎮北軍追擊敵軍時可以持續很久。比如,後來蒙古騎兵縱橫四海之時,每個蒙古軍士都有幾匹馬,當第一匹戰馬累了,騎士還可以換乘第二匹,直到所有戰馬都累了,他們會停下。靠著這樣如風般的速度,歐洲大半的城堡都被蒙古人的鐵蹄所踏平。
劉範深知,要想保持一支騎兵隊伍,就必須保持戰馬的供應,最好是自己能夠保證供應,而不是購買馬匹,製於人。於是劉範這次著重要求母馬,有了母馬,劉範就可以自己飼養戰馬,不用花費錢糧去購買甄家的了。
至於牛和羊,劉範打算把賞賜鎮北軍士兵剩下的大部分留給自己家,還有一些就上貢給漢靈帝劉宏,作為支援他開戰的回報;至於駱駝,劉範在後世看過一些雜書,知道這種奇特的生就是在漢朝時被發現並引進中原來的,於是想要一些回來玩玩。聽說在清朝時,葛爾丹曾經利用駱駝來打仗,訓練駱駝跪著圍一大圈,葛爾丹的叛軍就躲在駱駝後放箭,致使康熙的清軍傷亡慘重。最後,財大氣的康熙,用紅大炮才擺平了他。
戰勝了大漢的勁敵鮮卑,還殺了檀石槐,這就是震古爍今、前所未有的大功,按照漢朝慣例來封賞的話,劉範應該能當上一州刺史這樣的。因為漢朝風氣較為尚武,故而朝堂上都是文武不分家,文可以當武將,武將也可以變文。比如盧植、朱儁、皇甫嵩三個名將,盧植之前本就沒有帶過兵,朝廷卻敢用他去剿滅已經有能力推翻漢朝統治的張角;歷史上,朱儁在黃巾起義平定之後,還被封為河南尹,皇甫嵩則被封為冀州刺史。
劉範在心裡合計著,他不想當刺史。因為刺史除了監察州裡的員有沒有貪汙賄、以及州裡的豪強有沒有逾越禮製的權力之外,也沒什麼實權,說白了,刺史就相當於是後世的中紀委巡視組,雖然刺史是懸在員們頭上的一把達克裡斯之劍,但他們不能直接領導命令太守等員。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守才能帶兵,刺史沒有帶兵的權力。若是劉範被朝廷封為刺史,就是變相地剝奪軍權了。沒有軍權,想要在東漢末年做個弄兒是不可能的,頂多隻能學司徒王允那樣。
但是,要是朝廷商議好了,是要授予劉範刺史的銜,他也不能反抗,隻能鼻子認了。正在愁苦之時,劉範靈機一,想到了劉焉!劉焉在原來的歷史上曾經為了保住命,上奏朝廷,重新確立州牧製度!
州牧州牧,一州之牧,代天子牧守國土,既能統領武裝,又能管轄州郡,軍政結合,就相當於是一個州的土皇帝。就連天子反悔了,都要再三斟酌。現在全國的人和朝廷還不知道劉範大敗鮮卑之事,還以為劉範陣亡了、幽州和冀州告急。若是讓劉焉在劉範戰勝檀石槐的訊息傳開之前,奏請朝廷再開州牧製度;然後等朝廷答應了,劉範再把這個訊息傳回雒,那依照舊製,劉範鐵定能當上州牧。
想到這裡,劉範就茅塞頓開了。但要朝廷達一致,通過任命他為州牧一事,比較困難。但劉範一想,現在盧植是太僕、黃琬是府、劉焉是祿勛,因為緣的關係,宗正劉虞想必也是劉焉的人,九卿和等九卿之中,有四個大臣支援他,想必不難;而且何進也還不知道上穀郡發生的大轉折,他一定想不出劉焉在喪子之痛未曾削減之時,還盡忠職守地給朝廷、給皇帝獻言,到底有何目的,何進為了穩固起見,一定不會阻止劉焉的建議;再加上十常侍中最有權勢的兩個人之一,趙忠也是站在何進的對立麵,劉範的同一邊,他肯定會支援劉焉。這樣,劉範想,當上州牧也不難。
但問題又來了,當哪個州的州牧好呢?賈詡建議當冀州牧,因為冀州是大漢最發達繁榮的州,商賈往來集;人口眾多,雖遭黃巾起義的打擊,但仍然儲存有大約六百萬人;土地沃,糧食產量高;而且最重要的是,冀州人民也很支援幫助他們打敗張角和檀石槐的劉範,民心所向。
劉範想了想,不同意,正因為冀州太過於繁華,太人矚目了,隻要劉範一有點靜,雒朝廷一定會非常警覺。劉範自知,漢朝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隻有鎮北軍一張牌,本玩不過有整整一副牌的朝廷。
田又建議去益州。益州者,天府之國也,土地沃那是肯定的;益州的範圍,從北到南大約就是後世的陝西漢中市、四川大部、重慶大部、貴州大部、雲南大部,麵積真不是一般的廣闊,在十四個州裡首屈一指;益州的人口也有不,在黃巾起義之後,還有五百五十多萬;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益州的邊界都是崇山峻嶺圍著的,易守難攻,隻要派量士兵把手幾個重要關隘,敵人就很難攻進來,隻能關興嘆。
劉範本來覺得也是不錯的,但深思一會兒劉範又反對了。原因很簡單,因為益州雖然陷固,是一道銅牆鐵壁;但這道銅牆鐵壁也會演變一座牢籠,將人囚起來,人的雄心壯誌全都給消磨殆盡,因為在益州躲著就能自保,又何必冒險出川,攻伐天下呢?縱觀中國歷史,雄主都是北方崛起的,南方的倒也有,比如劉裕和朱元璋,但是從蜀地崛起的幾乎一個也沒有。劉範想,若是他到了天府之國,被蜀地風氣所影響,難保不會失去爭霸天下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