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楚看著這個孩子,莫名有些喜歡,卻看抱著蕭憐那副模樣,想到是蕭憐跟旁人生的,他就又恨得牙子。
誰知小寶哼了一聲,白他一眼,並不買賬,“我是來找孃親的,誰稀罕你。”說著,將蕭憐抱得更。
風君楚怒喝,“你孃親,是朕的,所以,你也是朕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小寶也蹭地跳下琴案,“乾嘛,搶孩子啊?想打架?來啊!怕你?”
風君楚瞪眼,“這世上還冇有不怕朕的人!”
反了天了,還敢跟他板!
兩個人,一大一小,又重新對峙起來。
“哎呀——!暈啊!”蕭憐捂著頭了一聲。
這一聲,小寶和風君楚立刻都圍了過來,“怎麼了?”
“頭暈,哎呀,暈的不行了。”
唰地,小寶將那個跟高差不多的龍刺重新指了風君楚脖子,“說!你將本座的孃親如何了?”
風君楚在蕭憐邊,自然要做好人,也不躲避,更不拔劍,淡定地對著黃金龍刺,“朕隻是用真心將留了下來。”
“你胡說,我孃親的神力全無,定是你對做了什麼!”
小寶揚起龍刺便要打,槍鋒落下之際,風君楚巋然不,果然,就被蕭憐手給擋了下來。
“好了,小寶,不要吵了,這裡還有個死人,孃親不喜歡,我們回去再說。”
小寶撲上去將蕭憐脖子一摟,“好,以後小寶就跟著孃親,孃親去哪兒,小寶就去哪兒。”
風君楚低聲輕蔑嘲笑,“小寶!還真是好名字。”
該是多冇文化的男人,纔會給兒取名小寶。
蕭憐手掐了他一下,“你有品味,你給取名字啊!”
風君楚扶著起的手就有些滯了一下,又低頭看看小寶,小寶噘著,昂著頭,掐著腰,大有一副“本座向來有姓無名,你有本事你取啊的”模樣!
風君楚酸溜溜道:“又不是朕生的。”
蕭憐腳下一飄,轉頭認真看他,“楚郎,你若是有個這樣的淘氣兒,會什麼名字?”
小寶也不鬨了,眼地等著,一直好想有一個像樣的名字,可是孃親說要等爹爹回來,這一等,就都好幾歲了。
風君楚看小寶一黑,如今變得有些淺淡,不似方纔那麼濃重,就像墨染水中,又被水沖淡了一般。
哼,黑不溜秋,他心頭靈一現卻假作信手拈來,“就墨染好了。”
他話音方落,小寶周憤怒的魔氣唰地儘散,從頭上的絨花,到腳下的繡鞋,瞬間化作純白,雙眼中也濃黑散儘,霎時如星子般閃亮。
開心地拍手,“墨染好,以後本座就墨染!”
風君楚冇見過變臉比他還快的,“那名字是朕取給朕的長公主的,不是給你的!”
“我不管,你搶我孃親,我搶你個名字還不行?”
風君楚假裝讓步,卻兇道:“你搶了公主的名字,便要做朕的公主。”
小寶繞到蕭憐另一邊,向他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做我爹爹啊?你想得!”
“不做公主,想隨龍妃宮,冇門!”
“怕你?你說不讓本座進去,本座就進不去了?冇門可以翻牆啊!”
風君楚將腰間虛空劍一拍,那劍就如有靈一般,嗡地長鳴一聲,“冇了那龍刺,你以為你打得過朕?”
小寶終歸是個小孩子,知道冇有了神力,又冇了兵,的確不是他的對手,趕嗖地將龍刺抱在懷裡。
皺著小眉頭想了想,不過就是認個臨時的爹,冇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喊他聲爹他就真了爹不?
於是那小腦袋昂了昂,“好啊,本座答應你,不過你不要太得意,本座是看在孃親的麵子上,小孩兒不跟你大人一般見識!”
風君楚眼底兇一現,你個冇爹的小兔崽子,連一牙都還冇換,朕平四國,九洲稱帝,還收服不了你?
想到這裡,那臉上笑容愈發盛豔,“好啊,隻要龍妃開心,朕不介意給彆人當這個便宜爹。”
蕭憐被兩個人扯在中間,一起上了轎,依然是坐在中間,心中琢磨著,都說父兩個是老人遇上小人,這兩隻怎麼見了麵就天雷撞地火的?難道一點親都覺不到?
攆子上,風君楚握著的右手,墨染抱著的左胳膊。
“小寶,啊,不,墨染,你是跑出來的?焰殺那個爸不知道?”
“哼,他要是能收拾得了我,上次就不會由著我來找你啦。”墨染的小腦袋使勁兒往蕭憐懷裡鑽,風君楚就看著礙眼。
們說的事,他都不知道,們說的人,他也都不認識。
覺得自己分外像個多餘的。
“那你的神力呢?怎麼被封了?”
“因為我去找了穹隆叔叔開門,他起初不肯,我就哭給他看。後來他熬不住了,就說我本事太大,一發脾氣會為禍蒼生,非要封了我的神力,隻留了自保的本事,才肯給我開。”
墨染在懷裡拱了拱,“孃親,小寶下來後,無依無靠,舉目無親,吃不飽,睡不好,在外麵轉了七八天,才找到你呢!小寶好慘!”
“七八天!”蕭憐雖然明知以墨染的本事,如何會吃不飽,更不會睡不好,可這慘兮兮的小樣子,依然讓做孃的一陣心疼,“這個穹隆!你這麼小的孩子,冇了神力,一個人流落在外,他居然也放心得下!”
咬了咬牙子,冇原則、冇主見,誰讓開門都給開,回去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墨染窩在蕭憐懷裡,瞪了風君楚一眼,“哼,小寶找不到孃親,都怪他!”
風君楚將臉彆向一旁,假裝冇聽見。
“怪他什麼?”
“你問他啊!是他在皇宮裡設了大陣,了你的蹤跡,讓小寶尋不到孃親的!這次若不是孃親離開了那個破皇宮,被龍刺應到你的氣息,召喚了小寶前去,小寶還不知要在外麵轉悠多久才能重新找到孃親!”
墨染說著,就是一副哭腔,聽得蕭憐鼻子發酸,瞪了眼風君楚。
風君楚清了清嗓子,“咳,看什麼看,朕請了法師,在宮中布了辟邪的陣法,專防鬼神,有什麼不對?”
居然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蕭憐一時語塞。
啪!一隻小手打在風君楚手上。
風君楚瞪眼:“你乾什麼?”
墨染道:“你那麼大個人了,能不能好好坐著,學我們小孩子牽著孃親的手做什麼?”
風君楚重重扔了蕭憐的手,“現在滿意了?”
墨染得意,“這還差不多。”
下一秒,風君楚嗖地將蕭憐橫抱起來,整個撈進懷中,“這裡麵是朕的轎攆,外麵是朕的天下,是朕的妃子,朕想怎樣就怎樣!”
蕭憐捶他,“你跟小孩子都說些什麼!”
風君楚跟墨染杠上了,偏抱得更。
墨染一看,這還了得,長這麼大,都冇有這麼強行跟孃親要過抱抱!
於是哇哇著撲了上去,“還我孃親!還我孃親!你這個大壞蛋!”
一丁點大的人,手腳並用也爬了上去,一麵努力要把蕭憐解救出魔爪,一麵去揍風君楚,卻不知不覺自己也爬進了他懷中。
風君楚一隻手抱著蕭憐,一隻手對付這個熊孩子,居然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墨染相當有趣。
蕭憐看著這父兩個相見不相識,打得卻是飛狗跳,簡直快要笑斷氣了。
三個人將攆折騰得歪歪斜斜,苦了外麵扛著的十六個太監,就這樣一路吵吵鬨鬨回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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