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厲周輝著,顯然也已將自的神通法力盡數聚起,便要在此一決死戰。
兩大高手彼此對峙,殺氣騰騰,這場突如其來的爭鬥,似乎他們二人都早已忘了原因,只是在此刻,像是突然失去了各自心頭制多年的理智,全力撲殺,心魔舞。
鬼厲大步走上,離鬼王越來越近,而鬼王眼中煞氣,越發濃烈,伏龍鼎在半空中緩緩傾轉,對準了鬼厲軀。
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發。
誰也不會想到,當今魔教最重要的兩個人,卻是在這麼一個偏僻石室之中,莫名其妙的陷了生死決戰裡。
“轟!”……一聲大響,從石室裡傳了出來。
鬼王與鬼厲,兩個男人,仿佛都看到了對方眼角微微搐,但就那麼千鈞一發之際,他們竟都沒有。
石室的門,緩緩倒了下去,門外,慢慢出現了一個影,一個看去渾微微抖的影。
“住手!”那聲音纖細,帶著憤怒、不解與幾分驚惶,黑紗蒙面的幽姬,同時也是魔教之中的朱雀,站在了門口。
看不見黑紗之下的容神,但那憤懣之意,噴薄而出。
“你們……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你們都瘋了嗎?”石室之中,一片靜默,兩個男人彼此對峙著,也沉默著,沒有說話,空氣裡,那殺氣,竟是仍然揮之不去。
“好,好,好!”幽姬似咬著從齒間憤怒的說話,抬手,向著某個方向一指:“你們殺吧,殺吧,都死了算了,死了都清淨。
你們到底還記不記得,那裡,那裡……”的聲音有幾分哽咽,“那個寒冰石室裡,是不是還有人躺在石臺之上?你們都忘了嗎?”“你們誰還記得“碧瑤”這兩個字!”紅的芒,悄悄散去了;耀眼的青金,逐漸收斂不見。
石室裡流淌著的那殺氣與腥氣味,不知何時,如水一般退去。
只有沉默,依舊這般駐留在這裡,不肯離開。
兩個男人,彼此注視著對方,那眼神深,仿佛有說不出的芒撞。
幽姬恨恨的跺了跺腳,轉頭也不回的走了,看去的方向,應該正是碧瑤所在的寒冰石室。
而仍然停留在石室之中的兩個男人,似乎仍然在對峙中,悄悄窺探著某些。
良久,鬼王忽地淡淡哼了一聲,右手一擺,將伏龍鼎托在了手間,大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當他走過鬼厲旁的時候,他的眼神裡,銳利的芒似要奪目而出。
而鬼厲的目,在那一刻,卻沒有注意鬼王,而是落到了伏龍鼎鼎之上。
古拙樣式的古鼎,有許多細微殘損的地方了,但是深青帶紫的鼎上,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許許多多扭曲的神銘文,而在鼎的背面,在那些銘文的正中,更是有那麼一幅圖案,映了鬼厲的眼簾:火焰熊熊燃燒,火中正在炙烤一只巨鼎,巨鼎四周,有或鳥或的四種奇仰天長嘯,而巨鼎上空,黑雲翻滾,赫然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魔王面孔,正獰笑著注視人間。
這圖案在鬼厲眼前不過一閃而過,但不知怎麼,卻已深深印鬼厲的腦海,揮之不去。
而在他印象之中,竟是對那個魔王面容,有那麼幾分悉,只是一時之間,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否曾經見過這個魔王的樣子。
鬼王很快的走出了這個石室,消失在了門外,石室中恢複了平靜。
猴子小灰從一旁跳了過來,躍上了鬼厲肩頭,慢慢坐下,但面上毫沒有快樂之意,不時轉頭向門口看去,口中低低發出“吱吱、吱吱”的聲。
鬼厲默然,手輕輕小灰的腦袋,沉默片刻之後,他發出了一聲輕歎,然後轉走出了這個石室,信步走去。
長長的甬道仿佛通向四面八方,就像人生的路誰也不知道該向何去,或者說,就算你自己以為知道了,其實那條路,又會通向哪裡,誰又能知道呢?半個時辰之後,鬼厲停下了腳步,怔怔不能言語,發現自己停住的地方,是寒冰石室的外面。
厚厚的石壁,橫亙在面前,可是他突然有些害怕,就算是面對鬼王伏龍鼎妖法的時候也不曾畏懼的他,此刻卻不自的害怕了。
那扇石門,就這麼靜靜的,豎立在他前。
微微抖的手,了過去。
石門像過往無數次一樣,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開啟了。
在最初打開的那麼一個隙裡,約中,他看見一個苗條的影,站立在寒冰石臺之前,空氣裡,似乎還有清脆而悉的鈴鐺聲音。
他仿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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