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書趣樓()」來人立即拿出一塊淡藍的玉,夜中玉水潤的澤更加清晰,宛如沉睡著的嫻靜。
「去取一朵冰蘭花來。」南宮玄接過玉。
「是。」來人立即躍而起,踏著樹梢奔著山頂而去,片刻功夫就拿著一朵完整的冰蘭花回來了。
接過冰蘭花,南宮玄擺擺手,來人立即去了形。
暗的玉樹安靜的看著,沒有任何靜,這人對於他來說是最悉的陌生人,是太子殿下的隨侍長河。兩人從來沒說過話,但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已經十二年了。
長河自然也發現了玉樹,但是這麼多年他們這些護衛侍從都已經默契了,誰也不言語,各自的守在暗。
玉樹看了眼南宮玄掌心裡的冰蘭花,這冰蘭花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摘的,反正他知道的隻有一個就是小姐。
冰蘭花雖然香氣很好聞,但是如果在花樹跟前呆久了就會眩暈,但開敗的花香氣沒有那麼重了,卻可以養魂寧魄,所以展家人隨都帶著裝有冰蘭花的香囊,就是他們這些護衛和侍也都有。
整個展家隻有老夫人和小姐有冰蘭花的枕頭。
可見冰蘭花的珍貴,不過既然守護冰蘭花的護衛都沒阻止長河,就是老爺子允許的,他收回了目。
南宮玄回頭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在桌前坐下,把冰蘭花和玉放到桌子上,手裡多了一把刻刀,在那塊玉上比劃了好一會兒,才落刀刻起來。
片刻功夫,玉就被他分割幾塊,拿起其中一塊一寸見方的玉,比對著那朵冰蘭花雕刻起來。
他的作很慢,每一下都很認真。
窗外,挽雲打了個哈欠,玉樹嘆口氣,無奈的開口道,「去睡吧,今晚用不到你侍候,如果有事我你。」
挽雲聽到玉樹的聲音,看看房門,想著,屋有太子在,外麵有玉樹在,的確用不到。
「好,謝了。」挽雲去廂房睡覺去了。
玉樹從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桌前垂首雕刻的南宮玄,目在那朵冰蘭花上劃過,他知道,太子殿下定然是給小姐雕刻的,收回目,注視著小院外麵。
一夜過去了,一大早,一個很年輕的婦急匆匆的奔著明珠苑跑來,臉上帶著麵紗,提著子跑的很快。
玉樹看了眼屋,太子殿下依然坐在桌前雕刻著手裡的玉,玉的形狀已經見雛形了,小姐還沒起來。
他一個起躍落在門口抬手攔住了婦的腳步,「六夫人,小姐還睡著。」
六夫人頓時急的一跺腳,「妹妹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屬下不知道。」玉樹直言道。
從小到大,展雲歌說睡就睡,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而且一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有時候一天一夜,有時幾天幾夜,時間不等,不過相對比出生時一睡就是三年,已經多了,但是睡多久,這個時間就是他們這些常年跟在邊的人也不知道。
六夫人看著院門,想要敲門,想到老爺子說的雲歌睡覺時誰也不許打擾的話,在加上知道太子殿下昨晚來了,本沒膽子敲門,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不時的頭看。
「六夫人,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您還是回去等吧,小姐一醒,我就讓人去稟告您。」玉樹見狀隻好開口道。
六夫人想了想道,「好吧,妹妹一醒就趕去告訴我。」
「好。」
看著六夫人離開了,玉樹鬆了口氣,隻要別吵到小姐就好。玉樹剛到暗還沒一會兒,就看見三夫人款款而來。
他無奈的扶額,這一位他可攔不住,因為這是小姐的娘親,他趕把挽雲喊起來,自己先去門外迎著了。
「屬下見過三夫人。」玉樹施禮。
「歌兒還沒醒?」三夫人見玉樹出來了,峨眉輕蹙。
「小姐還睡著。」玉樹如實回答。
「開門。」三夫人道。
玉樹開啟門,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在。」
三夫人腳步一頓,繼續向裡麵走去,進了院子,走過迴廊,過了一座小拱橋,就可以看到展雲歌的閨房了。
窗戶依然敞開著,三夫人一眼就看到埋首雕刻的南宮玄,眸微閃,示意後跟著的侍停下腳步,一個人往門口走去。
挽雲已經候在門口,看到三夫人趕施禮,然後開啟房門,候在門的一旁,並沒有跟著進去。
南宮玄聽到開門的聲音,停下了手裡的作,扭頭看去,看到是三夫人,站起見禮道,「闌姨。」
展雲歌的娘和南宮玄的母後本就是閨中姐妹,隻是一個嫁進了皇宮,一個嫁了展家,親之後來往了些,但是每年,皇上來青南山的時候,皇後都會跟著來,兩個閨也是可以聚聚的。
「玄兒這是在做什麼?」三夫人瞥了眼桌上的玉和刻刀,還有雕刻下來的玉屑,自然也沒落下那朵已經有些蔫的冰蘭花。
「給雲歌雕刻冰蘭花。」
南宮看了眼已經雕刻出雛形的玉,眸劃過一抹罕見的赧然,原本他以為這事很簡單的,可是真的雕刻起來,才知道不是一般的費力,一個晚上,他才弄出個形狀來,想要雕刻好,最也要三天。
三夫人走到桌前,仔細的看了他還沒完工的玉,笑了,轉往床邊走去,在床邊坐下,「歌兒什麼時候能醒?」
如果說這世上誰能對展雲歌睡覺的時間瞭如指掌,非南宮玄莫屬了,這事還是三夫人發現的,有一次隻是隨一問,南宮玄居然說了個時間,而時間一到展雲歌真的醒了,三夫人又試探了幾次,次次如此,雖然很奇怪他怎麼知道的,但從來沒問過。
南宮玄見三夫人沒有再糾結他的玉,鬆了口氣,「最需要三天。」
「時間剛好,要不然就要錯過生辰了,這也許是歌兒在家裡過的最後一個生辰了。」三夫人聞言神一鬆,卻有一惆悵染上眉頭,出手輕輕的著兒的臉頰。
「如果歌兒喜歡,以後的生辰可以回來過。」南宮玄輕聲道,展家對雲歌的疼寵他是從小看到大的,很瞭解。
三夫人聞言手一頓,抬頭看向南宮玄,起來到桌前坐下,對南宮玄招招手,「玄兒,過來坐,我們聊一聊。」
南宮玄已經猜到三夫人要跟他聊什麼,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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