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程眉在家最小,雖然與程英相比只晚出生一炷香時間,但因為自小弱,小沈氏也特別偏疼些,當娘的都是更心弱的孩子。所以程眉打小在家就沒過什麼委屈。
小沈氏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知道老爺子和老太太信了火柴神,稀罕自家大兒子,自己反而不寶貝著大兒子,打小就經常打,當然大部分都是嚇唬嚇唬,還喜歡追著他滿村跑著打!當著老太太面打!
老太太是打心眼兒裡等著指大孫子呢!哪裡能瞧得有人打他呢,可小沈氏是他娘,也只能說說,常常護著點程真,悄悄告訴他,娘打了就往這跑!
小沈氏可不是只要護著程真就能滿足,不過護著也說明了老太太是真在意,更是經常在飯點上打程真,理由甚是荒唐,什麼不幫著照顧弟弟妹妹啦!不聽自己話啊!寫字寫難看了啊!哪怕小沈氏不識幾個字,卻也非要這麼說!弄得時的程真一到吃飯點就直接被攆到爺爺的飯桌吃飯,分家後更是直接和爺爺住,只道自己娘跟自己不對付,總想打自己。
其實小沈氏算盤打的可,個大小子在家吃飯,自家可了不支出啊,且常言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自己相公是懶貨,家裡家外考自己維持,能省幹嘛不省點呢?
在程家最沒人疼的就是娃,雖然程眉程英是雙棒兒,可程老太太聽說生了娃,那臉便拉的老長。老宅的人都鮮關心,小沈氏就不同,畢竟都是自己上掉下來的,哪個都疼,只是疼的方式不一樣罷了,大兒子打出去不愁沒人養活,可閨自己要是不稀罕就沒人疼了!所以程眉和程英從小便是娘的心頭,小沈氏是拿真心疼寵著。比如回娘家,在娘家得了些花布料,便是自己也舍不得做新裳,也要給兩閨做了新裳,有什麼新發型,也給兩寶貝閨趕搗鼓上,打扮的很是講究!
家裡二兒子程誠撿程真的舊服穿就行,還省了開銷,而程真吃的穿的都是老宅心,反正要是程真敢回來,是撿著個錯就要往出打的!
程眉哪裡過這等委屈,心裡就一個想法,“也太偏心了,平時沒見給孫買過什麼,可怎麼能給陳佳買手串,不給自己跟姐姐買呢?”
在這大山裡,別說是手串,便是個頭花也是個稀罕,程眉可不了這個。
可程英在後面追不舍,“妹妹,你等等我,你可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呢!”
程眉不甘心的等了會兒姐姐,“姐姐,你快點兒,我們得趕去找要手串去。”
程英趕追上來,“妹妹,我們先回家告訴娘,讓娘跟咱們一起去,不然可不認賬的,你沒見陳佳說,的手串是娘從手上拿到的嗎?”程英心裡清楚,就這樣去找肯定是十分不妥,可自己沒能力說服妹妹,打小自己這個明明跟妹妹同天出生的孩子,卻不得不扮演姐姐的角,就是因為自己早出生一會兒,便什麼都要讓著。這妹妹要是犯起倔來,可除了娘誰也勸不住。
程眉家本來就在老宅隔壁,就是回家也耽誤不了工夫,便聽了程英的話回了家。
一進家門,程英和程眉便去房裡把事經過跟小沈氏說了,小沈氏心裡也琢磨開了,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去探探口風也沒什麼,畢竟是兩孩子鬧著要,又不是自己要,有便罷,沒有自己也沒損失,於是便獨自去了隔壁老宅。
一進老宅大門,小沈氏便大聲說上了,“他,(不明白為啥,這裡喊自己婆婆一般跟著孩子輩分他,而爺爺他爺爺。當然也可以跟丈夫爹娘。)程英跟程眉說什麼手串,兩孩子鬧不開心,說啥我也沒鬧清楚,想過來問問怎麼回事!什麼手串哪!在哪買的,我也去給們買兩個!”
小沈氏畢竟不是孩子,知道怎麼說話,這麼一來便不是幫孩子要手串了,只是問問哪裡有賣的,也去買兩個罷了。
老宅的廚房是在前院的,程家老二家雖然在隔壁,可前面只是起了一間門樓,後面是三間瓦房,中間跟老宅一樣是個大院子,後面箍了個小院子,知道這個點,老太太肯定要忙活做飯,就直接沖著廚房去了。
“啊,他,剛才程眉和程英從竹林回來,說是看到陳佳有個什麼手串,陳佳說是您給買的!程眉和程英也非吵著找我要,您從哪買的呢,我去看看還能不能買的著。”小沈氏怕在前廳說的秦氏沒聽清,又重新組織語言說了下。臉上堆著笑,語氣也平和。一點也瞧不出什麼不妥。”
可秦氏卻甚是尷尬,自己是覺得陳佳上有髒東西才買個手串給帶的,可不是什麼好心,也沒考慮到老二家有兩個閨,這個陳佳還真是,還顯擺上了,給自己整了這麼一出。
“那個,前兩天在街上遇到火柴神,說起陳佳這孩子還聰明,這兩天把老爺子哄的可開心,剛巧火柴神說有個手串,讓帶來給,說是這孩子弱,保佑平安長大的。當時走的急,也沒能想起給程眉程英也要兩個,下次再遇到肯定給程眉和程英也要兩串。啊!”秦氏想了想,這樣說應該沒什麼不妥了吧。
“咦,”小沈氏一看手串是沒指了,回家哄哄孩子就算了,可竟瞥見廚房用水桶泡的黃豆。“娘是要做豆腐啊。我晚上來幫娘磨豆腐啊,好久沒吃豆腐了。還真想得慌。”
“不用,你晚上在家照顧孩子們把,晚上說了讓老大媳婦來磨了,你們那份給你們留著,回頭來的人多,影響程真讀書。尤其是你,見著程真就犯相!”秦氏趁機敲打小沈氏。
小沈氏聽著貌似也無不妥。畢竟自己是常常在婆婆面前表演惡母形象的,現在婆婆對自己不喜歡也是可能的。既然說有自家的份兒就行。便告辭回家哄程眉去了。
中午照舊在老宅吃飯,陳佳趁沒人注意,把程真拉到一旁問他昨天爺爺有沒有打他,結果程真說沒有,陳佳放了心,“是不是老爺子那天偶爾不大正常,不是每天都這樣的!”
吃完飯,陳佳想跟程真問問這個時代的信息,便說要送大堂哥去上學,老爺子看自己孫跟大孫子好,心裡還樂呵,便讓陳佳跟著去了,說了只準送到大橋邊。
程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佳要做個小尾,倒也沒說什麼,兩人邊走邊聊。當然都是陳佳在問,陳佳從他口中知道了原來這是個架空的時代,曆史雖與自己那個空間不想同,但據這個時代的發展,能推斷出,現在於封建世襲制,國號聖和,現在於和平年間,已經數百年未打仗了,陳佳心想,難道從那位前輩穿越來至今未換過家族做皇帝,這可是有的。在中國古代,雖也有傳世八百年的王朝,可那是封建前期,到了後期便很了,譬如明朝不到兩百年,清朝也僅僅兩百五十年左右。把大堂哥送至橋邊,陳佳便回家了,“出了這座橋,便是別村了,送到村口也就差不多了,總不能真送到學堂吧!”陳佳心想。
陳佳比較放心的是,至這時空沒有程咬金,這樣一來自己弟弟這個名兒就沒什麼不妥了。不知道秦氏準備教母親幾天,什麼時候可以去賣豆腐呢?
不管怎麼樣,現在除非陳佳急於發財,不然這日子也能過得下去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學習,練功,畢竟自己有個知識寶庫,總不能得寶庫而不學吧。那也太暴殄天了。
只是陳佳不知道,陳氏學以後,陳佳每天上午都要幫著賣兩時辰豆腐。要是知道會這樣,肯定不會教程東功夫,一定教程東算。可惜那時候悔之晚矣!
下午陳佳依然是和程東練了功夫,這次他們直接去的後山山上,不然陳佳也不能放心施展。程東是個一筋的孩子。一筋的孩子只要做通思想工作,耐力是很強大的,程東看著陳佳小小年紀功夫那麼好,便在心裡認定自己能做得更好,不然將來怎麼保護妹妹呢,妹妹還那麼小!所以陳佳教起來也不費勁!
接下來幾天秦氏都是每天做一板豆腐,讓陳氏學習點鹵,陳氏學的認真,差不多在一個星期左右正式出師了。而陳佳每天上午照例陪老爺子樂呵,下午便是練功夫和看五行八卦的書了。
大家千萬別說,這個陳佳怎麼不像個孩子,看什麼五行八卦,難道還想當神算子嗎,事實上也不想,可沒辦法,老和尚包的石屋有陣法。
如果自己不盡快學會,等到自己的高到了能發陣法的時候,自己可怎麼進去呢,不過通過幾天的學習,陳佳對後山的陣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後山的迷魂陣很是複雜,想完全弄懂,估計已經是個高手了。
陳佳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別忘了,我可是個學霸!”對於學霸來說就怕沒有新知識可學,只要有,就不怕學不會!
現在陳佳也時常拿老宅的院子做實驗,搬些石頭樹枝什麼的擺陣,你可別說,還真有用!雖然擺的很微型,騙不到人,卻能騙到鴨,老宅的都瘋了,有一天幾只整天繞著一個地方打轉,個不停,秦氏直道它們都中邪了,怕把大孫子吵著,氣的一只只的直接丟到後院,都不敢讓它們在前院溜達了。過來些天不放心,把那的歡實的直接殺了給老爺子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