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妹妹,你說什麼?姐姐昨日闖進宮中將慕容尚書氣得吐暈倒了,而且,而且就連寵冠六宮的鸝妃也敗在了姐姐的手上?」水凝墨難以置信地說道。書趣樓(www.shuqulou.com)
慕容宇是什麼人,那絕對是一隻玩弄權多年的老狐貍,難道連慕容宇也不敵水凝煙,收拾不了那個醜?
「千真萬確,這訊息是鳴翠在外麵打聽到的,絕對錯不了。而且這件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二姐姐,你不知道啊,現在大姐的風頭那絕對是一時無二。」
水凝菡酸酸地說著,眼裡盛滿了妒忌的神,「現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酒館茶樓,談的全都是大姐力挫兵部尚書、鸝妃的新聞,就連那些說書人也在茶館拿大姐說事,為此尚書府已經出了護衛專門四抓獲那些說書人呢。」
水凝墨越聽臉越冷,為什麼會這樣?臭名昭著的水凝煙怎麼會突然翻,而且一下子為整個京城炙手可熱的大人了?水凝墨這一刻隻覺得自己被氣得頭昏目眩,於是連忙攥玉手,尖細的指甲在的手心生生劃下痕,可是卻毫不覺。
「那鸝妃娘娘呢,皇上不是最寵鸝妃娘娘了嗎?難道皇上就不替鸝妃娘娘做主?」
水凝菡一邊喝茶一邊氣惱地說道:「快別提了,也不知水凝煙有什麼妖法,不但皇上,就連太子,哦,對了,還有你的睿王殿下跟中邪了一樣,全都偏袒大姐,你不知現在大姐有多得意了。」
「睿王殿下也偏袒大姐?」乍一聽到這個訊息,水凝墨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惜接下來水凝菡的話將的心打到了穀底,渾發涼。
「可不是嗎?睿王殿下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是尚書府的慕容雪擋了大姐的道,還說慕容雪讓府中護衛打殺大姐,大姐殺死了那四個護衛屬於正當防衛……」
後麵的話水凝墨已經聽不清了,隻覺得耳邊全是嗡嗡的響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睿王殿下最厭惡的人不就是水凝煙嗎?可是為什麼現在竟然會反過來替出頭?
「慕容雪不是睿王殿下的紅知己嗎?怎麼睿王殿下……」後麵的話水凝墨已經說不下去,隻覺得自己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妒火。
「哼,誰曉得呢!或許現在在睿王殿下的心裡,大姐的位置比慕容雪還重要吧。」
水凝菡說完,故意用眼角觀察著水凝墨的神,果然看到臉上滿是怨恨、嫉妒、悲傷的神,於是水凝菡的角不由得勾起一弧度。
「二姐姐,當初菡兒就叮囑過你,讓你一定要看好睿王殿下,可是你偏偏不聽,現在怎麼樣?後悔了吧?」
此刻水凝菡的話看起來倒像是為水凝墨著想,可惜那口氣不經意間就泄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水凝墨沒有說話,慘白的麵容著淡青,一雙眸子裡積了熊熊怒火。
水凝菡完全沒有眼,繼續說個不停,「二姐姐,當初你要是把睿王殿下看一些,也不至於現在讓睿王殿下對大姐了心思,你看看煮的鴨子都能讓飛了,你也太沒用了吧。現在你要想挽回睿王殿下的心恐怕都難了。看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嫁王府了,即便進去了恐怕也隻能當個姨娘……」
「夠了!水凝菡,我嫁不嫁睿王殿下,那是我水凝墨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要是太清閑的話還不如多做做紅,省得繡得鴛鴦像野,到時嫁人去了婆家鬧笑話可就不好了。」
水凝菡喋喋不休的數落頓時將水凝墨激怒了,當下水凝墨再顧不得偽裝的白蓮花形象,諷刺水凝菡的一番話說不盡的尖酸刻薄。
水凝菡從小就喜歡書畫,又極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平日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練習書畫上,因此的紅和其他大家閨秀相比,絕對不是一般的差。上次水凝墨去蘭馨苑找水凝菡,恰好看到水凝菡在刺繡,結果水凝墨看到的就是一對和野長得極像的鴛鴦。
俗話說,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水凝墨這番冷嘲熱諷的話氣得水凝菡差點兒吐。
「你你你……」水凝菡霍地起,臉青白加,氣得手指指著水凝墨,偏偏舌頭打結,想罵卻是一時罵不出。
於是深吸幾口氣,等氣順了一些,水凝菡刻立開罵道:「水凝墨,你以為自己有多好,勾引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簡直就是個會耍狐手段的小娼婦!本小姐紅差了又如何,繡得鴛鴦像野又如何,起碼本小姐行為端正,總比某人當野的好!」
水凝墨氣得軀猛,怒火中天道:「水凝菡,我好歹是你的二姐姐,哼,你如此對我不敬,待我稟明娘親,讓你好看!」
水凝菡聞言,並不吃這一套,譏笑道:「水凝墨,你唬誰!以前你給大姐姐瞎出主意,沒安好心,要不是之前大姐老在娘親跟前維護你,娘親早就好好收拾你了!上次你害得大姐落水,又搶走大姐的未婚夫,娘親早就恨你了。你現在去娘親那告我狀,我隻要在娘親跟前吹吹風,說你老是背後咒罵大姐,不管你究竟有沒有做,到時隻會讓娘親更加厭惡你。你可別忘了,娘親纔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我們的婚事還有嫁妝都是娘親做主,你說娘親若是恨了你,別說你要嫁睿王府,隻怕到時你想嫁個家事清白的人家都難。搞不好娘親讓你跟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有你的!」
等水凝菡的一番話說完,水凝墨已經覺得全涼,就像是浸在冰窟中一樣。整個人呆若木,驚恐難安。
水凝墨知道水凝菡剛才的那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庶的命運的確是掌握在當家主母的手裡,尤其在婚配上,若是稍有差池,那就等於一輩子毀了。
「水凝菡,你究竟想怎麼樣?」
水凝墨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水凝菡說得不錯,隻要水凝菡在沈月心那邊告一樁,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有沒有說過水凝煙的壞話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月心會不會相信。早已引起沈月心的厭惡,若是被水凝菡再補上一刀,恐怕以後就沒法在將軍府立足了。
若是能嫁進王府,自然不稀奇一個區區將軍府,可是現在已經無法確定睿王是否依然對有獨鍾,所以眼下不能再讓沈月心厭。
水凝墨也不是傻子,如若水凝菡真的想對付的話,恐怕也不會耐著子在這裡跟說這麼多了,水凝菡挑起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必是對有所圖,想抓住的肋而已。
「水凝墨,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打道就是省心,一點就通。」水凝菡略帶讚賞地說道。
「水凝菡,有什麼直說就是,沒必要拐彎抹角。」「
好,我說了。」水凝菡把玩著手中的蓮紋青瓷茶盞,指尖一遍一遍描摹著上麵的花紋,隨即沉聲道:「我要你跟我合作,一起對付水凝煙!」
「你……當真這麼恨姐姐?」水凝墨頓時神複雜地盯著水凝菡。
「恨,當然恨了,怎麼不恨!明明論長相論才能我都不輸於水凝煙,可無論我怎麼努力永遠都無法得到唾手可得的東西。水凝墨,在我麵前收起你的虛偽,我相信你應該跟我是一樣的吧。」
水凝墨先是一愣,隨即眸幽深而怨憤。冷笑一聲隨即大聲道:「對,你說得沒錯!不過是有一個份比較高貴的娘親而已,論長相論才能,和比較簡直是對我的侮辱!可是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能得到最好看的服,能得到最漂亮的首飾,就連的未婚夫也是人中龍。而水凝煙呢,一無是,囂張跋扈,除了隻會將軍府惹事生非,還有什麼本事!所以我恨,我嫉妒,我瞧不起!我恨不得死!所以我要搶走的男人,讓一無所有!」
聽完水凝墨一番怨憤激昂的話,水凝菡鼓掌道:「水凝墨,可是你好像失敗了,水凝煙的男人並沒有被你搶走,如今睿王殿下反倒對開始著迷了呢。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可憐。」
「不不……不可能,我相信睿王殿下還是喜歡我的,睿王殿下不會對我變心的!」水凝墨拚命搖頭,像是在安自己,又像是在說服別人。
水凝菡見狀,鄙夷地掃視了一眼水凝墨,撇道:「水凝墨,我要是你,就不會過分在意睿王殿下有沒有變心,我在意的是怎麼可以儘快嫁睿王府!怎麼牢牢抓住睿王的心。」
水凝墨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像是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神一振,略帶欣喜道:「菡妹妹,所言極是。對,從現在起,我要振作起來,我要充滿鬥誌,即便睿王殿下變了心,我也要重新贏得睿王殿下的青睞。既然我以前可以從水凝煙的手中搶走睿王殿下,為什麼現在就不可以呢?」
見水凝墨終於開竅了,水凝菡的畔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恭喜二姐姐,二姐姐這麼想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如願以償,為睿王府的主人。」
「多謝菡妹妹指點迷津。」聽言,水凝墨的臉上含了一抹,隻見三千髮綰如意髻,斜倚碧綠玉簪。細潤,俏白勝雪,眼眸流轉,當下更顯得彩照人。
此刻的水凝墨和水凝菡又是一副姐妹深的模樣,彷彿完全忘記了彼此剛才惡語相向的一幕。
表麵一派和睦,而實際上兩人已將對方當了自己的敵人,如今不過是因為共同的利益而暫時走在一起,他日若是利益衝突,相信一定會刀相向。
「二姐姐若真心謝我,不如為我做件事如何?」水凝菡說著已向水凝墨走近。
「哦?不知菡妹妹要讓我做什麼呢?」水凝墨雖然笑得甜無害,但心裡卻不起了一防備。
「二姐姐,菡兒要送你一件禮,相信你一定會到驚喜的。」
看著水凝菡臉上泛起的詭異笑容,不知為何,水凝墨竟然泛起一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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