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聲被鞭炮的炸裂聲徹底覆蓋，足足三十多秒，那掛鞭炮才停了，開啟半截的車窗，硝煙味十足，嗆人流淚。

我哼了一聲，手拉開車門，看到滿車的狼藉，誰料，藍濛濛的煙霧揮散后看到傻眼一幕。

車里有個人，是頭。

表哥……你騙我？

此刻，我心里難，但是更害怕，頭像是死了一樣，撅在車座上，用胳膊還捂著臉，腦門和耳朵上面不再溜溜，多了好幾個紫黑的泡。

“特麼的，桿他。”

車，有人從車座下家伙，打算群攻我。

誰料，頭舍得把頭從下抬起來后，立刻住手下：“干干干，干個米腸，誤會啦。”

車門外，本來打算狂奔的我把手機掛斷，屏幕上還亮著一一零三個號碼。

“哥，怎麼是你？”我真懵了。

那些出球棒和砍刀的小子愣愣的，不知道該不該沖下車。

不管他們，反正頭是下來了，用手心一下腦袋上的包，嗷嗷喚兩聲，這才瞪眼看著我，“你下手也太狠了，不要這麼干脆好不好？大家有事坐下來談，談不攏再家伙嗎？”

我也覺得冤枉，“我哪知道是你們嗎？對了，那邊還有倆，一男一，是不是你們的人？”

聽到這個，哥回頭看看東邊起來就跑的一對青年男，立刻跳著腳了邊某小弟一掌，“還特麼不追？”

幾個握著棒的小兄弟立刻沖了出去，追著那對青年男出了小巷。

我尷尬，扶著頭到路邊先坐下，他坐下后忽然又站起來，隨即，來到車門邊對著被鞭炮炸裂的反鏡看了看，竟然還掏出自己手機來個自拍。

這一幕給我都弄笑了，哥見我笑，噴道：“你還笑，眼睛炸瞎掉，你賠得起嗎？我還有兩個孩子要我養呢。”

“怨我呀，每個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切，就連我在哪撒過尿，他們都了如指掌，我能不生氣嗎，拼多多若是有雷子賣，我一準往車里扔兩個，話說你們盯我干嘛？”

“安老大嘛，他查清楚了，九州那邊因為你，營業額一下搞上去了，比咱們總公司三個月的利潤都大，能不查你嗎？”頭挨著我坐下，點煙了口，示意我要不。

“你都了給我？”

“我沒病的。”

“你哪人？這口音。”

“東北的，抱著球膽過海差點被鯊魚吃了，在廣東混了十三年，口音就改不掉了，喂，今天這事你表哥不知道，安老大不讓我跟他說，你怎麼做？”

“你們兄弟一場，我總不能拆臺，行了，我先不跟他說，話說安老大什麼意思啊？實在不行，我離開九州唄。”

頭聽了，用手拍拍我肩膀，“別那麼上心，一點點小事而已，小九那屁丫頭護短，總是護著你，不然，昨天就該給你弄總公司去了，知道多人在惦記你那個藥膏嗎？九丫頭說只有你會配置，安老大擔心你被別人撈走哇。”

“我剛才跟小九吵架了，總瞄著我，昨晚我和一去了哪都知道，所以我才這麼生氣都，你看看，我家門口兩伙盯梢都，還有自由嗎？”

“好吧，這事我和安老大說說，不讓他逮著你不放，放心啦，多給公司賺錢，安老大也不是小氣的人啦。”

“那你怎麼辦？一腦袋包，公司給報醫藥費不？”

“你這就像撇清干系？你搞的我，要從你年總獎里扣啦。”

“嘿嘿嘿……”

坐了兩分鐘，正當我準備把他請進家里喝點茶之際，追出去的四個小子跑了回來，一個個著舌頭，和狗一樣哈拉哈拉不停。

“哥，沒追上。”

“媽跑可快了，外面有車等著。”

“頭哥，下面怎麼辦？”

哥看看我，把煙頭掐滅扔進腳邊的排水里，“走了走了。”

和手下擺擺手，頭上了車，踩著一地通紅的煙花皮子撥開礙事的弟兄，又出頭來跟我說：“你自己小心點，以后我們晚上不過來給你看門了，老郭很靈通的，估計早晚會知道，你幫著說說好話，跟他這麼多年了，不能做不兄弟。”

我點頭，商務車這才開出去，所過之帶著一子鞭炮味兒。

鬧了一出烏龍，心好了不，但我仍然憋火，不想先打給小九。

看看時間才上午九點，干脆，去方氏轉轉，一天不見方艷卓那浪貨，有點想。

方氏，前臺。

前臺的小姐姐換了一個，很很亮，因為剛來見誰都陌生。

其實，我倒是喜歡和陌生人往，們不會算計我。

走到前臺打卡，我聳肩膀靠近一些，瞅著自己右肩上的鞭炮皮屑對微笑，“小姐姐好，我夠不著，幫我摘掉。”

長相是那種清純型的，不像原來的小麗那麼甜，總對你笑的話，含糖量超標會容易患上糖尿病，這個明顯好點。

不過那個小麗好像也沒在前臺多久，不到一個月吧，就給換了，那天，我和多聊了幾句，加微信時方艷卓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下午小麗就離開了前臺。

對我一笑，出手幫我摘了肩上的炮皮兒，“參加婚禮去了？”

我搖頭：“路過，沾點喜氣，你剛來啊，怎麼稱呼？”

“琴琴，你就是李小山啊，昨天還聽小傘助理提起過你呢。”

“怎麼說？埋怨我沒來上班？”

“沒有哇，小傘姐夸你呢，對了，剛剛還問你來了沒有。”

“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微信多，加個好友唄。”

“我掃你吧。”

等我拿出手機亮出碼，琴琴掃了我一下，本以為這就完了，但好容易遇到個皮這麼好這麼清純的，我能放過嗎？

答案是——不能。

“琴琴，問你個事，是本地人嗎？”

“是啊。”

“公司附近，有沒有一個地方后門別的？”

想了想，輕微搖頭，“沒聽說過。”

“好吧，我再問問別人，對了，你知道由麻里這個人嗎？”

“沒有啊。”臉上表很自然。

“蒼井空老師呢？波多野結你總認識吧？沒看過們的電影嗎？”

琴琴還是搖頭，表自然的回應：“沒看過，我平時很看電影的。”

無奈，我只好隨口問了一句，“于謙老師你認識嗎？”

琴琴猶豫道：“于謙也拍那種片子嗎？”

一瞬間，我笑了，知道再也捂不住，臉頰鴻紅的，呸了我一句，捂著臉不再看我。

我哈哈笑，不遠的幾個同事也跟著笑，但笑聲不知為何戛然而止，正當我尋覓原因之際，發現后多了一條倩影。

“哎呦，方總，這麼早。”

“方總好。”前臺小姐姐琴琴吐一下舌頭，在前臺里面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