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現代言情 良言寫意 第46章

《良言寫意》 第46章

他隨即遲疑了一下,神一頓,挪開臉,卻沒有再來第二次。

寫意也是茫然了一陣,之後卻又覺得失落。

平時大大咧咧,可惜骨子裡還是沒有那麼開放

前一分鐘還被其他人親了一口,當時還毫不介意,可是當對象突然換厲擇良以後,居然一下子也害起來。

回程的路上,寫意開車。學了車,因為醫生說自己開車的話會讓暈車的癥狀緩解。

厲擇良平時有些懶散,還有人樂意開車,自然用不到他。回去的厲擇良蓋著帽子奇Qīsūu.сom書,遮住臉,坐在副駕座上似乎是在閉眼睡覺。

倆人除了必要的那幾句,竟然沒怎麼說話。

幾個同去看球的朋友心裡高興,回到海德堡又找酒吧喝酒,自然也拉了他倆去。

“我也要啤酒!”寫意跟著大家一起喊。

厲擇良淡淡地瞥了一眼。

立刻不願地蹙了蹙眉頭,口是心非地糾正說:“怎麼可能呢,我滴酒不沾的,只喝蘇打水。”

厲擇良恰好在酒吧遇見人,兩男一

姓董,據說某市市長家的千金,長得極為乖巧。寫意見過幾次,每次看見厲擇良幾乎每句話必以

“擇良哥哥”這稱呼作為開頭。

寫意理所當然地並且非常地不喜歡

那位董小姐不知道聽旁邊倆男的說了什麼,著厲擇良掩住輕輕笑。

那雙片刻不離厲擇良的眼睛,在寫意看來,真應該挖出來熬湯。

越想越氣憤,大:“我要啤酒。”完以後,再看了一眼厲擇良。

的舉本就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賭氣一般,拿起杯子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待厲擇良和人寒暄完回頭一看,寫意居然已經在喝第二紮啤酒了。

酒量一直很淺,就連喝家鄉的米酒也會熏熏然,所以啤酒下肚臉蛋已經醉得通紅。

Advertisement

將下磕在吧臺上,眼神發直,此刻悶悶不樂地卷起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那啤酒杯。

最後,他半攙半扶地將帶回去。這人一醉就睡覺,當然半醉的時候卻是最囉嗦的。

他們住三樓。

爛醉如泥的寫意仍然不忘氣鼓鼓地嘮叨。

“幹嗎不經我同意就你擇良?”

“哥哥這兩個字,這也是能隨便喊的?”

“惡心不惡心。”

“討厭,真討厭。”

“下次把舌頭也切下來。”

“不熬湯了,讓阿衍紅燒比較好吃。”

“什麼七八糟的。”他搖頭,然後掏鑰匙開門。

他剛一放手,就歪一邊去。

他沒辦法,只好將架在懷中,下正好抵在的額頭上。皺了皺眉說,“你胡子紮到我了。”

他不微微一笑,挪開下,將鑰匙進鎖孔裡。

寫意傻傻地看著他的笑臉,趁著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突然墊起腳尖,抬手拽住他的領,就那麼仰頭主地吻了。

吻得那麼青,幾乎就是啄了下他的

放開他以後,寫意居然舌頭了下自己,心滿意足地說:“好……。”那表的就是一只功的醉貓。

白天倆人沒吻,這下終於了。一只寫意的貓好歹解了饞。

《良言寫意》木浮生ˇ11——3ˇ

他別過臉去,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進屋吧。”說完,他將寫意攙進去,放在沙發上,正要起外套,卻被寫意抓住襟。

“幹嘛?”他問。

“你不可以被別人搶走。”黯然地說。

他頓了頓,順勢坐在旁邊,挑了挑眉說:“看來你一點兒都沒喝醉。”寫意一下子紅了臉,急著說:“我怎麼沒醉了?我就是喝醉……”話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反倒是畫蛇添足。

Advertisement

再看一眼厲擇良。

這男人正在很努力地忍笑,那模樣完全是穿把戲後的幸災樂禍。

一時惱怒,撲過去張就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可惜一下子沒想到落點,就見下的角度比較好下手,於是張大咬了他的下

意外的是口竟然那麼好,所以忍不住多咬了兩下。

哪知的虎牙很尖,咬人的時候雖然沒有使勁卻也疼得他兩條眉都皺在了一起。

笑得咯咯咯的。

“寫意。”他著下

“恩?”

“咬疼我了。”他說。

“怎麼會呢,我輕輕咬的。”雖然上那麼說,但是還是忍不住湊過去仔細看了下,果然在下的皮上有了幾個淺淺的牙印。

疚地嘟囔起,又用指尖那幾個牙印,“阿衍,對不起……”然後很孩子氣地朝它們吹了吹氣。

的手指落在皮上面的,臉蛋近在咫尺,撅起一點兒輕輕吹氣。

那氣息擾了他的心緒。

他心神一側下頭,封住了

寫意先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漸漸地才緩過來。這和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截然不同,幾秒鐘就破壞呼吸的節奏。

他的吻有些生疏,有些試探,毫不敢長驅直地探的口中,只是淺淺地吸。

懷中的寫意努力地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後將手撘在他的肩上,微微張開,青而又好地回應了他。

出一極淡的笑意,擁住的手臂加了些力,使進自己。

纏綿之間,的腦子從一種半清醒狀而變得暈暈乎乎,仿佛一下子站在了雲端。

一時又覺得自己像是含著一塊濃的巧克力,那種覺在舌尖依依不舍地停留著,然後一點一點地化開。

Advertisement

這一次,好像是真的醉了。

彼此的舌終於相離,怯怯地睜開眼,卻又不敢看他的臉,輕著依在他前。

上的那種也久久地停留著。

厲擇良定了定心神,緩緩地說:“門口那個不算,這個才是初吻。”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黑臉。

侯小東曾經對說,厲擇良是人類中一種不太容易親近的種族,但是當他一旦不排斥對方接近的話就說明你已經功了一半。

那現在看來,好象功了另一半。

就是那麼一個吻,好像突然就拉近了和他的許多距離。

直到那日,寫意才知道原來的一切辛苦都沒有白費。

他也是喜歡的。

從此跟屁蟲升級朋友,農奴翻做了主人。

寫意喜滋滋地迎來了新的一天。

可惜,多過了幾天以後,發現朋友和跟屁蟲的待遇好像沒什麼區別。

他還是會對兇,而且管東管西的。

只是——

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元旦的頭一天,厲擇良帶著寫意,和幾個識的留學生湊一起開車去杜塞爾多夫看新年倒計時。

快到淩晨的時候走到萊茵河邊,等著倒計時的人已經得水泄不通。雖然有些蒙蒙細雨,但是人們的熱毫不減。

寫意也興地和其他人一起跳,他寵溺地任由著鬧。

萊茵河邊有出名的酒吧街,一家接一家,都滿滿是人。全是從周邊來迎接年倒計時的。

半夜溫度下降得厲害,大家湊一起一邊等著新年的到來,一邊站著拼酒。

厲擇良卻攔著寫意,不許喝酒取暖。

悶悶不樂地瞅著他。

“難道我就不怕冷?”本來一說話吐氣就能一團白霧,為了強調氣溫很低,還刻意地使勁了哈了幾口熱氣出來證明一下。

Advertisement

後來寫意牽著他,離開集,單獨跑到橋上去。

“萊茵河就我的腳下流過去耶!”

這一河段的萊茵河比以前寫意看到的要寬得多,加之在這樣的氣氛下,更加覺得很興

趴在欄桿上,朝下面探頭,河面上正好可以看到自己在橋面路燈下印出來的影子。

開始還覺得好玩兒,多看了幾分鐘就覺得頭暈。

橋上的風更大,凍得脖子。

他解開大的紐扣,從後面將裹了進去。

怔了一下,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懷裡。

他正好將下磕在的頭頂,那樣的親

淩厲寒風四竄,可是此刻的寫意卻覺得暖烘烘的。

有的人已經等不及,自己點燃了煙火。

“阿衍。”他。

“恩。”

“我覺得,我好像很幸福。”寫意輕輕說道。

可是在那麼嘈雜的氣氛中,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那是和他,最後一次一起看焰火。

不知道為什麼一年後,他可以那麼雲淡風輕地毀掉這一切。

若是要一個人為了傾家產、眾叛親離的話,那是不切實際的。

這個,明白,不存有那種奢

可是,如果說他一點兒也不在乎的話,不相信。

寫意原本坐在墓碑前面,眼見天漸晚。站起來一轉,發現詹東圳在不遠

他回去找不到,第一個念頭就是寫意跑到這裡來了,一看果真不錯。

“東正沒有垮吧?”問。

“還好。”他笑笑。

“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說

來,以前我出車禍之後你不就騙了我。趁著我想不起來還給我編排了一個混男友,也虧你想得出來。”

詹東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接話。

無論是寫意,還是他們,都將那次的事稱為車禍。其實,彼此都知道,那不是車禍。

車子沖出馬路,沒有一點兒剎車的跡象,完全是直沖沖地從路上朝著河邊的懸崖沖下去。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