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是在說完搬家事的第二天,就被薛明科接進了城的一所別院,位置不在城中心,略偏。但是勝在風景優,尤其後花園,因毗鄰一湖泊,因此特意在後花園開了一道門,只要打開,走出去就能欣賞原原味的自然風。
“小姐,你要出去?”紅秀忙忙的起,走到出門檻的佟月娘面前。
佟月娘淡淡的點了點頭,進過兩次被丫鬟陷害後,佟月娘現在對丫鬟這個職位的人,特別的有戒備心。也不是說天天拿人家當地人看,就是說什麼做什麼,除了必要說話外,其餘的私話能不說就不說。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使得在這個別院呆了五天,就悶的不行。
偌大的院子裡,除了薛明科不當值和晚上在能陪說話,其餘時間都是一個人發呆,要不閑逛,實在是悶的不行。
尤其都五天了,客棧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走之前還特意留了話,若是大哥來問去哪了除了告訴佟一齊去哪了後,還要派個人告訴佟一齊找過。
如果齊安易沒有消息還能理解,可是佟一齊的消息都沒有,這讓覺得有一點不正常。雖然那次和佟一齊鬧了。可是從佟一齊幫自己找大夫看出,他雖然暫時不想再見自己,但在心裡還是有關心的。
他就算不親自去客棧看看住的如何,也會派小廝去問,只要問了掌櫃一定會告訴他自己去了哪裡。如果他因為自己去了薛明科安排的別院而生氣,不來找自己,那掌櫃也應該派人來告訴下自己,大哥找過自己啊。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實在有些不正常啊。難道佟一齊這幾天一次都沒去找過自己?
“小姐,要一個人出去嗎?”紅秀眼閃了下小心的問。
佟月娘繼續點了下頭:“嗯,你去讓門房給我備輛車,我去街上逛逛。”
紅秀看了看佟月娘的神輕道:“小姐,這別院的位置有點偏,何不等下午爺來了一起去逛街,萬一爺當值回來沒看到小姐,不是要錯過了嗎?”
佟月娘聞言眉頭皺了一下:“現在時間還早,等我回來他還不一定在家呢,再說了,我幹嘛非要每天都在家等他啊。”
紅秀被說的愣了愣,疑道:“在家不等爺那等什麼?”
佟月娘無奈的笑了下:“不等什麼,所以我現在想出門閑逛。”說完就往前邁了邁。
紅秀一急忙手阻攔,佟月娘愣了下問道:“你幹什麼?”
“我……不……奴婢……奴婢想先去門房那給小姐問問馬車。”紅秀急中生智道。
“馬車有什麼好問的。”佟月娘不解。
紅秀堪堪道:“是這樣的,因為這個別院平時爺很住,小姐這次搬來很多東西還沒準備完全,府裡一共就兩輛馬車,一輛是爺每天當值所用,一輛就是府裡管事采辦所用的青布馬車。這會小姐您要出門,爺又沒回來,能用的只有這輛青布馬車。奴婢想先去問問這輛馬車現在是否在府裡。”
佟月娘聽了一陣鬱悶:“怎麼會這樣,那要是馬車不在那我不是不能出門了。”
紅秀道:“等爺回來就可以出門啊。”
佟月娘沒有搭話,但是臉卻明顯的不愉快。這次想要出去一是去客棧問問況,而是想去齊府後門那轉轉,打聽打聽齊府裡現在是什麼況。
總不能老這樣幹等,的時間耗不起啊。現在已經七月初了,離九月可只剩兩個月了,那聲音只說一年半,到哪一天也不知道,當初來這遊戲裡,一切懵懂,哪還記得進遊戲的是哪一天。
現在也只是按著大致的月份推算,所以怎麼著也得趕在8月份裡聽到齊安易說那三個字。
“小姐不想和爺一起出去嗎?”紅秀試探道。
佟月娘淡瞄了一眼沒有接話只道:“去問馬車的事吧,快點我在這等。”
紅秀應了聲,行了個禮往院門走去,佟月娘看著的背影,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抬腳回了屋。
怎麼覺至從搬到這別院後,好像都沒了自由,做什麼走哪,都有人跟著問著。雖然沒有人限制,但是總一群人在旁邊或者附近呆著,這覺真不爽。以前不管在齊府還是佟府,只要不想,那些僕人都不會再跟著了,可是這裡,不管你說多次,那些人都會微笑的說,這是規矩。
規矩?規矩你個頭啊。
“不會是薛明科讓們跟著的吧?”佟月娘輕喃了一句,隨即又搖頭否定:“應該不可能,薛明科一向都比較尊重我,以前的時候他都沒有著我什麼,怎麼可能現在才來想強迫我。要是那個阮肖衛倒是百分百的有可能為了私心而管著我囚我。”
“可是……啊……真的好煩又好悶啊,到底問到了沒,有沒有馬車啊……真煩,還是現代好,出門就有的士和公,各種輕軌高鐵樣樣全,哪像這個破古代,出個門還這個那個的。尤其上廁所,要不是自己所的有錢人的生活,每天倒馬桶刷馬桶,就夠讓我鬱悶的。啊……老天保佑我快點完任務吧。”雙手合十,佟月娘虔誠的祈禱著。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虔誠不夠,還是長年累月的沒去廟裡供奉香油錢,連眼前那一點點的小心願都沒有達。
“小姐,馬車不在府裡。”當紅秀回來後給了這麼一個結果後,佟月娘就了無生趣的回了裡間,趴在涼席上。
外間裡,紅秀看著裡屋的方向輕道:“好在爺這別院偏,不然憑著佟小姐的子,說不定走路都要出去。”
而此時紅秀十句不離九句的爺薛明科,正在一間酒樓的包間會見讓佟月娘鬱悶的齊夫人。
齊夫人眼神奇怪的看著今天忽然讓人遞來拜帖的薛明科:“不知道薛大人找婦人何事?”
薛明科示意僕人給齊夫人倒茶,等兩人的茶杯都滿上後開口:“齊大人外派快三年了吧。”
齊夫人聞言眼神斂了斂輕道:“是,到今年十月任期就滿三年了。”
薛明科看著笑:“十月啊,那沒幾個月了,想必齊大人這會忙著托人找關系想調回京裡吧。”
齊夫人微微別了下臉,沒有接話,心裡卻不住的打鼓,這薛大人忽然找談丈夫的事,到底是何意思?
薛明科也不再說話,而是像個沒事人那般的喝茶品茗。
這樣一弄,心裡沒底的齊夫人就沉不住氣了,開口道:“薛大人說笑了,我家老爺雖也很想回京裡,但是他這個人只懂的為為百姓,總說不管在哪當為的多是替朝廷分憂,為的是替百姓做主。”
“哦……是嗎?想不到齊大人是如此難得的好清,倒是薛某眼拙,抱歉抱歉。”說著人便也站了起來,對著笑的不甚自然的齊夫人拱了拱手,裝著不經意般到:“本來薛某還打算幫著出一把立,讓齊夫人和齊大人早日團聚,往後可不這兩地分離之苦,現在看來是薛某多事了。告辭、告辭。”
齊夫人瞪大了雙眼,在薛明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急急的回過神,站起來幾步上前:“請留步,薛大人,請留步。”
背對著,薛明科角的彎了彎,眼神是一派功後的愉悅。
莊子裡,佟一齊心緒不安的走來走去,容氏端著一碗冰鎮的甜湯走了進來,輕輕的放在桌上開口:“夫君,我親自下廚做了甜湯,放在冰窖裡冰了一上午,快喝吧,正好去去這暑氣。”
佟一齊停下腳步,看了看桌上的湯,又抬頭看了下笑的一臉溫婉的容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夫人辛苦了。”
容氏的遞上調羹:“夫君喜歡便好,妾再多的辛苦也值得了。”
佟一齊看了看沒有說話的接過,拿著調羹輕輕的攪了攪。
容氏見佟一齊的反應,心中有些不喜,但面上卻還微笑的,現在最主要的便是趕離開京城回江南,只要回了江南,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夫君,今天管事去碼頭問了,半月後會有船只去江南,到時咱們便可搭乘這一趟前往,你看這幾天要不要把這裡的東西收拾收拾,然後給莊子找個買家。畢竟咱們在京城時間也不多,路途這麼遠也不好管理。”
說完容氏特意定眼看著佟一齊,這些天,雖然佟一齊裡不說,但是容氏知道他的心其實還在佟月娘的上。也正是因為知道,心裡才更不舒服。
佟一齊聽了容氏的話後,眉頭微皺的放下調羹抬頭看著容氏道:“誰跟你說現在要回去的。”
容氏張了張,心裡那怒意生生的了回去:“我們這出來都好幾個月了,也該回去了。”
佟一齊抿呼吸了下,站起道:“不差這半月一月的,該回去的時候我自會打理,無需你心。”
後容氏口劇烈的起伏著,面極力的忍著要發的怒氣,聲音微沉道:“妾能知道夫君逗留京城的原因嗎?”
佟一齊慢慢轉過看著容氏道:“你又想說什麼。”
容氏冷笑:“應該是夫君又想什麼吧。”
佟一齊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抬腳往門外走。
容氏看的一肚子悶氣口而出道:“那人都搬去薛大人的府邸,還留話初嫁從父,再嫁從己,讓你不要再去找了,你難道還等和你一起回佟家嗎?”
佟一齊猛的轉過,近容氏惡狠狠道:“你跟蹤我?”、
容氏對上他的眼,譏諷道:“你以為你能問到的東西,我會問不到?”
佟一齊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起大步的離開,出門檻的時候頓了下道:“我會見月娘最後一面,見到了我就和你一起回江南。”
別院裡,薛明科心愉悅的走了進來,一進住院,紅秀就上前請安,然後小聲道:“爺,小姐早上一直說要出去,被奴婢好不容易使計留了下來,怕是心裡不舒服,直到吃午飯都沒出過裡屋。”
薛明科聞言,眼皮斂了斂輕問:“你是怎麼留在院裡的。”
“奴婢說府裡唯一的馬車被管事駕走辦事了。”紅秀低頭應道。
薛明科點了點頭道:“嗯,做的不錯,你沒有說別的吧?”
紅秀搖頭:“奴婢謹記爺的吩咐,多餘的一句沒說。”
“嗯,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紅秀應聲退下,薛明科走到正房推門進,腳步放輕的走到裡間,此時佟月娘正百無聊賴的拿著繡棚子。
走到後面,薛明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花樣,的綢布上,七八糟的繡著一個大號的蘋果:“這個蘋果可真醜啊。”
聽到聲音,佟月娘猛的抬頭,對上薛明科眼睛的時候,臉立馬的耷拉了下來:“你怎麼才回來啊,我等的都快鬱悶死了。”
薛明科輕笑,手拉起月娘寵溺道:“這麼想我?”
佟月娘瞪了他一眼嗔道:“才不是呢,我想出門,可是府裡的管事出去辦事到現在都沒回來,我沒有馬車。”
“也是,你來別院這麼些天,還沒出過一次門,既然這麼想出去,那就現在我陪你出去吧。”
“哇……薛明科,你真好。”踮起腳,佟月娘重重的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死你了。”
薛明科大手摟住佟月娘的腰,□著的小腹噌了噌:“知道我好,那晚上就讓我好好吃個夠。”
佟月娘俏臉紅了紅,手在他的手臂上擰了擰:“哪天沒讓你吃夠了。”
薛明科低頭在耳邊輕輕的呵氣道:“關鍵是怎麼吃都覺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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