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凡要去把錢拿回來,弟弟卻手快地把錢準備塞進兜。書趣樓()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泡酒吧還要跟姐姐要錢,你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嗎?”霍漱清一把按住蘇子傑進兜的那隻手,盯著他說。
蘇子傑抬頭看著他,笑道:“大哥,現在就想管我們家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子傑,你閉1蘇凡擔心弟弟這樣下去會惹霍漱清生氣,可是霍漱清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緒。
“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管才合適?”霍漱清淡淡笑了下,問。
“趕睡了吧1坐在沙發座上那幾個男的笑著說。
蘇凡氣的不行,拉著弟弟的胳膊就要走,可是本拉不。
霍漱清見這樣,心裡覺得自己該幫一把,他已經看出來了,很心疼自己的弟弟。
“蘇子傑,跟你姐姐回學校——”他還沒說完,就聽蘇子傑道:“我們家的事,不到你管!”
霍漱清不理他,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蘇子傑用挑釁地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淡淡一笑,道:“我找個能管你的人過來。”
蘇子傑湊到姐姐邊,問:“姐,這人誰啊?”
誰?霍書長?還是霍市長?
“同事1蘇凡道。
“他好像對你有意思啊,人長的還可以,就是看著有點年紀大了——”蘇子傑詭笑道。
“你給我閉1蘇凡斥道,“不是要期末考了嗎?你不好好在宿舍復習功課,跑到這種地方做什麼?”
“我們同學出來玩玩!老是學習多沒勁啊!”蘇子傑道。
蘇凡氣不打一來,剛想說弟弟,誰知,弟弟轉走向沙發座,笑著對那幫朋友說:“再兩打啤酒,咱們繼續1
“蘇子傑,你適可而止!”蘇凡對弟弟道。
蘇子傑的朋友都笑嘻嘻地盯著蘇凡姐弟,蘇子傑轉過臉,對姐姐說了句:“姐,你回去吧!你放心,我們會早點回去學校的1
就在這時,也就是霍漱清打完電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酒吧裡進來了四個穿製服的警察,他們環視四周,霍漱清向他們招了招手,他們便朝著霍漱清的方向走過去。
領頭的一個警察向他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道:“請問是霍先生嗎?”
霍漱清點點頭,道:“那幾個孩子可能有點問題,麻煩你們過去問一下。”
警察們便朝著蘇子傑他們坐的位置走了過去,蘇凡不擔心起來要跟過去,霍漱清拉住的胳膊,搖搖頭。
看見弟弟轉過頭著,便趕走過去。
警察要帶那幾個學生走,說是協助調查。蘇子傑和他的夥伴們都是滿臉的驚詫和害怕,他們沒想到蘇凡邊的這位竟然能神通到把警察隨便找來。蘇子傑反應快,也不求姐姐了,直接跑到霍漱清麵前,道:“大哥,您別生氣,我們就是喝點酒,您跟警察叔叔說說,就饒了我們這次吧1
霍漱清看了蘇凡一眼,對警察說道:“可能是誤會了,麻煩你們跑了一趟,回頭我跟你們劉局打電話解釋一下,辛苦了!”
警察一看這形,忙道:“沒事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1
等警察離開,霍漱清才對蘇子傑道:“你們還想在這裡等著坐警車?”
蘇子傑一乾人立刻抓起自己的東西,一溜煙跑出了酒吧,蘇子傑從姐姐邊走過,對霍漱清笑了笑就走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霍漱清輕輕拍了下蘇凡的肩,看著,點點頭。
“對不起,我弟弟他——”蘇凡坐上霍漱清的車,忙說道。
霍漱清一邊開著車子,一邊說:“你太溺你弟弟了,做人要有原則,即便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也不能無限製的放任自流。他跟你要錢你就給,你這樣做,會害了他。那麼大的小夥子了,怎麼能向姐姐要錢?”
蘇凡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您不知道,我們家——”
“重男輕?”
苦笑了一下,道:“我們家的況,有點復雜。”
他看了一眼,道:“不管怎麼復雜,為一個年人,就必須自己養活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當做藉口來推。而你,不該這樣沒主見!”
蘇凡低頭不語。
“抱歉,我說話可能有點重——”他說。
“沒有沒有,您說的對——”說。
他本來想再說幾句了,可是想了想,自己和還沒有到可以隨便評價的地步,就不說話了。
於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個字,直到車子停在環保局的大門口。
“那個,霍書長,謝謝您,您的錢,改天我再還給您。”忙說,按開安全帶,拉開車門,沖他揮手再見。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蘇凡嘆了口氣,走進單位旁邊的小巷子。
夜,越來越深。
今晚,對於霍漱清來說有些特別,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蘇凡的樣子。
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那個孩子,和你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想到此,他拿起手機翻出一個名字打了過去。
“你在家嗎?”他問。
“在開車呢,我今晚去我媽這邊。”手機開了擴音,一個悉的聲在車廂響起。
“這周我回家,你會在嗎?”他問。
“在呢!哦,霍漱清,昨天你姐打電話說小姑子的案子,一個離婚案,扯了三個月都沒扯清楚。”孫蔓道。
“你那裡有做離婚案的律師嗎?有的話就幫接下。”霍漱清道。
“我看過那個案子,也沒什麼復雜的,主要是他們夫妻雙方都不肯讓步,本談不下去。”孫蔓道,“真是想不通那些人,結婚的時候甜的跟什麼似的,要離婚的時候就變死敵了。既然會走到這一步,還結婚乾什麼?純粹是給自己添堵1
孫蔓的車子停在十字路口,那邊,霍漱清的車子卻一直在向前走著。
“你把那案子接了?”霍漱清問。
“你姐都跟我說了,我怎麼好意思把案子推給別人?”孫蔓道。
“你也別太累了,能幫多就幫多,你自己手上不是一堆案子嗎?”
“你放心好了,那個案子,小case而已。多它一個,也不會給我增加多大的負擔。”孫蔓道,“霍漱清,你說好笑不,我跟你姐的小姑子說,要搞些老公稅的證據,可是又不答應。到這一步了,還想給對方麵子。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說著,孫蔓笑了。
“凡事也沒必要做的太絕嘛,畢竟夫妻一場1
“你啊,真是搞平衡搞出問題了,離婚這種事就要絕一點,反正意早都斷了,而且,財產就分這麼一次,要是現在心了,將來再想要,人家纔不會給呢!”孫蔓說道。
霍漱清不由得笑了,說:“誰要是和你們律師離婚,那真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1
“那是當然,你知道就好!”孫蔓笑著說,“我到了,就先掛了。你開車小心點,bye!”
“嗯,bye!”霍漱清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四年前,霍漱清是華東省省長覃春明的書,覃春明被調到江寧省來做省委書記,霍漱清跟著一起過來了,之後就被任命為省委辦公廳的副書長。當初,他跟妻子孫蔓說讓也來江寧省,可是,孫蔓沒有答應。當時,孫蔓剛好做了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而那個事務所又是華東省名列前茅的,孫蔓不願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績,就一直留在華東省的省會江州。四年下來了,霍漱清也沒跟孫蔓提這件事,可是沒有結果,孫蔓說的客戶關係都在華東省,如果來了江寧,一切又要重新開始。於是,時間長了,霍漱清也不再說了。
這麼多年下來,霍漱清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嫁給你,並不是變你的附屬品,你沒有權利要求為了你而放棄的事業。可是,如果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生活的話,婚姻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那麼多乾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
回到宿舍的蘇凡,坐在床上回味著今晚的遭遇,那奐的餐廳和可口的食,還有他的微笑,好像一切都是夢一樣的。閉著眼甜甜的笑著,盡管那是夢,一輩子能這麼夢一次已經不錯了。至於後來去酒吧的那一段,想起來就讓有點黯然神傷。
蘇凡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不想他看到自己有一個那樣不聽話的弟弟,不想他知道的環境是怎樣。哪怕,哪怕,他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唉,算了,不要想了。他本來就是和毫無關係的人,他是領導,隻不過是個小兵,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吃過飯,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和他麵對麵的。
哦,對了,還要給他還一千塊錢的。他那麼忙,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才能還給他。
回到家裡的霍漱清,掉厚風和羊衫,走進客廳開啟電視機。
他並不是個看電視的人,可是,這兩年,隻要他一個人在家,就會開啟電視,把聲音開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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